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裡天天吃的不就那些,一直都好好的,還不是昨晚吃了你發的藥才不舒服。」秀林娘說道。
白半夏忍不住笑起來,「按嬸子的說法,我給了這麼多人藥,只要誰有個不舒服的,就都是我的錯?」
不等秀林娘回答,看熱鬧的人就先不樂意了。
「秀林娘這是什麼道理?要是這麼說哪個大夫給你看病啊?」
「就是就是,也是半夏好脾氣,擱許大夫早罵你了。」
「我怎麼瞧著秀豐也沒啥大問題,秀林娘你不是故意找茬吧?」
「……」
眾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著,於秀豐才八歲,正是要面子的年紀,實在受不了突然就跑掉了。
「秀豐你幹啥去?趕快給我回來!」秀林娘喊道。
眾人也看傻眼了,不是說肚子疼又噁心想吐嗎?怎麼突然就跑了?
秀林娘暗叫糟糕,急忙追了過去。
另一邊張安家裡已經得了消息,張安和他媳婦急忙出門,他們可是知道事情真相的,斷不能讓半夏吃了虧。
白半夏看著朝遠處跑的母子二人,對靠在院門上看熱鬧的齊鎮說:「咱們追過去看看熱鬧?」
「我怕我忍不住抽她。」齊鎮突然說道,他聲音還不小,旁邊人都聽到了。
白半夏憋著笑,說:「那一定要忍住,不然我娘要生氣的,怪你搶了她表現的機會。」
旁人忍不住笑起來,白半夏和齊鎮算是秀林娘的晚輩,動手確實不太好,但秀林娘和半夏娘是同輩,打就打了。
再想想張靈芝打人的狠勁,大家又有些興奮,有點想看什麼辦?
白半夏和齊鎮朝於秀豐母子二人離開的方向追去,圍觀的人也跟著去看熱鬧。
就見遠處於秀豐哎呦一聲,腳下一歪,整個人朝旁邊田埂里栽去。
「別摔出問題了,趕快去看看。」白半夏雖然挺煩秀林娘的,但八歲的於秀豐是無辜的。
她說完就沖了出去,齊鎮運起輕功,先一步趕到了,扭頭對她說:「胳膊斷了。」
「這麼嚴重?」白半夏嚇了一跳,田地不算硬,怎麼胳膊就斷了呢?
於秀豐哇哇大哭起來,「疼!疼死我了!」
「秀豐你哪裡疼,你可別嚇唬娘啊。」這下秀林娘也急了,後悔硬拉著小兒子來白家了。
「我胳膊疼,腳也疼。」於秀豐一邊哭一邊說道。
白半夏已經趕到了旁邊,伸手要檢查,卻被秀林娘一把打開了。
「你別碰我兒子,要不是你,他怎麼會受傷?」秀林娘氣的叫道。
齊鎮的臉上寒了三分,突然一腳朝秀林娘踹去,將人踢飛到了一邊。
然後他對白半夏說:「你繼續治療,看看他還傷了哪裡。」
白半夏嘴角抽了抽,「你到底沒忍住啊。」
她說完也不再分心,伸手按了按於秀豐傷的胳膊,於秀豐發出慘叫聲,哭的更響了。
被齊鎮踢飛的秀林娘心疼不已,但又半天爬不起來,乾脆也大哭起來,一邊哭一邊說:「白半夏你有本事沖我來,別欺負一個小孩子!」
白半夏理都懶得理她,這做娘的腦袋不好也會害了孩子。
她已經取了銀針開始給於秀豐扎針,一邊扎一邊柔聲說:「你別怕,你是崴了腳,又摔斷了胳膊,我先給你止疼,然後幫你把胳膊接上。」
她剛剛用神醫系統也檢查了一下,於秀豐除了右腳踝和右胳膊的傷,就是一點擦傷,並沒有內傷。
「那我是不是廢了?」於秀豐哭著問,哭的鼻涕都掉了出來,又吸溜一下狠狠的吸了回去。
白半夏被逗笑了,安慰他道:「怎麼可能?等長好了就跟之前一樣,但你不能調皮,如果沒長好再斷一次,那以後胳膊可就長不直了。」
於秀豐急忙點頭,「我不調皮,我以後都不拼命跑了,可疼死我了。」
他說完又想哭,這才發現好像不怎麼疼了。
他瞪大眼睛問:「真的能止疼?」
「我一個大夫還能騙你一個小孩嗎?」白半夏認真的說。
這時跟來看熱鬧的人都跑到了跟前,看到於秀豐的胳膊都吸了口冷氣,前一刻還好好的孩子,怎麼就把胳膊給摔斷了。
「大傢伙來評評理啊,要不是白半夏的藥,我兒子能肚子疼,能摔斷胳膊嗎?可他們剛剛還打我,還打我兒子!」秀林娘叫道。
張安和他媳婦緊趕慢趕的過來了,剛剛老遠就看到什麼情況了。
「誰打你兒子了?也就齊鎮踹了你一腳,也是你該打。」張安媳婦沒好氣的說。
「白半夏許了你們張家多少好處啊,現在張家要做她的狗了嗎?」秀林娘罵人也很挺狠。
張安媳婦來了脾氣,衝過去跟她扭打在一起,「放你娘的狗屁,老娘撕了你的嘴!」
白半夏已經在給於秀豐接斷了的胳膊了,一時間抽不開身,生怕張安媳婦吃了虧。不過她看了幾眼,張安應該是回家教了些功夫給媳婦,張安媳婦這身手吃不了虧。
她鬆了一口氣,叫齊鎮幫她弄兩塊夾板來。
「馬上送來。」齊鎮說完就不見了,沒多久去而復返,拿了兩塊削的平整的木板。
「你哪裡找的啊,削的這麼平滑,肯定不是剛剛做的吧?」白半夏疑惑的問。
齊鎮眼神有些飄忽,「找人要的。」
白半夏以為是村里人給的,也沒再細問,齊鎮這才鬆了口氣。
他才不會說是他給她做醫藥箱的失敗材料呢,醫藥箱沒做成之前,他絕對不會讓她知道。
白半夏已經給於秀豐正好了斷骨,然後上了夾板固定住。
「好了,另外你腳踝也崴了,但不是大傷,沒有傷到骨頭不用固定,不過今天別走路了,待會讓人背你回家。」白半夏指了指他的腳踝,「記住,一天之內都不能沾熱水,也不能揉。」
於秀豐聽話的點頭,「我記住了。」
白半夏看他臉上還掛著淚痕,有些同情這個親娘不懂事被牽連的孩子,從荷包里拿出一小塊糖給他說:「好了,吃塊糖就不許哭了。」
「我平時不愛哭的,剛剛太疼了。」於秀豐紅著臉說。
白半夏沒好意思揭穿他,上次他娘罵了他幾句,他不也哭的嗷嗷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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