周海又看向白生才,「白生才,本官念你認罪態度積極,罰你二十大板,以儆效尤。希望你日後好好改正,切莫再行不義之事。」
「謝大人。」三郎暗暗鬆了口氣,打板子他不怕,只要別送他去流放就好。
之後周海一聲令下,官差行刑,王桃花和桃花娘看到王二虎被打的血肉模糊,哭的差點昏死過去。
三郎也挨了二十大板,不過他倒是一聲沒吭,要不是他褲子上已經染了血,白半夏都差點以為官差手上使了巧勁根本沒打多重呢。
經這一事,三郎倒是有所改變,希望這二十大板能讓他記一輩子,以後如果有要行差就錯的時候,想想這二十大板的疼,也給自己敲個警鐘。
周海那邊喊了退堂,白半夏一行人穿過人群出了鎮子,不過白半夏沒理會被打的走路都艱難的三郎,倒是白水接了他回家。
而公堂那邊圍觀的人卻一直沒散,王二虎被收押,桃花爹昏迷不醒,王桃花也走不了路了,只剩桃花娘一個人六神無主的大哭不止。
「要哭出去哭,別耽誤我們辦公。」李金牛朝其他人使眼色,幾名官差把王家三人架著扔了出去。
看熱鬧的人中,不知道是誰朝王桃花扔了一片爛菜葉,罵道:「傷風敗俗!」
立即又有人也學著撿了爛菜、爛泥去砸,很快王桃花頭臉都被砸了,連她旁邊的爹娘也沒能倖免。
桃花爹終於醒了過來,結果被人一塊爛草根砸到腦門,一口氣沒上來,又昏了過去。
另一邊,寶山村一眾人高高興興的往回走,張安還嘀咕道:「要不是官差攔著,我非打死王二虎那小子不可,不過好在那麼個煞星離開咱們村了,我也能鬆口氣了。」
白田點頭,「這下可沒大赦天下了,他回不來了。」
齊鎮見白半夏低頭不語,扯了扯她的袖子,低聲說:「你別在意,周海也有他的考慮。有孕的女囚在牢房中關押到分娩十分麻煩,一旦出點意外流產,周海也會被人藉此彈劾。」
「嗯,我明白,這種事王二虎咬死了,王桃花又不自己認罪,確實沒辦法。」白半夏點點頭說。
「王二虎被流放也少個隱患。」齊鎮又說道。
白半夏扭頭看了他一眼,「你懂的挺多啊,怎麼就想不起什麼?」
「我怎麼知道?」齊鎮咧嘴笑笑,「你剛剛就沒懷疑過我?」
白半夏挑眉,「但凡有點腦子的分析一下就知道不可能是你,你當我像王桃花那麼蠢?」
齊鎮笑了起來,笑的有點傻,白半夏學著他剛剛在堂上的語氣說:「有病。」
旁邊眾人聽到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話說你們覺得桃花肚子的孩子會是誰的呢?那人要是咱們村的可得小心些啊,心術不正。」張安說道。
「我想到了一個人。」白半夏不屑的撇撇嘴,「王漢。」
眾人聯想到王桃花說那人講必須娶白半夏,還真有可能是王漢。
「我沒見過王漢,也不了解他的品性,但能把原配打死的男人又能好到哪去?加上上個月王媒婆三番兩次的來說親,也不是沒有可能。」白半夏又說道。
齊鎮眼底閃過殺氣,痴心妄想,活膩味了吧?
等眾人回到寶山村,消息也在村里傳開了,連隔壁村的人從鎮上回來,也跑來寶山村看熱鬧。
老村長氣的不輕,直接召集眾人去開會,嚴厲斥責了投毒這種行為,警告大家管教好自家孩子,別害人害己毀了一個家族。
最後老村長又說:「我年紀大了,越來越力不從心了,這幾日就去里長那邊報備一下,讓張安接任村長了,大傢伙如果有異議,現在可以提。」
玦夏國有規定,鄉間小村子有自己選的村長,然後百戶為單位設有里長,五里為一鄉,設有鄉長。
鄉間村子的村長任免要到里長處報備,而里長則由鄉長同地方官員從優秀村長中選出。鄉長則是從能力優秀的里長中選拔,相比縣令的三年任期,鄉長則是五年一選,但最多只能做十年。
里長也是五年一選拔,但任期跟村長一樣沒有太強制的限制,只規定超過五十歲不可任里長。
張安在村里人緣不錯,也挺有威望的,大家自然都沒意見,村長這位置別看風光,但也不是一般人做的來的,光處理一些雜七雜八的瑣事就夠累了,還得家族男丁多,能幫忙辦事。
等白半夏回家才發現南夫人和南芊還在,南夫人有些不好意思的說:「芊芊沒再吐,玩的也很開心,就是不肯回家。」
「沒事,那就吃了飯再走,今天解決了一件大事,咱們吃火鍋!」白半夏笑著說。
「火鍋是什麼?」南芊好奇的問。
白半夏捏捏她的小臉,「待會你就知道了。」
因為是臨時起意,食材準備的不多,但家裡有客人不能怠慢了,張靈芝便說去村里別家借借,明日再還上。
村里誰家來客人招待的菜不夠,都是去找鄰里借些,只要之後還上就好。
當然也有借了不還的,只是以後再借就難了。
張靈芝剛剛出門,於魚和鐵蛋就來了,於魚帶了大骨和豬大腸,說是來送貨的。
「剛好留下來吃火鍋,我還正愁湯底不好做呢,你這送的正是時候。」白半夏笑著迎了兩人進屋。
兩人在鎮上消息靈通,已經知道是怎麼回事了,見白半夏沒被影響心情,才放心下來。
「那我們不成了來混飯的了?」鐵蛋笑的憨憨的。
白老太太笑呵呵的朝他和於魚招手說:「什麼混飯,我們還差你們那兩口嗎?來來來,奶奶給你們糖吃。」
白半夏朝她爹使眼色,你娘肯定又在琢磨給你弄個兒子了。
鐵蛋和於魚乖乖的過去拿了糖,老太太笑的臉上褶子都更深了,顯得格外高興。
這時,院門被推開,白水借了個破車推了三郎回來,老太太看到三郎褲子上的血,心疼的說:「胖丫,你給三郎弄點藥啊。」
不等白半夏開口,三郎就咬牙說:「不用,就是破一點皮。」
白半夏沒說話,轉頭去燉大骨湯了。
於魚朝鐵蛋使眼色,兩人去幫白田洗大腸了。
三郎被扶回了屋子,瞧著走路都艱難,但他始終沒哼一聲,只是呼吸急促了一些。
等他剛剛躺好,突然院門被猛的撞開,他娘劉氏沖了進來,「三郎,三郎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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