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這次秋闈去不成了,若是我們獵了好的皮貨,一定會給你留一份的。→」
蕭承乾面帶微笑的允了四皇子的請求後,又移開視線,看向跟著四皇子一起來的府內管家,吩咐道,「你家主子一向體弱多病,你身為死亡也得管家,也要好生看好了四王爺,回府路上當心些。」
「是是是。」那管家連連點頭,站在四皇子的身邊,卻對著面前的蕭承乾卑躬屈膝。
一旁,騎在馬背上的五皇子鄙夷地偷偷瞟了一眼自己的這個四哥,然後冷哼一聲,轉過頭去跟別的皇子們說話了。
「罷了,時候不早了,我們也不囉嗦了。」 ❋
蕭承乾給四皇子的管家吩咐完,便對著管家擺了擺手,手中的韁繩一扯,牽著馬頭轉向南方一百多里地外的鳳凰山,大聲道,「出發,秋闈。」
一聲令下,守在外圍的御林軍們立刻捏緊了手中的長槍,全體調轉方向,面沖遠處的鳳凰山。
蕭承乾揚起手中的長鞭,在馬背上狠狠一抽,黑馬嘶鳴一聲,立刻帶著蕭承乾閃電一般躍出了數米遠。
隨後其餘幾個皇子們也跟都上了蕭承乾的腳步,揮動著手中的鞭子沿著官道朝鳳凰山出發。
御林軍們則排成兩對,為首的御林軍舉著皇室的旗子,沿著官道護送諸位皇子們秋闈。
這一天,住在京城東城區的人過的尤為熱鬧。
尤其是白天的時候,雪顏堂開業,又是放鞭炮又是放煙花的,慶祝了一上午,中午的時候又來了舞獅隊伍,在雪顏堂門口賣力的表演了一個多時辰。
就是在京城裡,這樣熱鬧的日子也不是天天有的。
許多住在附近的百姓都聚集到了街道上,擠成一片圍在雪顏堂門口看舞獅表演。
通過這樣熱鬧的聚堆效應,不過一個上午的時間,這城東區新開了一家美容院的事情就傳遍了京城了。
同樣的,這件事情也傳到了景安侯府里。
住在永安堂的林氏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似乎沒有什麼表示,只是淡淡的哦了一聲,就又跪在蒲團前一下接著一下的瞧著木魚,口中還念著蓮華經。
老爺秦信澤知道這事兒,氣的牙根痒痒,終於忍不住衝到了母親的院子裡,去和林氏商量什麼去了。
秦月夕在京城裡又增設分店,開張大吉的消息傳到秦月染的院子裡的時候,負責給秦月染送水的貼身女使念夏氣憤不已地呸了一句,對著前來送信的小丫頭沒好氣的說,「什麼破店鋪,也配秦月夕這麼猖狂的在京城裡又鬧又跳,一會是放鞭炮,一會是舞獅隊伍,她以為自己是誰啊,在京城裡提前過年呢!」
來送信的小丫頭只是個三等女使,平日裡都是做一些粗活的。
現在看到這嫡小姐身邊的貼身女使這樣破口大罵,也不敢說話,規矩的聽著。
念夏越說越氣,咬牙切齒地道,「真是沒二兩重的骨頭,有一點得意,就飄起來了。真真是忘記了以前在秦府那破院子裡,是如何求著我們給她送吃送喝了,若不是大娘子和月染小姐心善,那種蠢鈍如豬的笨丫頭,就該餓死了拉倒!」
她站在屋子廊下的這一番叫罵,引來了正在屋子裡薰香的熙春。
「快住口吧,當你現在嘴裡說的都是什麼好話呢,還值得站在月染姑娘門口叫罵。」
秦月染的貼身女使一共有四個,其中以熙春最為年長,其餘女使則按照年紀劃分,分別去了春夏秋冬四個名字。
而念夏就是這裡面排行第二,性格也最為潑辣的女使。
熙春因為是年紀最大的,和秦月染一樣都是二十一歲的年紀,性子也相對穩重一些,就連訓話的時候,跟念夏說話的語氣也是溫溫柔柔的。
念夏自知不該在小姐門口罵這些,垂下頭,還是嘴硬的道,「我這都是提咱們小姐罵的,什麼東西,開個店鋪還樂成那樣。也不想想咱麼侯府產業里就有多少鋪面。」
「快去把這香爐里的香灰都到了吧,你現在這個模樣氣哄哄的,也不適合去給小姐添茶。」熙春無奈地嘆氣,先是把手裡的香爐塞到念夏懷裡,然後輕輕取走了念夏手裡的托盤。
念夏嘟囔著最,一臉氣憤地端著香爐走了。
熙春則端著描金的紅漆木托盤走到了秦月染的主屋裡,進了堂屋後,將裝著熱茶的茶壺放到屋子裡的圓桌上,換下了冷掉的小茶壺。
「秦月夕開了一個美容院?那門店開在了哪裡?」
熙春剛剛拿走冷掉的茶壺,正欲轉身就走的時候,裡屋忽然響起了秦月染清冷的聲線。
熙春趕緊停下腳步,如實相告「奴婢們也沒去看過,只是聽出府的小廝回來說,那個美容院是開在東城區集市附近最熱鬧的街道上,叫做雪顏堂,而且好像還跟太子也有點關係。咱們小廝也去看了熱鬧,正好就瞧見了太子穿著便服進了雪顏堂。」
「難怪,秦月夕這麼快就在京城裡開店了,原來是跟太子有所關係。」
秦月染從裡屋走出來,繞過了用來隔斷的繡花絹紗屏風,走到自己的古琴前緩緩坐下,單手撫弄著琴弦,「熙春你說,我哪裡不如她?」
「小姐怎麼會有這個疑問,在奴婢們看來,小姐的容貌、才情、風雅,那都是一等一的好,就是宮裡的郡主娘娘也是可以拿來比一比的。如何是秦月夕那個假男人可以比的。」熙春說出了自己的心裡話,看向秦月染的眼中全是羨慕和欽佩。
「是嗎?」
秦月染卻只扯動了下單側的嘴角,「那為何上天這麼不公平,我樣樣都比她好,卻現在樣樣混的不如她。她有了顧梓晨,在外掙下一番家業還不夠,還要回來欺辱我母親?現在還奪走了我唯一的同胞哥哥,就連我的哥哥都不向著我,還教我要善待秦月夕那個賤人。」
她越說聲音越沉,語氣也越發堅定,「熙春,你知道嗎,這些對於我來說,這簡直是我的奇恥大辱。我不會放過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