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糧食的用途?」
顧母有些疑惑地說「這個你來做決定就好,不是入倉存儲就是拿去販賣,無非如此,還需要商議什麼?」
「這批糧食我還有新的打算,所以想跟您商量一下,這家還是您在管的,物資之類的調用當然要徵得您的同意啊。」
秦月夕很認真地說。
關於管家權這一點,是早就達成了共識的,所以顧母聽了秦月夕的話之後,才沒有說什麼推辭謙讓的話。
「那這些糧食你還有什麼用途?我記得當時買地的時候,你把那些地都佃出去了,這些糧食里是要扣除一部分給付給僱傭村民的口糧的,除此之外你還打算做什麼呢?」
顧母能想到的就是當時買地後跟村里人簽下的契約,即便是要給佃戶們一些口糧,那也只是極小的一部分而已,也用不著特意來找她商議,只要按契約行事就好。
「剛才徐里正來找過我,說是想為村里人討些糧種,咱家的糧食從未生過什麼病蟲害,長勢也喜人,有了好的糧種再把地好好地用糞肥漚了,來年也盼著能有個豐收年。」 ✭
秦月夕把徐里正的原話複述了一遍,顧母聽了也頻頻點頭道「這也是應該的,村子裡實在是窮,吃不上飯的時候大人倒是好熬,這孩子可怎麼受得住。」
「是呢,我也是這麼想的,所以就擅自做主先答應下來了。徐里正今兒日落前會把大家都召集起來,到時候再統計看看每家的糧種要怎麼分。」
「所以我需要青青一會兒去幫我寫一些空白的憑條,一式三份,咱家、每戶人家以及里正手裡都留一份,這樣也不怕將來會有人覺得不公再生出嫌隙來。」
顧母對秦月夕的安排很滿意,幫人是一回事兒,往往好心不得好報再反惹埋怨也不是沒有過,如今什麼都落到白紙黑字上,大家認可就簽字畫押,確實要比紅口白牙口說無憑少了許多麻煩。
「我還當嫂子要讓我幫什麼忙呢,原來還是寫抄寫的夥計,這可不是第一次了呢。」
顧青青一聽就有些意興闌珊,不過她也知道這是正事兒,平時她能過幫到哥嫂的地方太少,如今好不容易有這麼個機會,自然是要好好努力表現一下。
顧母熟知女兒的性情,她就好個嘴皮上犯倔,但是該認真的時候還是很拎得清的,便把她的話只是當做耳旁風,半個字都沒往心裡去。
秦月夕看著顧青青,這丫頭如今吃得好睡得好,出落的也是越發水靈了。
那一身肌膚細膩柔滑,從內而外地透著一股嬌艷的粉,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一顆甜蜜誘人的水蜜桃。
她忍不住上手在顧青青臉上捏了一下,真是嫩得能掐出水兒來的感覺。
「我也不白找你幹活兒,不如給你做幾道新的小點心吃可好?」
「真的?你可不許哄我!」
顧青青一聽有好吃的,眼睛頓時就亮了,看得顧母和秦月夕都忍俊不禁,這實在有些太好哄了吧。
「娘,我還有些其他的打算,想分出一部分糧食來釀酒。爹有每日小酌一杯的習慣,我覺得咱們家裡還是該準備些酒水的。」
「將來等果樹結了果子,還可以釀造些果酒,還可以用虎骨、草藥、蛇等等泡些藥酒,不僅咱們用得上,以後也可以銷售出去,再開闢出更多的生意來。」
秦月夕在跟顧青青逗趣過後,又繼續跟顧母談起了正事。
這些都是她一早就計劃好了的,如今也正按部就班地按照她的計劃在進行著。
「釀酒,這要是想達到一定的規模,恐怕就是把全部的糧食都搭進去也不過才能滿足一個中等作坊的量,更不用還要自己留用,或者是販賣出去了。」
顧母對家裡幾十畝地種的糧食還是心中有數的,多數是玉米高粱,也有些小麥,稻子卻是沒有的。
雖說村後有一條小溪經過,但這邊的水資源卻並不豐厚,想把土地挖成魚塘還好說,但想弄成稻田相對來說就比較麻煩了。
她也喝過不少名貴的酒,知道一些純糧釀造的酒,不過那些酒的釀造周期都比較長,畢竟酒水都是年份越久越醇香的。
「所以我打算先留一部分糧食試一下,只是單純地販賣糧食的話利潤還是太低,再說收了秋糧,馬上可以把冬小麥種下去,待到來年初夏又能收穫一批糧食。」
「若是到時候釀酒不成,再停掉也是來得及的,萬一釀成了,也多條賺錢的路子,豈不是更好。」
秦月夕前世時也是好酒之人,不僅是對吃深有研究,就連釀酒的方子都不知道實驗過多少次了。
有些被譽為「國寶」的名酒方子她手裡也有不少,雖然不是什么正經路子得來的,但她在弄到手之後就把可能會泄露出去的路子都堵死了,也算是替那些酒廠避免了更大的損失。
到了這個時空之後,她跟酒樓打的交道多了,加上鬼手李窖藏的那些美酒也算是喝了不少,對這裡的酒也算是有了個初步的了解。
美酒自然是有的,但是有些前世喝過的經典酒水卻是沒有。
如今她還有個外掛一般的靈泉水在手,各種神奇的效果也都一一體驗過,她就更想把那些經典的酒水在這個時空中復刻出來,甚至做到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既然如此,那你就放手去做吧。」
顧母對秦月夕的決定只要是不涉及到危險因素,一向都是無條件支持的,此刻也不例外。
「嗯,娘,謝謝你。」
秦月夕雖然知道顧母對她的信任是無條件的,但此時心裡依舊是暖暖的,看向她的眼波便愈發柔軟溫和。
「你這孩子,跟娘還說謝謝,不是太見外了嗎。」
顧母故意做出嗔怒的表情,卻只維持了幾秒就繃不住地露出笑意來。
「那我就先帶青青去我那兒了,讓她仿著梓晨留下的契書再擬一份出來,接著就是要大量地抄寫了。」
秦月夕話音剛落,顧氏母女的眼睛便齊齊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