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自然是好。不過,要怎麼捏,捏到什麼時候才停,得我說了算。 」
看著她燦爛明媚的笑顏,顧梓晨嘴角跟著一彎。
秦月夕趕緊順著顧梓晨的話點頭,「沒問題,你說了算,不過……」她臉上的笑容忽然變得狡猾,笑嘻嘻地說,「我剛才跟你說的事情,你還沒回答我呢,我身邊實在沒有可以用的人手去照顧杜清怡了,你那邊,目前有沒有合適的人選?而且還要恰好就是在京城裡的。」
如果人是在別處的話,她就不打算讓顧梓晨調派了。
她不想再千里迢迢的把人從鄴城老家那邊調到這裡,路途遙遠來回等人就要耽誤小半個月。
她已經有很久沒有回顧家村看望顧父和顧母了,而且也有點想念顧青青鬼手李了,若是在耽誤下去,她怕夜長夢多,蕭承乾會改編主意,阻撓自己的回鄉之旅。
「你要的這種人選也不是沒有,你是我的妻子,我的人手你自然可以隨意調動。剛才那些話不過都是逗你的。」
顧梓晨依然拉著她的小手,像是想到了什麼,眨眨長睫,道,「說起來我一直忘了給你一樣東西,明日在給你吧。我們先去找子渡。」
他說著,保持著拉她小手的姿勢,長身玉立的從老虎凳上站了起來。
「去找子渡做什麼?」秦月夕狐疑。
顧梓晨笑著解釋「所有暗衛營的訓練調度,是全權交給子渡負責的,這種人事任命,他往往比我更清楚。我上次去暗衛營巡視,已經是一個月前事情了。如今這一個月,暗衛營到底那些人還在,那些人已經調離京城,子渡才是最清楚的,你既然要抽調人手,找子渡這個暗衛營監事人最有用。」
顧梓晨一邊說著話,一邊拉著秦月夕出了寢室的房門。
沿著石磚鋪成的小徑一路走向後院,在後院的馬廄里看到正在給夜煞餵草料的子渡。
「子渡,你過來。」
顧梓晨遠遠地停下腳步。
子渡聞聲抬頭,看到是顧梓晨親自喊自己,立馬放下了手中裝著草料的竹筐子,快步走上前來,對著秦月夕和顧梓晨規矩的拱手行禮,「夫人,少爺,找我是有什麼吩咐嗎?」
「我想問你,目前暗衛營如今還有那些女暗衛,夫人想選個機靈的,功夫還要不錯的,用來陪護在魯國公小姐的身邊。」顧梓晨不緊不慢地吩咐,「那杜清怡是魯國公的獨女,身份尊貴的很,要選信得過,靠得住的,那種入職不到一年的,就不必給我推薦了。」
「嗯,這個還得容我想想。」
子渡皺眉思索了一番,隨即眼神一亮,「說起來,這樣的人手倒是有兩個,正好天字號的暗衛里出了兩個身手不錯的女暗衛,一個靜默寡言,年紀是二十有一了,但是為人幹練,武功了得,屬於較為拔尖的女暗衛了,若是和我對招的話,能夠接我二十招不敗,對付普通人或者一般的山匪馬賊,能以一敵三不是問題。」
「另外一個麼,年紀小了一些,大概也就比青瑟那丫頭大個兩歲,脾氣也是古靈精怪,話多的很,就是武功上還不太精進,我沒有試過她的功夫,但聽子墨說,能夠接他十招,對付一般的小毛賊想來也沒有問題。」
聽完子渡的匯報,顧梓晨微側頭看向身邊的秦月夕,「月夕,你的意思呢?」
「我覺得……」秦月夕有些躊躇,「不如這樣,這兩個人能不能今天晚上就從暗衛營里調出來,我想親自過目一下,才能確定人選。」
這又不是隨便選丫鬟,或者找個粗使婆子,是個四肢健全的人就行了。
是給杜清怡挑選得力的貼身女使,還要心思敏捷,做事機警的,最關鍵的是,還要長得討喜,讓杜清怡看了以後不會心生排斥,這樣的人才能在杜清怡身邊跟著伺候。
畢竟這次離京,杜清怡不是出去兩三天就回來了,下人如何不滿意忍個天就好。
這次一走,可能就要呆上半個月一個月的,杜清怡才會回來,自然是是要選一個杜清怡能喜歡的機靈丫頭。
而這裡又沒有什麼照片或者視頻的,光靠子渡口述,她也很難想像暗衛營里的這兩個女暗衛究竟是什麼模樣。
所以,這個人選必須拉到她面前,親自過目才行。
「回夫人的話,找她們來倒是不難,不過暗衛營距離咱們莊子可是有一段路程呢,現在已經天黑了,路也難走,即便現在快馬加鞭的派人趕到暗衛營,等那兩個女暗衛帶到,怕是也四更天了。」子渡一臉苦思,提議道,「不如夫人和少爺今晚就先行就寢,早點安置了,屬下這邊等下就派人去暗衛營傳人,等到天亮的時候,兩個人也剛好趕到,也不耽誤夫人休息。」
「也是,是我太心急了,想著明一早就去魯國公府給個計劃表出來的。倒是忘記了問問暗衛營距離咱們莊子的路程遠近。」秦月夕認同的點頭,「那這樣吧,就按照你剛才說的,明天一早,帶她們兩個人在我書房門外等我。」
「好的夫人。」子渡抱拳領命。
顧梓晨看事情已經定下,拉上秦月夕的小手就往回走,「走吧,既然事情也暫且定了,就安排子渡去辦就是。」
「可是,我還有計劃表要寫呢,我想列出一個行程安排表出來,給魯國公過目的。」她要帶著國公府的嫡女出門玩,總不能明天見道魯國公的時候,對方問要呆杜清怡沿途經過什麼地方,打算去哪裡,玩什麼,她一個也回答不出來把。
直接做一份計行程表出來,呈給魯國公,魯國公看了表里的行程內容,也盡可以心安了。
「誰說不讓你去書房寫行程表了,自然是要寫的。」顧梓晨嘴角一彎,「只不過,為夫想陪著你一起寫。」
「你……」秦月夕白了他一眼,怪嗔的話卡在嘴邊,最終變成了,「算了,你想陪就陪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