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所說的你可相信?」葉辰西主動詢問。
蘇沫沫聞言,只是點了點頭。
謝安成向來與世無爭,也並不想去奪皇位,想來說的並非有假。
「或許,防患於未然,總比到時候被打的招架不及來的好。」
蘇沫沫說罷,葉辰西也覺得有理。
「我只是覺得此等隱晦之事,貴妃怎會輕易讓人知曉?只是擔心這是貴妃利用了王爺。」
「這倒也不盡然,皇后娘娘安排的眼線自然也是極好的。」
兩人都知道,如今他們只需要一個導火索,一旦謝安燁的太子之位有什麼變故,只怕就會讓整個李家發難。
想及此,幾人都覺得憂心忡忡。
「好了,這件事情我們只是先讓人去盯著,如今當務之急是解決了明日使臣的問題,只怕明日陪伴公主也不是個好差事,稍有不慎只怕……」
葉辰西想了想,臉色略微有些蒼白。
「我明白你的意思,只是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
蘇沫沫說罷,兩人一晚上都並沒有睡好。
第二日便進宮去陪伴公主。
公主卻是盛裝打扮,眉宇間都透著大魏公主應有的高傲。
「沫沫,本公主今日這打扮如何?到時候只怕亮瞎了陳國那些人的狗眼!」
文昌公主眼角帶笑,連蘇沫沫也忍俊不禁。
「公主今日甚美,只怕他們陳國都沒有公主這般的絕色。」
這兩句話也讓兩人心中的緊張緩解了幾分。
不一會兒便見到那所謂的大將軍,隨著宮人進去偏殿。
只是見到公主也並未行跪禮,蘇沫沫眉頭微皺,這分明是公然挑釁。
「大膽,見到公主為何不跪!」
公主身邊的大宮女小荷開口呵斥,誰知陳國將軍根本不在意。
「在我們陳國,自然不必對一個毫無建樹的公主行跪禮,公主,既然要嫁給我們太子,還是早些習慣的好。」
早知道陳國粗鄙不堪,沒成想,連這最基本的規矩都不行。
果然蠻橫無理!
「是嗎?可這裡是大魏,並非陳國蠻荒之地,大將軍不知禮數,那只能讓人教教大將軍了,小荷姑娘,且去教導一番。」
蘇沫沫冷著臉,今日自己不能讓這大將軍討了好處去。
果然大將軍聽到這話之後臉色難看,可也知道如今還不到撕破臉的時候。
只見他勉強扯出了個笑容。
「公主好生厲害,倒是本將軍忘了這是陳國,既然如此,公主可得受好了。」
「你…」
文昌公主臉色難看,可是卻被蘇沫沫安撫。
和這種人計較,實在浪費時間。
「公主千歲,自然受得起一拜。」
蘇沫沫雖然不喜歡這些繁文縟節,可是如今敵國挑釁,有些禮儀不得不講。
「哼!」
只見那將軍在此時冷哼一聲,只是敷衍的行了禮。
但倒也還算是禮數周全了。
「陳國人,向來只會講究這些沒用的東西,也難怪這兩次節節敗退!」
「臣只聞陳國蠻夷之地,不識禮數,如今看來果然如此,未曾開化,自然也不能怪罪你們。」
葉辰西說罷,也讓那大將軍的臉色越發的難看,可又不得不承認,所說的都是事實。
「罷了,這些事情本將軍懶得和你們計較,今日過來,也是代替我們太子殿下告訴你們一聲,必須割讓涼州、汝州等十五城作為陪嫁,另外還要黃金萬兩,馬匹千頭,方配得上公主金尊玉貴的身份。」
文昌公主面色如墨,沒成想,他們會提出如此無理的要求。
涼州汝州都是江南重鎮,而冀州北城,可都是北方邊境,若是這些城池都讓給他們,會大大削弱大魏國力。
今日絕不能允許!
蘇沫沫的心中飛快的想著對策,可是自己不過是公主身邊的女官,有些話不能由她來說。
「大膽!」
文昌公主沉默了許久,如今總算發作。
這時居高臨下的看著那所謂的大將軍。
「公主,這是何意?難道是想毀壞了兩國和平共處的條約?」
大將軍的語氣也越發的蠻橫,今日的事情容不得拒絕!
「本宮嫁給陳國,本就是下嫁,黃金萬兩也就罷了,十五座城池,絕不可能退讓,大將軍若是覺得不好,今日的事情也就不必再繼續談下去了!」
文昌公主臉色陰沉。
雖然只是公主,可也是大魏的女兒,自然也有著應有的血性。
如今怎麼能懼怕一個小小的陳國。
「公主,要求雖然是過分了些,可如今你們大魏接連天災,國庫並不充盈,只怕並沒有能力與我們陳國一戰。」
「大將軍慎言,大魏的國庫,並非是大將軍能輕易探知的。」
蘇沫沫說罷,也想起了系統之中存放的那幾十噸口糧。
若能拿出來,說不定也能解燃眉之急,只是要如何才能不讓人懷疑的情況下拿出這麼多糧草來,這倒是個問題!
「本將軍從不說假話,怎麼你們大魏不敢承認?還當是從前的天朝上國?」
大將軍的語氣之中也多了一絲不屑。
「看來大將軍今日過來並非想要好好談判,既然如此,那我們也便把話說明白,割讓城池的事,在我們大魏,是絕不可能會發生的!」
蘇沫沫說罷,臉色越發的陰沉。
果然,大將軍的臉色難看。
「公主不捨得割讓城池,這點本將軍也能理解,可難道公主也不在意這千萬黎民百姓的性命嗎?一旦兩國交戰,到時候這些人首當其衝,會被我們屠殺殆盡,公主難道真願意見到如此血流成河的場景?」
他的語氣之中更多的也是挑釁。
文昌公主的一時間不知如何回答,只見那大將軍此刻站起身來。
似乎也不願意繼續再談下去。
蘇沫沫知道,如果今日就讓他這麼離開,只怕所有的一切就都完了。
「公主,你們的意思本將軍也明白了,待到回到軍營之中,會把此事原原本本告訴太子殿下,屆時,希望你們不要後悔今日的決定!」
說罷,他大搖大擺的離開皇宮,回到了驛站。
這次隨行的也就那麼幾個人。
「可惡!」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文昌公主一口銀牙咬碎。
心中也明白,若有朝一日自己真的嫁入陳國,只怕日子也不好過。
蘇沫沫見狀,也連忙安慰。
「公主不必憂心,今日公主的話也是皇上的意思,怎麼能讓他們陳國如此囂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