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悅和元長老密謀的每一細節,都是為了將謝安成逼入絕境,如此才能夠幫助謝安燁更快的得到皇位。
而此刻,一場由南境點燃的衝突,正悄然蔓延。
「看來,一切都在按計劃進行。」
棠悅的目光穿透夜色,似乎已預見了未來。
此時,阿蠻獨自一人守在葉辰西的身邊,眼神之中也都是憂慮,雖說從前葉辰西也曾昏迷過,可這一次的狀況卻很不一般。
讓她心生憂慮。
「葉大人,你一定要挺過來,沫沫……還在等你!」
阿蠻守在葉辰西的身旁,呢喃自語,眼中卻閃耀著不屈的光芒。
在意識的深淵,葉辰西仿佛聽到了阿蠻的聲音,還有沫沫的呼喚,引領著他與死亡邊緣擦肩而過。
「沫沫……我不會倒在這裡的……」
他輕聲念道,儘管身體虛弱,但意志愈發堅定。
腦海之中更是無限的清明。
隨著最後一絲星光隱沒,葉辰西緩緩的睜開雙眼,體內的蠱母在一瞬間,也似乎化為了不朽的力量。
「沫沫,等著我。」
葉辰西在昏迷中呢喃,這既是承諾,也是前行的動力。
阿蠻見到葉辰西的狀況漸漸平復,緊繃的心弦終於放鬆些許。
她輕撫葉辰西的額頭,細語道:
「還好,你總算熬過來了,否則我如何跟沫沫交代。」
她的目光溫柔而堅定,也明白,如今的葉辰西已經完全的融合了蠱母。
看來用不了多久,他們就能從這裡逃出生天。
正當阿蠻沉浸在葉辰西甦醒的喜悅中,月塵悄無聲息地踏入了水牢。
見到葉辰西不僅甦醒,甚至似乎與蠱母力量完美融合,他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阿蠻,這……這真是出乎意料。」
月塵的聲音微微顫抖,顯然,他對葉辰西的堅韌感到既驚訝又憂慮。
「一個外來者,竟然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駕馭蠱母,這不是吉兆。」
「是禍是福,總要試過才知道。」
阿蠻回應道,她的眼神中既有對未來的不確定,也有不容置疑的決心。
「更何況,這一切都是你的問題!」
「我所做的一切也都是為了苗疆能夠繁榮昌盛,可如今這件事也已經脫離了我的控制,他若成為了蠱母的主人,後患無窮,他必須死。」
月塵眼神中有一絲慌亂。
他能夠讓葉辰西成為被自己操控的工具,可絕不能夠允許他自己控制自己。
阿蠻聞言,明白,他已經對葉辰西動了殺心,雖然知道他的憂慮也有道理,可不能讓葉辰西成為苗疆的犧牲品。
「你做錯的事情已經夠多了,你若是殺了他,這件事情就徹底沒有挽回的餘地,今日你若是要殺他,便先殺了我。」
阿蠻擋在面前,一切都是為了蘇沫沫。
若沒有葉辰西,蘇沫沫又會如何?
草原
身穿淡紫色長袍的少女坐在馬車之上,來到了赫煊的大營門口。
只見少女容色傾城,雖不施粉黛,可以有清水出芙蓉之秀麗,她是草原四十九部之一的小郡主,父親更是鐵騎王。
「小郡主,你這些日子回了自己的部落,有所不知,王子就和那個中原女人來往密切……只怕都要把公主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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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邊的婢女也不滿的開口。
這些日子以來,整個草原都在流傳蘇沫沫救了草原王的事跡,可偏偏也有些人對此心生不滿。
畢竟,蘇沫沫是大魏人。
「可是我才和赫煊哥哥有婚約,這女人憑什麼橫插一腳!這件事情我得去找哥哥問清楚才是!」
青蘅說罷,秀麗的容顏也閃過一絲嫉妒,這些年以來王子只當她是親妹妹,如今怎麼能對一個中原人如此親密?
「是,小郡主,您可得好好的教訓教訓她,否則一個大魏人,還真把自己當回事兒了!」
婢女對此心生不滿。
果然,小郡主聞言,心中越發的憤怒,更是點了點頭。
在這一瞬間不管不顧的沖入了赫煊王子的營帳。
「赫煊哥哥,那個叫蘇沫沫的女子,竟然讓哥哥你如此上心!」
青蘅郡主嘴角掛著淡淡的笑,眼中卻難掩一絲醋意。
「她究竟有何魅力,值得你為她勞心勞力?」
赫煊面對表妹的質問,表情溫和而不失莊重。
「青蘅,沫沫她不僅僅是我的朋友,而且他還救了我的父王,也是你的親舅舅,我們理應對這件事情感恩才對。」
他有些頭疼,兩人之間的婚約也不過是家中長輩強迫,他一直都只是把小郡主當成自己的親妹妹。
如同棠悅公主一般。
青蘅郡主輕輕嘆了一口氣,看似釋然卻又不甘:
「我自然會理解,只是哥哥,不要忘了你是草原的繼承人,有時犧牲感情,是為了更大的利益,而你我之間聯姻,才能夠讓你的王權更加穩固。」
草原的風吹過,帶來了一絲涼意,赫煊望著遠方,對於這件事情十分抗拒,可卻也知道自己別無選擇。
「我明白,但我更相信,真正的強大無需犧牲純真的情誼。」
蘇沫沫適才進門,也只是要報告棠悅公主的事情,這些日子蘇沫沫利用蕭驚羽和燕十三,也建立起了自己的情報。
青蘅郡主見蘇沫沫容貌勝於自己,氣質不俗,眼神之中的探究也十分明顯。
「王子若是有事,那我待會兒再過來稟告,先告退了。」蘇沫沫起身離去,誰知青蘅心生不滿,這女人分明沒把自己放在眼裡!
她向來嬌生慣養,哪裡受過這種委屈?
「站住!本郡主什麼時候允許你出去了?難道你們中原人都是如此沒有規矩嗎!」
蘇沫沫聞言,心生疑惑。
「可是有什麼事情?」她看了一眼青蘅,也無非是個年紀小的小丫頭,原本不想斤斤計較。
可誰知,青蘅卻越發的過分。
「你是大魏的女醫官,如此身份在我之下,理應對我行禮,更何況,我是他未來的王妃,你怎能如此無視我?」
青蘅心生不滿,之所以如此,也是故意為難蘇沫沫。
「是嗎?可我並非是草原人,也沒道理對郡主卑躬屈膝,郡主還是先認清自己的身份,再來說禮儀不禮儀吧!」
蘇沫沫轉身離去,徹底無視青蘅郡主。
「你……你怎能如此不知禮數?」
郡主也從未受過如此委屈。
「究竟是誰不知禮數?郡主,還請你自己弄清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