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沫沫這才從後門進來。
方才她去取東西,一進營帳便聽到這話,也連忙制止了謝安燁。
「太子殿下不必這麼說,我所做的一切也不僅僅是為了大魏,也只是因為這是辰西交給我的責任,我沒有守好京都……所以如今的一切都是我應該做的。」
蘇沫沫說罷,也讓謝安燁等人的心中好受了些。
「此番能夠成功取得玉璽,也是有你的幫助,接下來我們得先弄清楚如今的狀況,潛入草原,得到草原部落支持,也能夠威懾謝安成。」
謝安燁說罷,也不再像從前那般溫潤如玉,眼神之中更多的是算計。
蘇沫沫知道,他會產生這樣的改變,一切都在必然中。
「殿下……」
蕭如雪聞言,也有些怯懦,畢竟從前貴妃向來瞧不起自己。
若是貴妃回來,只怕也會有意為難。
誰知貴妃拉住了蕭如雪的手。
「如雪,從前的事情是我自己沒想明白,一門心思想要把我那侄女嫁給燁兒……從前是母親對不住你,你可願意原諒?」
貴妃眼神之中帶著一絲希冀。
「母親……」
蕭如雪聞言,也覺得心中有那種不一樣的感覺。
自然是點了點頭。
見到他們一家團聚,蘇沫沫的心中也很開心。
「從今往後,我也不再是皇上的貴妃,你們便叫我李夫人就是……那貴妃二字實在有些刺耳。」
一個出逃的貴妃,早已經成為了整個大魏的笑話。
還是讓那些記憶都逐漸消失的好。
「李夫人。」
蘇沫沫明白她的意思,也第一個叫出了這個稱呼。
在苗疆的另一端,月塵離開水牢後,獨自一人立於月光之下,那冷峻的面容下藏著不易察覺的掙扎與矛盾。
他凝望著夜空,心中卻不知在對誰訴說。
「蘇沫沫,你的確沒有辜負他的信任,但願你的選擇是對的,而我所做的,亦是如此。」
月塵的聲音在夜風中消散。
太子恆敗退苗疆,此番也一臉憤怒的駕車趕回陳國。
「可惡!沒想到玉璽被奪走,苗疆果然只是表面上與我們合作,實際上依舊和大魏暗度成倉!」
陸情聞言,擔心的看著哥哥。
「哥,那我們要把東西奪回來,不如直接就去問大魏新帝,如今他們不是我們的對手,我就不信他還敢隱瞞不成。」
「也好,我立刻就休書一封,一定要讓他們的皇帝給一個解釋。」
太子恆臉色難看。
這東西對自己而言有著重要作用,絕不能夠這麼輕易放棄。
很快謝安成便已經看到了這信件上的內容。
信中,太子恆的字句間燃燒著憤怒與不甘。
謝安成接信後,眉頭緊鎖,內心翻湧。
作為大魏的傀儡皇帝,他的無力感從未如此強烈。
他深知玉璽對於穩定江山的意義,卻也清楚,自己早已失去了左右大局的能力。
「皇上,我們應當如何?」幾個心腹有些擔憂的看著謝安成,憑藉他們現在的力量,想要奪回玉璽根本就不可能。
如今楊家人都聽太后吩咐,根本就沒有把自己這個皇帝放在眼裡。
萬般無奈下,他不得不將這封信轉呈給了太后。
「走吧,去母后的寢宮一趟。」
他的心中忐忑,也沒想到謝安燁的動作如此之快,這麼快就奪得了玉璽,看來用不了多久他便會殺回京城。
到時候自己的地位就岌岌可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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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很少見到兒子主動過來,如今也是一副居高臨下的姿態。
「成兒,今日怎麼想到到母后這兒來了?」
謝安成的心中雖說不自在,可到底還是把那封書信交到了太后手中。
「母后,請您過目。」
太后閱畢信件,嘴角勾勒出一抹冷冽的笑意。
在她眼中,這一切不過是棋局上的一次布局變化,而非不可逆轉的敗局。
「成兒,看來這件事情是你自己無力解決,希望得到母后的支持?」太后說罷,謝安成的心中也有了一種屈辱感。
就算那身居高位之人是自己的母親,有些事情也是絕不能夠容忍的。
「母后,這件事請您定奪。」說完這話,他便直接拂袖而去。
他知道,如今的太后對權力有著強烈的渴望,也絕不可能會允許自己的權利旁落他人,所以必然會奪回玉璽。
見到謝安成如此無禮,太后一點也不在意。
「看來,是時候展現我們真正的力量了。」太后緩緩開口,眼中閃爍著權謀與決絕。
她隨即吩咐下去,調集精銳部隊,準備向北進發,誓要將玉璽重新奪回。
一場圍繞玉璽的大戰,一觸即發。
消息如風,迅速傳遍了大魏與陳國的每一寸土地。
兩國邊境,戰鼓雷動,兵甲閃耀,太子恆得知太后的消息,臉色也越發難看。
「看來,如今的大魏不像從前那麼堅不可摧,皇帝無用,大權旁落到一個女人手中,這是天賜良機!」
太子恆說罷,眼神中的算計也越發濃烈。
「哥,看來用不了多長時間,我們就能夠入主中原,他們謝家掌權這麼多年,也是時候該換主人了!」
與此同時,幽州的謝安燁營地,氣氛緊張而凝重。
李夫人手中的玉璽雖得,但帶來的不僅是希望,正是許多雙眼睛盯著。
「我們不僅要防備陳國的進犯,還要小心皇后可能的陰謀。」
謝安燁沉聲道,眉宇間凝結著沉重的責任感。
他深知,玉璽在手,意味著他們成為了皇后眼中最大的威脅,同時也是陳國復仇的首要目標。
蘇沫沫聞言,目光堅毅,握緊了拳頭。
「我們不能再被動防守,必須主動出擊。利用玉璽,聯絡草原部落,形成聯盟,方能穩固局勢。」
「沫沫說得對。」
李夫人點頭贊同,眼中有光芒閃過。
「我們必須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才能在這場風暴中生存下來,我之前一直躲在苗疆,也算是有些認識的人,這件事我或許能夠幫助你們。」
「那就再好不過,我們必須要儘快和他們取得聯繫。」
蘇沫沫說罷,謝安燁也點了點頭。
而在遠方的苗疆,月塵在得知外界的動盪後,心中湧起波瀾。
他開始懷疑,自己所做的一切是否真的符合苗疆的未來。
身邊穿著素色長裙的侍女擔憂的看著她。
「大人,你在想什麼?」
月塵轉過頭,目光深邃。
「我在想,權力的爭奪是否真的值得我們犧牲那麼多……或許,是時候該做出改變了。」
「月大人對苗疆忠心耿耿,不論作出任何決定,奴婢們都會誓死追隨大人。」
月塵聞言,也不過冷冷的笑了笑。
毫無用處的忠心,他一點也不需要。
「你僭越了。」
「奴婢知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