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4章 秦府舊事

  可是,她當時已經做到那一步了,木已成舟,不能回頭了。

  她只能使出渾身解數,用自己的臉蛋和身體來籠絡住太子爺,饒是如此,也只是得了兩日恩寵。

  在那之後,蕭承乾就像是把她的身體玩膩了一樣,連著數日都沒有去她的院子裡。

  要不是這次要讓自己一起來見顧梓晨,恐怕蕭承乾還是不會登她的院門。

  秦月朦越想越是心中悲憤,以至於臉上的表情也不能很好的控制,一口銀牙全都緊緊咬著,臉頰繃緊如同一面鼓,哪有剛才在小廳里的嬌憨嫵媚。

  「看你這個樣子,還真被我說中了?」秦月夕故作恍然地眨眨眼,旋即嗤笑出聲,「那你還得意什麼,在我面前擺什麼架子?說實在的,你現在的身份尷尬的很,在秦府,你是哥不受寵的庶女,到了太子府里,也是一個不受待見的側妃,我要是你,只會乖乖求著別人。」

  「你想讓我求你?做夢吧你!」秦月朦底氣不足,不敢再罵了,可嘴上卻還是怒氣沖沖,「葡萄酒你到底要不要給?你給我就拿著,不給就算了,不就是果子酒麼,當誰沒喝過似的!哼!」

  冷哼一聲後,秦月朦轉身欲走。

  身後,秦月夕依然好整以暇地站在原地,也不攔著她,目送著秦月朦離開的背影,神色十分篤定,就好像確定對方走不遠似的。

  那邊,秦月朦扭著腰身剛走了沒兩步,腳下的步子就慢了一拍。

  雖然步伐放慢了,但秦月朦還是固執地朝拱門繼續走去。

  又走了幾步之後,秦月朦這會不光是步伐放緩了,就要筆直的腰身也慢慢微躬了起來,單手捂著肚子,好像是承受著什麼痛苦一樣。

  秦月夕站在原地,瞧著她扭捏的走路背影,嘴角的笑容愈發的大。其實算算時間,也差不多是藥效發作的時候了。

  剛才秦月朦在飯桌上喝的那一杯葡萄酒,可是讓她加了精純萃取的巴豆。

  她的手鐲空間裡,原本就長了各種草藥,日常常見草藥也有不少,因為長的太多太旺盛,她就將部分草藥從地上拔起,根據每一種藥的炮製方思做了簡單的炮製,做成了不少半成品的草藥放在空間的置物架上。

  因為手鐲空間裡的東西可以被她意念操控,隨取隨用,所以她剛才只要一想,裝著巴豆粉的小瓷瓶就出現在掌心了。

  誰叫這個秦月朦,三番兩次的上來挑釁,還總擺出一副高傲不已的姿態。→加上她曾經欺負過原主的舊帳,今天總的小算一筆吧。

  「哎呦——」

  那邊,馬上就要走到拱門的秦月朦已經徹底停下了腳步,一手捂著小腹,一手扶著牆壁痛的低吟。

  「怎麼了這是?剛才不是說要走嗎?」

  秦月夕這才慢悠悠走到秦月朦身後。

  此時,秦月朦已經是腹痛如絞,屁股那裡也是一陣陣墜痛,就像是吃壞了東西,肚子脹的想要出恭。

  本來她還想忍著,等回到太子府的小院子裡,在自行解決的。

  可沒想到疼痛來的洶湧,這還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就已經讓她疼的走不出院子,若不是她屁股緊緊夾著,只怕現在就要拉出來了!

  「秦月夕,一定是你,你在飯菜里下藥了是不是?」

  扶著牆壁的秦月朦忽然嬌聲喊了出來。她又不傻,怎麼吃飯之前都好好的,剛吃完飯就肚子疼的要如廁了?

  「側妃娘娘,飯不能亂吃,話更不能亂說啊,我怎麼可能在飯菜里下藥?一桌子人都吃飯了,怎麼太子沒事,就你有事?身體不舒服了,也不能含血噴人啊。」秦月夕一本正經地解釋,「想來應該是吃飯的時候太過急躁了,我剛才看你一直低頭猛吃,吃的又多,吃飯急躁對腸胃不好,你腹痛想要出恭也很正常。」

  秦月朦疼的額角都沁出了薄汗,已經顧不上鬥嘴,一手捂著小腹,一面又加緊雙腿,反急急地道,「你們後院的茅廁在哪裡?」

  「茅廁啊,我們這小院子廁所簡陋的很,怕側妃你進去不習慣啊。」秦月夕微微勾起嘴角,揚起的笑容裡帶著幾分狡猾,「不然還是忍忍吧?」

  「你個小……顧夫人,不妨事的,我沒有長姐那麼講究,是茅廁就行。」秦月朦痛的差點就要罵,可看到秦月夕眸光一寒,立馬乖乖改成尊稱。

  「想去茅廁啊,既然側妃您都這麼開口說不介意了,那當然是沒問題了。只是咱們姐妹的確有日子沒見了,我還有些問題想問呢,問完了我立馬扶著你過去,怎麼樣?」

  「你想問什麼。」秦月朦說話都是在吸氣了。

  「十五年前,秦府內宅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一夜之間換了大批奴才,為什麼在那之後,我就有京城第以傻女的外號?」秦月夕不再玩鬧,一針見血直奔主題。

  聽到這個問題,本就臉色發白的秦月朦神情一僵,俏臉更是血色盡褪,蒼白如紙。

  「說啊,你不會真的想大白天的拉在這裡吧?」

  「你……」秦月朦咬牙,忍耐著腹中絞痛,喘息道,「我,我不是很清楚,你別忘了了,我比你還小一歲,十五年前我不過才兩歲,那些府中舊事,我又怎麼記得。」

  秦月夕嘲諷地冷笑,「你不記得,可是你的生母柳姨娘一定記得吧?她作為秦府老人,難道一點兒也沒告訴你?」

  「我娘她,她……」秦月朦猶豫著。

  「算了,你不想說我也不為難你,反正我也有別的方法去查。」說罷,就轉身要走。

  「別走別走,我說!」眼看秦月夕就要走出拱門,秦月朦趕緊大喊。她如今腹中絞痛不止,且不說找不到茅廁在哪裡,屁股加緊更是一刻不敢鬆懈,只怕稍微一鬆勁兒,肚子裡的大便就要湧出來了。眼下只有求秦月夕扶著她去如廁。

  「好,說吧。」秦月夕立刻轉身,雙手抱胸等待著答案。

  「聽我娘說,十五年前府里奴僕幾乎全換,還打死了幾個女使,是因為……是因為府里出了丟人現眼的醃攢事,你的生母李玉娘因被祖母查出了與小廝有染,便叫人用了家規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