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1章 助孕藥方

  隨著念夏的話音落下。

  咔嚓一聲。

  秦月染手裡的剪刀也一個用力,直接將整株白色月季花全部剪了下來。

  「呀,」秦月染立刻垂下頭,看向已經掉在自己腳邊的月季花,話語裡充斥遺憾,「真是可惜了,這麼好的月季花,長到開花也著實不容易呢,竟然就這麼讓我不小心剪斷了。」

  「小姐,一株花剪斷就剪斷吧,有什麼可心疼的。」

  念夏並不能看出秦月染的異常,反而繼續抓著剛才得到話題不放,「奴婢剛才說的您都聽到了嗎,今天您的那個妹子,可是得了天大的喜事了,就連一向對人都是不溫不火的太子妃,也破天荒的賞了二小姐一些東西呢。聽說有比花生豆還要大的南海珍珠。」

  念夏說著,還不忘伸手比劃,拇指和食指圈出一個花生米的大小。

  「嗬,南珠又如何,我從前也不是沒有過。」

  秦月染的臉色已經恢復正常,重新拿起一株新的狐尾百合,開始修剪多餘枝葉,「我沒想到,我這二妹,還是有兩下子的,竟然能一朝有喜。我記得有人說過,太子妃嫁給太子三年,無所出,已經讓朝臣不滿,太后厭棄了。」

  現在秦月朦一下子懷孕了,東宮的女主子還沒懷孕,一個側妃卻先一步有喜了。

  不知道太子妃朱如是知道了,心裡是不是會滴血?

  秦月染想到這裡,剛才的那點不愉快也消失了,「小姐,其實……」

  念夏半跪在地上,又湊上前,一手擋在唇畔,小聲道,「奴婢跟服侍二小姐的拂冬私下裡交好,奴婢還從拂冬哪裡,打聽到其實二小姐有孕,也是因為吃了藥的緣故。」

  「吃了藥?」秦月染的剪刀停在半空,美眸瞬間抬起,幽冷的視線掃向念夏,「此話當真嗎?」

  「千真萬確!」念夏一臉肯定。

  「你就不怕,是那個拂冬在騙你?」

  「不會的,拂冬沒有那個心眼。之前我和她在侯府的時候,都是睡在一個屋子裡的,她那個時候小,剛來侯府里,總是被那些年紀大的女使婆子欺負,都是我幫她出頭的。她跟我關係好,不會對我說假話的。」

  「是嗎?」秦月染紅唇一彎,「那你說說,那個拂冬是怎麼和你說的。」

  「拂冬跟我說,二小姐嫁到東宮之後,也就剛嫁過去的那幾天受寵,太子夜夜留宿,之後就不怎麼在她房裡過夜了。→太子妃雖然看起來仁厚,但也總是讓二小姐去她房裡請安站規矩,日子久了,二小姐有些受不了,又怕日後徹底失寵,就想著趕緊懷孕,生個一兒半女,保全榮寵。」

  「她總算是也有點腦子。」秦月染聽到這,不禁感慨一句。

  念夏繼續小聲道「之後二小姐就在前不久,帶著拂冬回門了一趟,然後把她屏退在門外,二小姐則跟柳姨娘在房裡說了好一會子話。等再出來的時候,二小姐的懷裡就多了一張藥方,聽拂冬說,二小姐說那是有助懷孕的藥方,還是她拿著去抓藥的呢。」

  秦月染的雙眼像是夜裡的餓狼一樣迅速亮起,追問「那藥方要寫了什麼?」

  「拂冬沒說啊。」念夏甚是可惜地拍了拍自己的大腿,「我忘記說了,拂冬那丫頭,不認識字,藥方上的一串藥名,她一個也沒記住。」

  「有這種事,你怎麼今日才告訴我?」

  念夏無辜的睜大雙眼「一開始我也不知道這些的,是二小姐今天懷孕,事情傳出了出來,奴婢剛好今天出門買針線去,就跑到太子府附近打聽了一下,正好瞅見拂冬跟著二小姐要回門,趁著二小姐上馬車的功夫,拂冬才偷偷告訴我這些的。」

  秦月染聽完這些,眼底的光亮又暗淡了許多,「真是可惜,沒想到秦月朦還是有點腦子的,知道在確有身孕之後,才把消息放出來。先前竟是瞞的滴水不漏。」

  可惜了,現在事情都過去一個月了。

  想去藥房裡問那些抓藥的夥計,套出藥房單子是沒戲了。若是兩三天之內的藥方,藥房裡的夥計興許還有點印象。

  但如今已經過去一個月了,藥房裡的夥計每天抓藥次數成百上千,誰還能記得一個月前的某天抓過什麼藥方單子?

  而那個唯一看過藥方的拂冬,卻還是一個大字不識一個的笨貨。

  如此說來,這麼好的藥方,她就要與之錯過了?

  秦月染越想越不甘,已經沒有剪花插花的興致了,索性將金剪子往小几上隨意一丟,然後單手將半蹲在地上的念夏扶起來「起來吧,你也累了,不如去小廚房裡端兩碗姜撞奶來,咱們一人一碗。」

  「好啊。」念夏點頭,大咧咧的站起身就往門外走去。

  而秦月染則盯著念夏離開的背影,心裡還在想秦月朦懷孕有喜之事。

  秦月朦倒是個有主意的,之前竟然是自己還有娘親小瞧了柳姨娘這對母子。

  可是也奇怪,既然柳姨娘手裡又這種有助於懷孕的不傳秘方,為何不早一點拿出來給自己用,讓自己多懷幾個子嗣,好獲得秦信澤的寵愛呢?

  秦月朦這個妾室所生的庶女,本就比她這個嫡女嫁得好,如今更是比她這個做嫡長姐的先一步懷孕。

  而自己……圈在五皇子府上,看著滿府為著蕭承坤轉的鶯鶯燕燕,想要鞏固自己的地位,不被蕭承坤拋諸腦後,只能學秦月朦一樣,儘快懷一個孩子,這樣,自己的地位、榮寵,甚至是未來五王妃的寶座,才會是她的。

  可是,要怎麼拿到秦月朦手裡那張藥方呢?

  難道,真的要自己拉下臉去求一個庶出妹妹?

  蔚城。

  已經過了申時。

  外面日頭還是很烈。

  但卻沒有了盛夏里的那種酷暑熱氣。

  秦月夕坐在小陶然樓的一樓大堂里,選擇了一個靠牆跟的位置坐下,拿著一沓信紙,用一根一寸多長的黑色炭筆,低著頭在信紙上奮筆疾書。

  青瑟湊在一旁,低下頭費力辨認上面的字,卻也沒看懂「夫人,你,你這上面寫的是什麼啊?怎麼還畫一個三角形,還有好多線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