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眾人都愣住了,王桃花這樣子不像編的啊,可齊鎮也不像那種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有病。」齊鎮從牙縫裡吐出兩個字。
桃花爹卻說:「這小子是外面來的,誰能保證他乾乾淨淨的?你們都被他騙了,他欺負了我閨女還不認帳,一肚子的壞水!」
這下子兩邊都不樂意了,直接在公堂上吵了起來。
「啪!」周海一拍驚堂木,「肅靜!」
「大人,這裡面有些問題,可否讓我問幾句?」白半夏開了口。
周海點頭,「可以。」
白半夏看向王桃花,問:「既然你說肚裡孩子是齊鎮的,那就詳細講講,你們何時發生的關係,發生過幾次,在什麼地方,具體又是什麼情況?」
這話問的沒什麼毛病,只是問發生過幾次,外面看熱鬧的人都紅了臉,一個個暗說問話這姑娘也忒膽大了。
「就上個月,有天半夜我想……」王桃花頓了頓,似乎有些難以啟齒,「我想去白家看看。」
這明顯是上個月的一天,王桃花大半夜偷偷摸去白家想做什麼害人的事。
「呵呵,不是看看這麼簡單吧?」白半夏冷笑,「你繼續說。」
王桃花看向她,「你是嫉妒我吧?」
噗嗤,白半夏實在沒忍住笑出了聲,這王桃花腦袋不好吧?都在公堂挨了板子,當眾被人發現未婚先孕,竟然還覺得別人嫉妒她?
嫉妒她個鬼啊!
桃花爹娘都覺得沒眼看,一個個都漲紅了臉。
「先說正事,別扯東扯西的。」白半夏忍住笑提醒道。
「後來就碰到齊鎮,他拉了我去旁邊的地里那、那個,還叫我放心,說以後會迎我進門的。」王桃花羞澀的說。
外面有人吹了口哨起鬨,那個是哪個,大家心裡都有數了。
「大晚上的你確定看清楚是齊鎮了?」白半夏問。
「就是他!」王桃花氣憤的叫,「我問他,他也說是了,一定是你用看病威脅他,他才不能承認。」
白半夏懶得跟她扯,又問:「就那一次嗎?你記得具體是上個月哪天不?」
「我當然記得了。」王桃花竟是露出幸福之色,「上個月初十那天。」
「哈哈哈。」白田突然就笑了起來,「桃花啊,你肯定弄錯人了,上個月初十我家小草發熱,我們一晚上都沒睡踏實,齊鎮也忙前忙後的沒離開過。」
別看白田平日裡擔心齊鎮太過接近他閨女,但關鍵時候他還是護著齊鎮的。
一碼歸一碼,他分得清輕重。
白半夏點點頭,「我爹說的沒錯,那晚小草發熱挺嚴重,我們都記得的。」
上個月小草的身體還很虛,加上肩膀有燙傷,天氣有個變化就容易發熱,好在現在被白半夏調理的好多了。
「不可能!」王桃花叫起來,「你們在說謊,你就想齊鎮娶白半夏,所以幫著他遮掩!」
白田跟看傻子一樣的看她,「你傻了吧?如果這小子不乾不淨的,誰願意這種人娶自己閨女?還幫他遮掩,除非腦子有坑吧?」
看熱鬧的不少人紛紛點頭,如果男人行為不端,誰家還敢把女兒嫁給這種人?
齊鎮臉冷的都快結冰了,實在忍不住開了口。
「既然你堅持說是我,可有什麼證明?或者在我身上看到什麼標記沒?」
王桃花見他跟自己說話了,不由露出了喜色,說:「天色太暗,我也沒看到什麼標記,就記得你胸口很滑,不像他們下地幹活的那麼粗糙。」
這話一出,白半夏笑了,白田也笑了。
「你確定我胸口光滑?」齊鎮冷冷的問。
莊戶人家下地經常會光了膀子,但不管是下地還是訓練,齊鎮從來沒脫過衣服,寶山村除了當初救他的白田,和給他醫治的白半夏,誰也沒見過他光膀子的樣子。
雖然他此刻塗黑了臉,但很多人知道他生的白淨,看著就不像一般莊稼漢粗糙。
「我確定,我還摸了好半天呢。」王桃花肯定的說。
這話一說,外面看熱鬧的不少人又發出笑聲怪叫聲,好不熱鬧。
「桃花!」桃花爹臊的恨不得找地縫鑽進去,他怎麼生了這麼個女兒?
想到這裡,他狠狠的瞪了媳婦一眼,真不知道媳婦平日裡怎麼教閨女的,教出來這麼個沒羞沒臊的玩意。
齊鎮突然笑了起來,「既然你確定,那就肯定不是我了。」
他伸手要解扣子,白半夏微微皺眉,心中不由擔心起來。
齊鎮胸口的傷可以為他證明清白,但那傷一看就是刀劍傷,怕也會給他帶來麻煩。
「齊鎮……」她低低的叫了一聲。
但齊鎮堅定的看了她一眼,手上的動作沒停。這一眼,白半夏就明白了他的想法。
他即便被懷疑,即便會引來麻煩,也要洗清這個嫌棄,他的驕傲不允許他背上這樣的罪名。
白半夏沒再阻止,如果換她是齊鎮,她也會這麼做的。
他衣襟解開,露出胸口醜陋的疤痕,他冷笑著問王桃花,「如果是我,這麼大的疤你說光滑?」
王桃花跟看到鬼了似的叫起來:「不可能不可能!你、你一定是後來受的傷!」
「這有大夫,自然能看出傷是不是新傷了。」齊鎮沒急著系衣襟,「我從南邊過來的路上遇到山匪打劫,差點被砍死,好在遇到一位老者相救,還教了我武功。」
白半夏心裡憋笑,齊鎮怎麼跟她一樣一樣的能編?
孔勝急忙湊過去看,有些不解的問:「你這疤怎麼旁邊還有孔眼?」
這次是白半夏開的口,「之前村里鬧狼,就救劉三、周六那次,齊鎮趕來跟狼搏鬥把胸口的傷口給扯開了,我後來給他縫合的。他不讓我講出來,說怕家裡老人擔心。因為縫合傷口,所以旁邊有一些針孔。」
孔勝心中好奇,想問問縫合怎麼縫,但現在顯然不是問這個的時候。
倒是有人注意到了齊鎮臉和胸口眼色差,叫道:「這小伙臉是塗的嗎?不應該這麼黑吧?」
齊鎮眼皮子都不眨的說:「我是臉白,就被犯花痴的人盯上,我覺得不勝其煩,就乾脆塗黑弄的邋遢點,想著少點麻煩。」
「不可能!不可能!」王桃花發瘋一樣的大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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