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馬乖乖點頭「夫人,那您趕緊去吧,早去早回,我馬上回紫竹院等您回來。」
「好。」
秦月夕點頭,正欲下台階至極又停了下來,對站在石獅子另一邊的那五個美容師說道,「你們幾個也先回雪顏堂,一切如常,該招呼客人就招呼客人,做好自己分內的事情。另外一定要管好嘴巴,切不可胡言亂語,若是有人詢問套話,就說你們都不清楚。知道了嗎?」
「是,夫人!」
門廊下的,那五個年級各異的美容技師異口同聲的回答。
「你們諸位放心,不管少爺發生任何事情,我秦月夕也不會短了你們的工錢,就算是雪顏堂不開了,也還有鄴城蔚城那數個店鋪可以供你們去做工。」秦月夕又加了一句囑託。
眾美容師聽到這話,一個個都有所動容,神情堅定而懇切地看著秦月夕「我等願堅守雪顏堂,不負夫人囑託。」
「很好,雪顏堂就拜託你們了。」
秦月夕收回視線,面無表情地踩著台階快步從義勤伯爵府離開。
另一邊,公主府。→
駙馬爺徐近宸在義勤伯爵府忙碌了一整晚,天亮後才回到自己的寢室,就吩咐近身小廝給自己準備洗澡的熱水,他要沐浴更衣。
小廝前腳剛出寢室給徐近宸準備沐浴,後腳惠安公主蕭宛若就進屋來了。
「夫君昨晚這是去義勤伯爵府家裡了,不是說只是去送禮嗎,怎麼會在伯爵府里呆了一晚上?」
一進屋,蕭宛若微涼如雪的聲音就響徹了房間。
徐近宸剛剛解開外袍,看到是公主進來,寬衣的手微微一頓,然後脫下身上的外袍隨意放旁邊的衣架上一搭,「公主一向耳聰目明的,會不知道昨晚義勤伯爵府里發生的大事嗎?」
「什麼大事?」
蕭宛若已經從門口走過來,繞過了寢室中央的小圓桌,徑直走到了徐近宸身後,「我昨晚一樣不在府里,去進宮看父皇了,父皇留我在宮裡住了一晚,這不才剛回來嗎,就聽管家說你昨晚沒有回府。」
蕭宛若朱唇微勾,似笑非笑地道,「說起昨晚的事情,我不過也是有所耳聞,好像是那個景安侯府的二小姐秦月夕在義勤伯爵府跟人起了爭執。吧書69新不過這個說法想來也不準確,只能從夫君這裡問個明白了。」
徐近宸低眉含笑「公主果然是蕙質蘭心,不錯,那秦月夕的確是在伯爵府出了事情,只不過不是跟人起爭執,而是……險些被邢遠害了。」
「什麼?」
蕭宛若微微一怔,眉頭蹙了下,隨即一雙遠山眉又舒展開,臉上盪開了嘲弄地笑意,「居然是這樣,看來我昨晚真是不該留在宮中,合該出來一起跟你去義勤伯爵府瞧瞧這齣好戲才是。那秦月夕如今也是個厲害人物,居然也會著了邢遠的道。」
徐近宸看蕭宛若已經走過來了,抬腿賣不朝著她靠了過去,還十分體貼的拿起桌上的茶壺到了一盞茶,「說起來,我很詫異,早就聽邢遠在我耳邊念叨先要對秦月夕一親芳澤,我只是想試試他究竟有沒有這個膽量,就順水推舟的說可以幫他幾分小忙。」
「哦?」蕭宛若 伸出纖纖玉手接過深藍色的描花建盞,朱唇撇了一下,「果然我沒有猜錯,這件事和你有關係。」
「與我有什麼關係,說到底要做這件事的人是他邢遠,迷香也是他以前用來對付那些不聽話的婦人的,又不是我幫他找他的。」
徐近宸擺擺手,將自己的責任撇的乾乾淨淨,「若真的說與我有關係,大概是跟我幾次暢談,助長了他的囂張氣焰。」
「是嗎?」
蕭宛若捧著黑釉建盞卻不急著喝,一雙狹長的鳳眸斜睨著徐近宸,眼底上過一絲探究,「你有沒有其他的事情瞞著我?」
「怎麼會?」
徐近宸粲然一笑,「我對公主一向知無不言,就連昨晚那麼秘辛的事情都給公主和盤托出了,這若是對別人,我只會說我全然不知。」
蕭宛若點點頭,這才在圓桌旁的小圓凳上坐下,繼續好奇地追問,「那秦月夕昨晚如何了?有沒有被邢遠那個色痞子占了便宜?」
「本來是快要得手了。」
徐近宸提起此時,頗有幾分遺憾的味道,「可惜了,只差一步。若是那個顧梓晨能晚去個一時半刻,邢遠還真就得手了。公主不知,昨晚顧梓晨抱著那個秦月夕出來的時候,那女人身上已經衣衫不整,外面的對襟都被扯破了,當時院子裡十幾個護院都看到了。」
「呵呵,真是太可惜了,我還真是挺好奇秦月夕那般要強,又能力強幹的女人若是被人凌辱了,還會不會依然那麼堅強如初。而那個顧梓晨是不是還能依舊對她情深似海。可惜這樣有趣的一幕,我竟然錯過了。」
蕭宛若也微微搖頭,嘆息地抿了一口茶水,復又抬起頭望向徐近宸,柔聲道,「夫君,若是下次還有這樣有趣的熱鬧看,你可一定要提前通知我。」
「那是一定。」徐近宸點頭,又補充了兩句,「不過眼下這樁事的熱鬧還沒結束呢,那顧梓晨已經在今早挪去刑獄司了。這點我也沒有料到,顧梓晨居然對邢遠下了那麼黑的手。」
「有多黑?」
蕭宛若眸中全是好奇,「我聽人說,邢遠幾乎被打的不成人形,昨晚在伯爵府里慘叫了一夜。」
「是被打得很慘。」
徐近宸說到這裡,居然還笑得燦爛,「邢遠被顧梓晨一劍刺穿了男子精元所在指出,郎中昨晚就斷言他以後不能人道,無法施展男人雄風了。」
「哦?呵呵呵,果然是熱鬧,那這一出熱鬧我可不能錯過了。」
蕭宛若放下茶盞,整理了一下身上的百鳥朝鳳裙,「聽說那秦月夕已經去找太子哥哥了,你這邊也別閒著,把她盯緊些,既然你已經對秦月夕設局了,就別讓她們翻身起來了。若她翻身,你可沒好果子吃。」
丟下這句,蕭宛若身子婀娜地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