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如雪得知謝安燁平安無事,才覺得放心許多。
「沫沫,葉大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蕭如雪疑惑的詢問。
前些日子皇帝還好好的,怎麼會突然就病重?
「這件事情說來話長,好了,等到明日,真相公之於眾,到時候你就知道了。」蘇沫沫在這會兒也是無可奈何的,看了看蕭如雪。
有些事情沒有得到皇帝的允許,他們這些人無法告知他人。
蕭如雪對於這件事情也表示理解,如今點了點頭。
「只要他沒事就好,那我便先回去了,等到得了空我再去找你。」
蕭如雪隨便找了個理由便從這離開了,這些日子獨自一人留在將軍府,反倒覺得幸子沉靜了許多。
「我倒覺得太子殿下和如雪之間的矛盾,只怕一時半會無法化解了。」
蘇沫沫的心中有些惋惜,可事已至此,他們作為外人也幫不上什麼忙。
有些事情只有等到他們兩人自己說清楚,才能夠得以解決。
兩人回到尚書府,才見到張氏和葉天海,憂心忡忡。
昨天他們兩人一夜未歸,這兩人心中都十分擔憂。
「你們可算回來了,昨天夜裡我和你爹一直都在等著,還以為你們出了什麼事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張氏也一臉憔悴的看著自己的兒子和兒媳婦。
「這件事等到明日才能夠告知,但是可以明確的是,如今麻煩都已經解決了……」
蘇沫沫知道自己能說的只有這麼多。
兩人在聽到這話才放下心來。
「解決了就好……若你們倆人真有什麼三長兩短,到時候我和你爹……」
張氏說罷,也抹了抹眼淚,巧兒這才連忙站出來打圓場。
「大人,夫人,我們還是先去用膳吧,昨天老爺和老夫人一直都擔心著你們二位,整整一天都沒吃什麼,連帶著兩個孩子用的都不香,我早已讓廚房給你們準備了早膳。」
巧兒說罷,蘇沫沫也感激的看著她。
「在皇宮之中這麼久倒覺得有些餓了,還是你最貼心!」
尚書府其樂融融,可唯有東宮有些冷清。
「德全,若孤真的出事,你便去把這封和離書交給太子妃,孤不想讓她受牽連。」
謝安燁恍然大悟,他們兩人也有許久未曾見面。
如今算來倒也已經有一個多月了。
「太子,李大人和貴妃如今都是罪人,皇上如今並沒降罪,如今還是明哲保身的好。」
德公公擔心的開口。
「不必,說到底那是孤的母妃和親舅舅,有些事即便是不想惹禍上身,也是無可奈何。」
他的心中清楚,如果自己不去做這件事情,以後終有一日還是會後悔。
與其如此,倒不如去試一試,說不定也能讓他們解除危機。
「這……」
「好了,這件事情你不必勸說,按照孤的吩咐去做就是。」
謝安燁把手中的信封交給了德全,也匆匆來到了皇宮,如今正是早朝的時候,可他尚且還在禁足之中,也只能無奈的跪在了大殿前。
來來往往的官員眾多,卻沒人敢與他攀上話。
除了葉辰西。
葉辰西也未曾想到,進攻便見到太子直接跪在殿前,也一臉憂心的上前來。
「太子殿下,這又是何苦?如今皇上正在氣頭上,即便你想幫著李家說話,也不該挑在這個時候!」
葉辰西無奈的提醒,誰知謝安燁並不領情,目光越發的堅定。
「外祖父年事已高,如若孤不管不顧,說不定會要了他們的性命,這種事,不能置之不理。」
謝安燁一直都至情至性,這是他的優點,卻也是短處。
「葉大人,如今孤是帶罪之身,大人還是莫要與孤多說的話。」
他知道皇帝向來喜歡猜忌,也不想因為這件事情惹出無端的禍事。
葉辰西嘆了口氣,也只能先進入大殿,皇帝如今也見到了太子跪在門前,只是臉色卻越發的陰沉。
如今並沒把他一併治罪,這就是莫大的恩賜,可沒想到他卻一副不知足的樣子。
「太子,難道你是覺得做朕的儲君不和你心意嗎!」
皇帝的聲音振聾發聵,也讓謝安燁的心中十分緊張。
可是卻沒有忘記今日自己過來的目的。
「兒臣不敢,只是父皇說過,百善孝為先,孝為人之本,不能對外祖父和母妃不管不顧。」
「逆子!」
皇帝勃然大怒,這是葉辰西意料之中的。
只是這父子倆人終有一日要把這些話給說清楚,也知道無謂的勸說,沒有任何意義。
「你若喜歡跪著,就留在這裡,跪到你自己清醒為止!」
蘇沫沫此時還在女學之中,就得到了封為一品誥命的聖旨,諸位世家小姐大多都十分不滿。
一個出生鄉野的女子還能得到如此殊榮!
「蘇女官,如今你有了大功勞,誥命的身份,是你自己掙來的。」
福公公看了看蘇沫沫,只覺得心中佩服,不依靠男人自己得到這位置的,蘇沫沫還算頭一個。
蘇沫沫聞言,也有些不好意思。
「這……倒也沒有公公說的這麼厲害,有些事情不過是碰巧為之。」
她只覺得,這如此大的殊榮,對於自己而言,也並非是件好事。
說不定還會因為此事橫生事端。
想及此,臉色才是沉了下來。
「好了,皇上的恩賜您受著就是,咱家還有別的事,就不在這兒多耽擱了。」福公公離去,之前幾個和蘇沫沫關係不好的女官,也處於尷尬的地位。
如今蘇沫沫的身份是幾人之中最高的。
為首的那個柳女官卻依舊是面露不屑。
「也不知道是用了什麼手段,竟然晉升的如此之快,真是個小人!」
她冷冷的開口,料定了,蘇沫沫和從前一樣,不會計較。
可誰知蘇沫沫直直的站起身來,抬起手就給了她一個耳光。
「你……你竟敢打我,我父親可是鴻臚寺少卿,豈是你一個鄉下丫頭可以胡作非為的!」
蘇沫沫聞言,也越發的不屑。
「是嗎?那又如何!如今也算是有了誥命之身,就算你母親在我面前出了差錯,我也是打得的。」
蘇沫沫冷眼看了看柳女官。
從前也忍耐了這女人良多,這一次也是她自己撞上了槍口。
「我不過是說了實話,難道你就一點都不能容忍?」
「實話?你要是有什麼不滿,我可以把這件事情陳情給皇后娘娘,到時候就看皇后娘娘如何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