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沫沫和蕭如雪聞訊而來,如今看到這種情況,也是沒辦法。
「太子……」
蕭如雪擔心的看著他,這些年來母子間的情分也越發的淡了,如今生出這樣的事端,只怕他心中不好受。
「無礙,你們先去忙,這裡的事情孤可以解決。」
「太子殿下,求您不要為難我們這些做下人的,如若您不跟著我們一同回去,到時候貴妃娘娘不會放過我們這些人的……」
剛才那個小宮女也是害怕的跪了下來。
惹怒貴妃對於這些奴婢來說只有死路一條。
謝安燁厭倦極了。
「太子,那您跟著一同回去吧,這裡的事情有我們就好,貴妃娘娘如此也是擔心您的安危,不如你們母子二人,也趁這個機會把話說清楚,這樣也好。」
謝大夫從後門進來,主動提到這件事。
他雖然也離開了皇家,可以經常作為御醫,在宮中行走。
對於貴妃的秉性也一清二楚。
「可是……」
謝安燁心情沉重,並不願意妥協。
可這些下人是無辜的。
「師父說的沒錯,這裡有我們幫忙就是了,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助的,我們也會第一時間寫信到東宮。」
無奈之下他也只好同意。
蕭如雪見狀,也打算跟著一同回去,可沒想到卻被嬤嬤攔住。
「這是何意?」
蕭如雪只覺得屈辱,再怎麼說她身份尊貴,即便不是太子妃,也是將軍府嫡親的大小姐。
這些下人怎敢如此?
「太子妃,我們娘娘說了,東宮需要有人留在這裡,太子的身份貴重,也只能夠委屈太子妃了。」
看來貴妃的如意算盤打的啪啪作響,既不願意讓自己的兒子受委屈,又想要博得美名。
如今便動了歪主意。
就連站在一邊的蘇沫沫聽到這些話後都覺得憤怒。
沒想到這女人身為貴妃,卻並沒有一點憐憫之心,當真可惡至極!
「你……」
蕭如雪氣急,雖然願意留下,可卻不是用這種方式。
蘇沫沫拉住蕭如雪。
「如雪,莫要著急,我有辦法。」
蘇沫沫在她耳邊輕喃,蕭如雪的臉色豁然開朗。
幾個嬤嬤一臉不屑。
就算是太子妃,又能如何?也珍貴不過娘娘!
「太子殿下,時間差不多了,我們也該回去了。」
還沒等到謝安燁拒絕,就已經被幾個老太婆架著上了馬車。
謝安燁只覺得屈辱,可見到了蕭如雪的眼神,是讓自己回去!
看來,她是有別的辦法,這會兒也只好先認命。
看著馬車漸漸走遠,蘇沫沫也忍不住感慨。
「看來這太子妃也不好當,有這樣一個婆母,這日子還沒有我好過。」
蕭如雪憤憤不平。
「確實如此,貴妃娘娘目中無人,也不過是仰仗著自己娘家乃文官之首,看不起我們這些武將罷了,殊不知朝廷中的歲月靜好,還不是我爹和兄長豁出性命換來的!」
她咬牙切齒,可也無計可施。
「好了,不要置氣,既然那女人不讓你回去,你就留在這裡,我倒要看看,等到這瘟疫結束,那女人是否還能坐得住。」
蘇沫沫安撫蕭如雪。
蕭如雪頓時眉開眼笑。
「我不在意這個,東宮裡規矩繁多,讓人心煩,還不如留在這裡幫幫忙,也還算我有些用處。」
她的性格開朗,自然也不在意這些小事。
「貴妃娘娘認準了你回不去了,看來也是不相信我們能處理好鼠疫,大不了就讓她開開眼界。」
蘇沫沫最討厭這種人,忍不住多說了幾句。
旁邊的謝大夫聞言也笑了。
「想來貴妃娘娘聽到你這些話,只怕會慪的幾天都睡不著覺。」
「就是要如此才好,不能因為那女人身份尊貴,就什麼都是對的。」
接下來的幾天在嚴格的布控和治療中,鼠疫也已經緩和了許多。
蕭如雪跟著忙前忙後,並沒有半點太子妃的架子。
眼看著第一個送來的病人,如今也恢復了清明,這才放心許多。
「還好,控制住了,現在也需要把我們的治療方式公之於眾,否則也難免會有漏網之魚,從京城逃了出去……」
謝大夫很是驚訝。
「身為醫者,你就這樣把自己知道的藥方公布掉?」
「這也不是我的東西。」
蘇沫沫並不想解釋太多。
所做的一切,也只是因為自己跟著前人學到的,也沒必要藏著掖著。
「你果然很不一樣。」
「師父,你可莫要想的太多了,我只是覺得若能夠救下更多人,難道不是好事?如果一身醫術只有我自己知曉,若有朝一日,我生老病死,豈不是就絕跡了?」
一邊的蕭如雪贊同的點了點頭。
「那倒是,我就說,沫沫和那些道貌岸然之人不一樣吧!」
蕭如雪的眼神都是欽佩。
「好了,你們若再多說,只怕我自己都要信了。」
蘇沫沫也沒在理會。
已經在這裡忙碌了好幾天,都沒有回去探望葉辰西,今日好不容易閒了下來。
她也得去看看。
回到家的時候,葉辰西也並未察覺。
只是獨自一人在院子裡的海棠樹下念書,偶爾碰到難解之句,也會眉頭緊鎖。
蘇沫沫看著他,便覺得眼中只有他了。
「沫沫?」
葉辰西抬起頭,注意到她已經回來了。
眼看著蘇沫沫滿臉疲憊,也覺得很是心疼。
「怎麼瘦了這麼多?那邊的事情都處理好了?」
這些天來,他也想過去病院看看,可以擔心自己的身體會拖後腿,只好打消這個念頭。
蘇沫沫沒有說話,默默的坐在葉辰西的身邊。
把頭輕輕的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讓我休息片刻吧。」
這些日子忙得連軸轉,不知有多久沒有好好休息。
如今好不容易有了機會,也不想過多的解釋。
葉辰西放下手中的書,這會兒也只是默默的陪伴著。
院子裡的海棠花落了一地,葉辰西也注意到,蘇沫沫的呼吸也變得緩和。
不知過了多久,蘇沫沫才睜開眼。
「我在這裡睡著了?」
「嗯。」
葉辰西淡然的應了一聲,卻覺得方才那一瞬間心中無比的滿足。
很少會見到蘇沫沫這般放鬆的樣子。
蘇沫沫不好意思的看著葉辰西。
「你也不知道叫醒我……對了,你的身體恢復的如何?」
她的話音剛落,便聽到外面傳來大師兄的聲音;
「沫沫,大事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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