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夕帶人回家了!
雖然只是個勉強能稱之為少年的男孩,可這也是她第一次把外人帶回家裡。→
顧氏夫婦倒是沒有多想什麼,聽了秦月夕的介紹便一口答應讓李天賜暫住下來,可顧青青的反應卻幾乎是跟顧梓晨如出一轍。
她格外警惕地看著他,又多嘴地追問了句「你今年多大了?」
顧氏夫婦詫異地看著自己的女兒,又看看李天賜。
這小男孩長得倒真是粉雕玉琢的,再過兩年長開了,定是個翩翩濁世佳公子,可現在看著還小呢,莫非她這就心動了?
李天賜仿佛大人一般拱手為禮,將腰彎下快九十度說「在下今年一十有一,虛歲十二了。」
「十一就十一,什麼一十有一。」顧青青不悅地說,臉上的嫌惡根本不加掩飾。
這又是怎麼回事?
顧氏夫婦完全看到迷茫了,從女兒的反應看她這根本不是動心,而是根本就沒有任何好感,可人家小男孩禮數周全的,也看不出哪兒就招了她的厭惡了。
秦月夕也覺得奇怪,今天這兄妹倆是吃了槍藥了,怎麼對個初次見面的人這麼惡意滿滿的,雖說李天賜感覺是誇張了些,但也不是什麼大事,不至於會引起這麼大的反感。
也難怪她想不明白這些事,在她眼裡李天賜就是個乳臭未乾的小娃娃,連個男人都不算,又怎麼會往那方面分心去想。
「好了,小李公子,我家還有一間空房,只是久無人住,恐怕要委屈你一下了。」
顧母怕氣氛太過尷尬,好歹這是秦月夕的客人,總不好讓人下不來台,就立刻出來打了圓場。
李天賜像是完全感受不到顧青青刻意的針對一般,臉上依舊是笑意滿滿,嘴巴極甜地說「顧伯母您太客氣了,本來就是天賜來得唐突,您和顧伯父能答應收留一晚已是感激不盡了,可千萬別說委屈二字。」
秦月夕聽到這兒實在是忍不住了,她覺得自己有義務先給顧家人打一記預防針。
「顧伯母,您大可不必擔心會委屈到他,他可不是會讓自己受委屈的人。」
她的話換來顧家人的面面相覷,還有李天賜一個訕訕的笑容。
不久後他們就明白了為什麼秦月夕會這麼說,那富麗堂皇的馬車連門都進不來,只能把馬匹卸下來牽進院子裡,而車廂則留在門外。
接下來就是兩個村婦拿著清掃工具進門,說是要幫著小李公子打掃房間,等她們一通忙乎之後,又是兩三個村民拎著大包小裹的進門,布置房間去了。→
「年紀不大,排場還不小。」顧青青小聲地嘟囔著,不管這李天賜做什麼她都看不順眼。
明明還是個小娃娃,就學著大人的模樣,居然還敢覬覦月夕姐,哼!那可是她給自己兄長相中的媳婦,別人想都不要想!
站在一旁的顧母又瞥了她一眼,想說什麼又忍住了。
她現在總算品味出些滋味來了,不禁有些忍俊不禁。
也不知這孩子是怎麼想的,怎麼會對一個小男娃娃有這樣的敵意。
只是顧母絕想不到,顧梓晨之前的反應跟顧青青幾乎是如出一轍,只是沒有外露得那麼明顯罷了。
原本顧家的午飯都吃得很簡單,把早上的剩飯剩菜熱熱打掃了,等晚上再做新的。只是今天多了一位貴客,自然不能這樣馬虎。
「中午做個青菜臘肉吧,再殺只雞。」
顧母琢磨了一下菜單,覺得這樣似乎也有些怠慢,看李天賜的樣子也是給嬌養出來的,不知道鄉下的粗茶淡飯他吃不吃得慣。
秦月夕看到她猶豫的樣子,主動提議道「要不我趁著時間還早,去後山再打兩隻野兔野雞回來,也讓小李公子嘗嘗新鮮的野味。」
「月夕,還是算了,你的腿才剛好又想進山?這可不行!」
顧母一聽就連連擺手拒絕,秦月夕之前進山捕虎傷了腿,她到現在想起來還心有餘悸。
「我不往深山走,野雞兔子的又不只是深山才有,顧伯母,您就放心吧!」
秦月夕哪裡需要進山打獵去啊,她的空間裡養著一堆野物,這些日子沒有去看,怕是都要泛濫成災了。
「這……你真的不往深山裡去?」顧母稍稍被說動了些,態度有些猶豫起來。
「真的,我保證就在周邊轉轉,很快就回來!」秦月夕連忙舉起一隻手做發誓狀,又想起顧母看不懂這手勢的意思,這才作罷。
「我也要去,月夕姐,我跟你一塊兒去吧!」顧青青連忙說了一句。
她現在危機感十足,恨不得時時刻刻都把秦月夕放在視線里盯著才好。
雖然她自己也知道確實有些小題大做了,先不說李天賜對秦月夕到底是個什麼心思,就說以他的年紀秦月夕就壓根兒不可能會看進眼裡。
再說,這世上有幾個男人能比得過她的兄長顧梓晨。
但她就是莫名心慌,或許是忽然意識到了,還會有其他男人會被秦月夕所吸引,而如果顧梓晨留不住她,早晚她也會被另一個男人所吸引。
秦月夕原本就是打著進山的藉口去空間裡抓野物,又怎麼可能帶上顧青青這個拖油瓶。
她還沒來得及拒絕,顧母先發話了。
「青青,廚房裡還有一堆事等著做,你也走了難道要讓你爹幫我?」
「好吧,我不去就是了。」
顧青青沮喪地垂下頭,她把這事兒給忘了,要想招待客人,那中午可有的忙乎了。
李天賜此時還在屋子裡指揮人布置呢,秦月夕也沒刻意去跟他打招呼,帶上弓箭直接就走了。
她一路向村後走去,進了山又走了一段路,仔細確認過四下無人之後,這才閃身進了空間。
「我的天吶……」
秦月夕一進空間就忍不住拍了下額頭,哭笑不得地看著眼前這一幕。
空間的幾個圍住野物的光柱比之前擴展了兩倍,裡面的兔子、山雞等都塞得滿滿的,幾乎快要沒有落腳的地方了。
「我這還種什麼地啊,要不是怕惹人注意,天天出去賣野味都夠養家餬口了。」
秦月夕自嘲了一句,對該怎麼處理這些野物開始覺得頭疼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