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鳳歌?」
看到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那張俊俏如舊,唇紅齒白,面若桃花的熟悉臉龐,秦月夕伸出去的筷子都差點掉在地上。→
眼前這個藏在木匾後面的藍色雲紋滾邊長袍的男人居然是秦鳳歌。
「你,你怎麼突然回京了,你不是去雲遊四海了嗎?」秦月夕看到是秦鳳歌后,用來做武器的筷子自然也收了回去。
可秦鳳歌卻表現得好像真的被一根筷子刺傷一樣,居然還低頭看著自己的腰間,「天啊,你下手也太重了吧,上來就拿筷子捅我。」
「你!」
秦月夕氣結,忍不住對他翻了一個白眼,「你有沒有搞錯啊,我手裡拿的是筷子,又不是匕首,怎麼叫我手重?弄得好像我真的把你捅傷了似的,我只是剛把筷子伸出去而已。」
她說著,舉起手裡的黑褐色的雞翅木筷子,「看看,這筷子也就我小拇指粗細,能把你怎麼著啊,你可是習武之人,你輕功貌似比顧梓晨的還要好。」
「可我比顧梓晨皮肉嬌嫩。→你能把我跟他比嗎?我可是從來沒有上過什麼戰場拼殺過。」秦鳳歌說的振振有詞。 ❋
「你……」秦月夕一口氣直接憋在了胸口,「好,算你這句話說對了。那你為什麼要偷偷跟蹤我,你這不是找打呢麼?你應該謝謝現在是大白天,要是晚上你敢這麼跟著我,我說不定會打斷你的腿。」
「嘖嘖嘖,這就是妹子對自己哥哥的態度呀。」秦鳳歌又是一陣咋舌。
「說,你到底回來是幹什麼的?」秦月夕眼皮垂下,目光審視地瞧著他,「我記得你之前說過要出去玩的,這麼快就玩夠了?」
「哪能啊。」秦鳳歌直接搖頭,「要不是聽說京城這幾日出了大事,我還不會巴巴地趕回來呢。」
「哦,這麼說你真的是因為擔心我?」秦月夕眼神懷疑。
「你就這麼不相信我?你看咱們接觸了這幾次,我什麼時候害過你,我還給你救命丹藥呢,對了,我給你的雪顏丹呢,你服用了沒有?回京之前,我就聽說了好像是京城最大綢緞莊的少東家好像對一個貌美心狠的女老闆下藥了,這說的女老闆,該不會就是你吧?」
秦月夕挑挑眉,一臉無所謂地看著秦鳳歌好奇地俊臉,點點頭,「就是我。不過那人已經被顧梓晨給打廢了。」
「嘖嘖……你夫君下手一定很重吧?」秦鳳歌並沒有問她有沒有事,反而問起了加害者,「那個小子可能以後都要對女子有心理陰影了。」
不,是極有可能不能人道了。
不過這話秦月夕直視在心裡想了想,並沒說出來,「你管那種卑鄙小人做什麼,你不是說回來是關心我的的麼,怎麼不問問我有沒有事?」
「你的事都傳出京城了,我大概都知道。現在徐家兩父子已經被你的夫君顧梓晨搜索了七大項證據給告了,據說是人證物證聚在,把徐近宸那個小子當堂就給逼瘋了,說了好多胡言亂語。連著把私下裡跟長公主一起做的那些醃攢事全都招了?」秦鳳歌的語氣半是詢問,半是調侃。
「的確是招了,我也是那天才知道原來我以前在鄴城和蔚城做生意的時候,那些屢次從中作梗,破壞我生意的幕後真兇是誰了,以前我以為是徐近宸,現在我才知道原來是蕭宛若。」
秦月夕的語氣依然輕鬆淡然,仿佛說的都是別人的事情,「這算是意外之喜吧,原本顧梓晨想要對付的也只是徐家,也只是想給蒙冤戴罪的父親洗冤罷了。」
「這個顧梓晨,倒還真是有些本事,當時顧家被抄家發回原籍的時候,不知道有多少人都在議論,說顧家不人不是要死在發回原籍的途中,便是要餓死在顧家村那個深山老林里。且不說本就是獲罪回去,光是京城裡那些不滿顧家的人,都會恨不得將顧梓晨整死。」秦鳳歌也感慨起來。
「我知道。」
秦月夕輕聲說著,腦海中也不受控制的浮現起初見顧梓晨半裸身體時,他那滿身傷痕的樣子,後背縱橫交錯全都是各色不同刑具留下的傷痕,尤其是大腿上的傷痕,已經深入肱骨,可見那些人真的是當時想要弄死顧梓晨的。
「如今顧家能夠搜羅證據,為自己洗刷冤屈屬實不易。若是我猜的沒錯,再過幾天,聖上為顧家平凡的旨意就要下來了。」
秦鳳歌也終於收起了嬉笑的嘴臉,難得的認真起來,「我聽說近些日子,你們與太子蕭承乾走動頗為親近,等顧家平凡,顧梓晨是會選擇留在京城嗎?」
「不,梓晨幾次跟我說過,說不想再牽扯到朝堂風雲中,對京城的人和事也已經厭煩,等這些事情平息了,我們不會留在這裡,一定會離開的。」
「那就好。」秦鳳歌聽到這個回答,好像是鬆了一口氣,「我原本還想勸你們,若是可以的話,就不要留在京城裡,京城是個是非之地,並非別人以為的什麼人間福地,尤其是那個蕭承乾,雖然這次你們平反冤案,蕭承乾沒有加以阻攔,但也並不代表這件事跟他沒有半點牽扯。」
「你為什麼會這麼說?」聽著他的這個警告,秦月夕起了好奇,「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秦鳳歌卻認真搖頭,「我跟蕭承乾並無深交,少時詩會,也曾打過幾個照面說過幾句話,但我總感覺這個人不是善類。雖然當年顧家遭難的時候,蕭承乾是站出來提顧家說情過幾句,但也絕不代表這個人是單純可靠的。」
「我明白。」秦月夕深以為然,「我跟蕭承乾接觸這幾次,也發現這個人功利性很重,很多事情做的時候帶著很淺的目的去做的。而且他還……」
話說到一半聲音就戛然而止。
因為後半句話,她實在不好意思言說了。
畢竟蕭承乾還對自己曾經動過心思,雖然現在已經沒有怎麼表現了,但誰知道會不會跟邢遠一樣,哪一天冒出來整自己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