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若不是掌握了確切的證據,臣妾哪裡敢胡說八道?王嬤嬤,還不趕緊打開!」
王嬤嬤聞言,不敢遲疑。
皇后也一臉無奈的看著她,這女人向來喜歡和自己作對。
也不知又想鬧出什麼么蛾子。
「皇上請看,裡面的蠱蟲,和當日從皇上體內逼出來的那隻一模一樣!另外,皇后身邊的秋香姑娘也可為我們作證,這東西就是皇后從宮外買回來的!」
皇后看著盒子,目眥欲裂。
沒想到貴妃會用這種手段。
「你……你胡說!」
皇后氣急敗壞,貴妃渾不在意。
「是不是胡說,臣妾哪裡敢自專?如今人證物證皆在,還是請皇上自己定奪才好!」
謝安成臉色難看,沒想到貴妃在這裡等著他們母子兩人。
蘇沫沫看了眼謝安成,最終還是選擇幫他說話。
此前蕭如雪離京,謝安成也曾幫過她。
「皇上,這件事情還得調查,如若真和皇后娘娘有關,也不必如此大費周折,讓大皇子同我們一起去取藥。」
貴妃冷冷的笑了笑。
「若非是想讓大皇子立功,皇后自然不會如此費心費力,蘇女官,可千萬不要被人當槍使,還不自知。」
蘇沫沫還想說什麼,葉辰西卻緊緊的握著她的手。
如今皇帝的心中已經有了懷疑,即便多說也是無益。
果然皇帝的臉色陰沉了下來,整個宴會的氣氛也緊張到了極點。
沒想到今日貴妃竟然準備了這樣一齣好戲。
「皇上,臣妾自從年少時就入宮,向來對皇上忠心耿耿,難道皇上要聽這女人的一面之詞?」
皇后只覺得心中失望,可是誰知皇上的臉色卻是冷了下來。
「朕只相信自己親眼看到的,皇后你還有什麼好說?」
「臣妾……」
皇后想要解釋,卻也知道自己在皇帝的心中地位越發不如從前。
如今就算解釋,只怕皇帝也會認為是在狡辯。
只能低下頭。
「還請皇上明察秋毫,還我母子二人清白。」
謝安成跪在一邊,卻並未多說。
若能因這件事情丟了太子之位,倒也未嘗不是好事。
至於眼前的困頓,想來也不用太久,就能真相大白。
「成兒,你身子弱,先起來吧。」
皇帝看了眼謝安成,到底不忍過多的苛責。
可是面對皇后卻多了許多厭惡。
如今皇后人老珠黃,在他心中早已不復從前。
「先讓皇后禁足鳳儀宮,這件事情朕會徹查,若這件事與皇后有關,朕絕不會姑息,此事不容再議!」
皇帝也沒了繼續宴會的意思,把人都打發走。
明面上看皇后的事情並未影響到大皇子。
大皇子也順理成章的住進了早就準備好的辰王府。
回去的路上,蘇沫沫想著今日發生的事,並覺得心中後怕。
「這件事,只怕是難以解決了……」
貴妃和皇后兩人積怨已久,只怕貴妃早已經做好籌謀。
「此事並非是皇后做的,這件事你我皆知,只是皇帝心中有了定奪,我們也沒辦法。」
葉辰西無奈的開口。
即便是想要幫忙,也是有心無力,如今皇帝正在氣頭上,是不可能相信他們的話。
「可是據說馬上就有萬國來賀,如果到時候皇上不放了皇后,只怕會引起別國猜測。」
蘇沫沫對此心知肚明。
「這個我自然知曉,只是如今只能夠暫且這樣,需要找到其他證據,才能夠幫著皇后沉冤得雪。」
貴妃扭著腰回到了芙蓉園。
倒是沒想到今日的事情進展的如此順利。
「王嬤嬤,你可殺了他?」
她突然發問,前塵往事,在自己的目的達到之後,也必須全部消失。
否則終有一日會淪為別人對付自己的把柄。
貴妃向來心機深沉,也絕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可誰知王嬤嬤一臉擔憂地看著她。
「娘娘,這件事情奴才已安排了人去辦,可是帶回來的消息確實那人早已不知所蹤……我們即便想找,也是有心無力。」
「什麼?他掌握了本宮這麼多秘密,他若不死,本宮心中難安,不惜一切代價都務必得找到他才是!」
貴妃臉色陰沉。
此時,國師早已經逃離京城。
他早已知道貴妃對自己動了殺心,自然不會留在這裡任人宰割。
如今離開也能夠高枕無憂了。
想及此,他的眉頭也舒緩了來。
一連好些日子,皇宮都不再傳出任何消息。
想來世,皇帝正在徹查皇后下毒之事,就算是大皇子,都無法踏入宮門半步。
如今只能來到尚書府。
「大皇子,你莫要心急,如今皇上正在氣頭上,或許會被蒙蔽,等到這件事情風波過後,一定會想辦法還皇后娘娘的清白。」
謝安成依舊面無表情。
「這件事情父皇心中有數,我自然會聽他的安排。」
謝安成不願多說。
只是想著母親終歸是覺得心中有些擔憂。
「難道皇上連辰王都不允許接近皇后嗎?」
蘇沫沫只覺得奇怪。
畢竟皇帝向來都是聰慧之人,又怎會察覺不到這件事情之中有鬼。
「孤不知道,如今皇叔已經進宮,只是不知會如何處置我母后。」
一邊的葉辰西倒了杯茶遞給謝安成。
「這件事辰王大可不必擔憂,陳國馬上就要拜訪,也會商量公主和親之事,如今太子還在失蹤,辰王覺得,如今最合適的人選會是誰?」
謝安成沉默下來。
也難怪皇帝並未苛責自己,果然是在為了後續的事情做打算。
他的臉色終究不太好。
「可是我如今不想娶親,難道還要把那公主強塞過來不成?」
「皇室娶妻,您的意思並不在皇上考慮的範圍之內。」
如果娶一個女人回來,就能讓兩國之間的關係平定,這對皇帝來說才是首選。
至於辰王是如何想的,根本就無人在意。
「這……」
看著臉色蒼白,從未想過有朝一日自己會遇到這種事。
而他只是當初病殃殃的大皇子,皇帝永遠不會想到他這個兒子。
如今也只是因為他的身體恢復有了利用價值,皇帝才願意給他好臉色。
想及此,只覺得心中不是滋味。
蘇沫沫瞧著他,心生憐憫,可大皇子也怕自己失態,隨便找了個理由便離開了尚書府。
「他……」
蘇沫沫欲言又止,卻又不知說些什麼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