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任憑他怎麼叫嚷,他的聲音也傳不出這個挖在地下的地窖。→
拿著漏斗的高個男都被高健這話逗樂了,「你這不要臉的東西,剛才我家夫人親自來審問你的時候,你給臉不要臉,現在倒想要見夫人了。」
旁邊手拿匏瓜水瓢的男人也冷嗤一聲「高健,別白費力氣的叫喚了,剛才夫人親自過來給你機會,你不珍惜,現在就是把你老娘都叫來也沒用了。既然你嘴巴這麼不乾淨,先把你的嘴巴腸子都洗淨了,再往下審。」
兩人說著,一人手裡拿著的漏斗距離高健的嘴巴更近了些。
眼看漏斗就要插到嘴巴里,高健不敢再亂喊叫,乾脆閉緊了嘴巴。
「張嘴。別讓我們動手。」 ✦
看到高健忽然緊抿雙唇,拿著漏斗的高個男低聲威脅,「你自己張開嘴巴,還能少受些罪。」
高健要牙關,不肯張嘴。
拿著漏斗的男人也沒了耐性,一手提著漏斗,一手扣向高健的牙關,粗大的拇指和食指扣在她下頜骨的連接處,然後使勁一捏。
一股劇痛傳來。
高健再也忍耐不住,直接痛叫出聲「啊——」
就是這痛呼的瞬間,男人手裡的木頭漏斗就插進了他的嘴巴里。
漏斗上寬下窄,最下面是一處只有一指多寬的一根竹子做的管子,管子長約一寸,直接深深地插進了高健的喉嚨里。
這下高健連閉嘴都是問題,腦袋頂上又有另一雙手壓著頭頂的天靈蓋,將他的腦袋穩穩固定住。
喉嚨里多了異物,讓高健想要乾嘔。
乾嘔的聲音也順著漏斗傳了出來,響徹地窖。
兩個男人還是面不改色,一人負責固定他的腦袋,扶著漏斗。
另一個人則轉身提來一個木桶,用匏瓜在桶里舀了半瓢水,朝著漏斗就倒了進去。
「嗚嗚,唔!!」
冰涼的水順著漏斗灌入喉管內,水流太過洶湧,乾嘔的感覺更凶,可高健什麼也吐不出來,一股濃郁的香油味道順著食道湧入鼻腔。
一瓢水灌下來,喉嚨不受控制的吞咽。
好不容易等這一瓢水都灌完了,第二瓢香油水緊接著又灌入嘴巴。
高健又是一陣哀鳴,要不是雙手和脖子被牢牢的固定在鐵椅子上,他都要難受的撲倒下去了。
這兩個人神情漠然,無視他的慘狀和哀鳴,笑著道,「好好享受著吧,你得把半桶水都喝完才行。等你拉乾淨了,我們還有別的花樣等著伺候你,看看你的嘴巴到底有多牢,」
說著繼續將第三瓢水灌進去。→
很快,高健的肚子就漲了起來。
地上放的半桶加了香油的冰泉水也已經見底。
其中一個暗衛抽出高健嘴裡的漏斗,高健撐得想吐,但又被男人眼疾手快的用一個裹著白紗布的木塞子堵住了嘴巴。
連叫都叫不出,高健肚子脹的酸痛,吐也吐不出來。
身邊的兩個男人也後退到了邊上,其中個子高的那個暗衛還蹲下身,透過中空的椅子將高健屁股上的布料撕開了一個大洞。
「唔,唔唔!」高健嘴巴被堵著,叫不出來,但卻一直沒安靜,喉嚨里拼命擠出難聽的聲音。
暗衛將恭桶從角落拿出來,放在高健的屁股底下,然後一句話不說的各自離開,踩著新放下來的木梯離開了地窖。
不多時,高健的肚子就覺得除了酸脹,還有一股絞痛傳來。
肚子裡面好像跑進去一條蟲子,在腸子裡面翻江倒海,各種折騰。
高健疼的鼻孔張大,用力喘息著,忍耐著想要排泄的欲望。
不想跟個畜生一樣,被鎖在椅子上隨意大小便。
又忍耐了一小會後,高健痛的額頭冒出豆大的汗珠,終於按奈不住……
半個時辰後。
天已然大亮。
別院外面陸續有過往的商旅,賣餛飩豆花等各色小販叫賣的聲音傳入院裡。
秦月夕也在商販的叫賣聲中逐漸醒來。
整整兩天,幾乎不眠不休。
她忙前忙後,睡眠時間加起來,不足六個小時。
要不是身體早就被靈泉水滋養改造過,尋常女子這點休息時間還要有這樣的工作量,已經是熬不住了。
而她睡了一個小時,還是能頭腦較為清醒的爬起來,除了精神上有些疲憊之外,臉上並未看見明顯的倦怠之色。
略整理了一下衣袍,秦月夕重新給自己梳了一個高高的馬尾辮,就推門出去了。
青瑟跟著她跑了半個晚上,此刻還沒睡醒。
徑直走到正房門口,守在門口得到兩個暗衛看到夫人過來,主動行禮問安。
「杜小姐醒來沒有?」
秦月夕低聲詢問,若是杜清怡還沒睡醒,她就不打算進去了。
「稟夫人,杜小姐半夜跟您一起吃過夜宵之後,一直到半個時辰前才入睡,眼下還沒睡醒。」
「好,不要打擾她休息,讓她睡到自然醒,我先去看看蓉蓉的情況。」
「是。」兩個護衛抱拳領命。
秦月夕從正屋門前離開,轉而走到了西廂房那邊。
進了西廂房,直入內室。
內室的小床上,蓉蓉還是雙眼緊閉,面無血色的躺在床上。
秦月夕輕輕走過去,伸手摸了摸蓉蓉的額頭,然後又摸索出她的左手手腕,坐在床沿邊給她把脈。
脈沉無力,跳動緩慢。
還是失血過多,身體虛弱的表現。
從事發到現在,服藥不過才六次。
就算是在湯藥里加了靈泉水,效果也是慢慢體現,失血至少兩千毫升,不是一時半刻能不得回來的。
不過看蓉蓉的臉色,雖然還是發白,但嘴唇有了血色,氣息勻暢,比剛剛送到別院休養的時候好許多了。
在看完蓉蓉之後,秦月夕又輕手輕腳的離開了廂房,還不忘記管好房門。
剛走出後院沒幾步,迎面就撞見了院子裡負責守著院門的門房小童。
小男童看到秦月夕後,小跑的步伐停下,給秦月夕規矩的行禮「東家,外面有人求見。」
「是誰?」
「是咱們在城裡的米行的邱掌柜,還有其餘兩個酒坊的掌柜,說是有事情求見東家,問現在您得不得空,是生意上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