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他是五皇子!知道嗎,他跟顧梓晨關係淡泊,又如何會因為顧梓晨的拖情來玷污你的清白?」
秦信澤怒不可遏地看著秦月染,「說,你給我今天說實話,你是什麼時候和他有私情的?說啊!」
「爹,我沒有,我真的沒有啊。→」秦月染倉皇搖頭,下意識脫口而出,「根本就不認識這個五皇子,我原本是想要給顧梓晨下藥,要跟他……」
說到這時,秦月染忽然啞聲,意識到自己已經說錯話了。
「你剛才說什麼?」秦信澤也鄙視傻子,只一句就聽出了話里的貓膩,「你說你給顧梓晨下藥?秦月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秦月染閉上紅唇,緘默不語。
秦信澤氣不過,忍不住又伸手打扇了她一下,「說啊,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幹什麼了!」
「我……」秦月染被打的臉都腫了起來,姣好的面容已經不復平常那樣白皙潔淨,她全身瑟縮在被子裡,看了一眼還站在一旁的那個五皇子,搖了搖嘴唇,一想到自己剛才失身與他,還被他那樣毫不憐惜的一番折辱,她都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又如何還能當著這個五皇子的面告訴爹爹,自己是為了噁心秦月夕, 拆散他們之間的感情才會不惜一切的要爬進顧梓晨的床上做妾,卻沒想到反被顧梓晨點穴嗎?
「爹爹,您,你就不要再問了,女兒私下裡告訴您行不行,好不好,女兒知道錯了!」
她說著,已經哭腫的眼睛裡也擠出了眼淚來,「對不起爹爹,女兒願意去祠堂給列祖列宗請罪,是女兒錯了!」
「你——」秦信澤氣的抬起手又想打,可看到秦月染那張已經高高腫起的臉,還是猶豫了一下,恨恨地放下手,「你,你快點把衣服給我穿上,我拉著五皇子出去,快!」
「好,我穿,爹爹我馬上。」
秦月染拼命點頭。
秦信澤這才轉過身,拾起落在炕沿邊的男士外袍,收斂了一下暴躁的情緒,深吸了幾口氣後,還是走到五皇子面前,較為恭敬地道,「五皇子,這是您的外袍,雖然不知道您和小女究竟是發生何事,不過事已至此,你們也有了夫妻之實,這就不在是單單我們景安侯府的傷情,不如先挪步出去換個地方說話。」
此時的五皇子蕭承坤也算是徹底明白過發生了什麼,剛才那點殘餘的藥效也在剛剛徹底消失了,腦子比剛才要清楚很多,這才理清楚了此時此刻的邏輯關係。
「你,你是景安侯,秦侯爺?」
秦信澤眨眨眼,看著眼前這個氣的臉紅脖子粗的男人,腦海中也回想起曾經和太子殿下一起入宮中秋夜宴的時候,在夜宴的各個親王公卿的席位上見過秦信澤。
沒錯,是目前的景安侯錯不了。
聽秦信澤剛才和床上女人的對話,床上這個仙女似的美人兒竟然不是歡喜佛派來點化自己的?而是秦信澤的嫡長女??
「五皇子,事不宜遲,刺客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們倆先借一步說話,得趕在那些丫鬟婆子都趕過來發現此時之前讓你們兩個人先收拾的體面一點啊!」
五皇子的臉色也有些不對了,剛才還滿面春風的臉色瞬間黑成了鍋底。
他就是想破腦袋也想不到,剛才發生的這些荒唐事本以為只是一場美夢,沒想到卻變成了噩夢了!
而且自己占了身子的若是個普通少女村婦也就罷了,偏偏還是已經落敗的景安侯侯府的嫡出小姐!
那秦月染母親所辦之事,傳出的惡名,全京城的人都知道。
母親行事不端,私德有虧,手裡是過過兩條人命的,雖然對外聲稱是底下陪嫁嬤嬤私下背著主子幹了那些喪心病狂的事情。
但是這深宅大院裡,誰不知道這就是把嬤嬤當成替罪羊的說法?
有這樣德行敗壞的母親,莫說是他的母妃不同意這門親事,就是他自己也瞧不上啊!
他要是把這種女人弄成自己的正妃,那才是要被兄弟們笑死!
「走,先出去說!」
蕭承坤慌亂地接秦信澤手裡拿過來的外袍,一邊往身上穿,一邊臉色緊張地說,「讓你府里的那個看門嬤嬤嘴巴閉嚴實點,走走。」
自己再不濟,也是一個未出閣的黃花大閨女,把身子給了顧梓晨又如何不配?自己難道還比不上曾經得意一個傻子庶女麼?
況且還是有婚約的。
她只是想給顧梓晨做妾,這都不行麼?
居然還被顧梓晨這樣羞辱。
她好恨啊,恨不得能親手殺了顧梓晨,還有秦月夕那個賤婦!
「秦月夕,有朝一日,我一定教你不得好死!」
秦月染狠狠掐著頭下的枕頭,仰起頭,看著門口的方向發出了惡毒的咒罵!
……
門外。
站在門口守門的老嬤嬤能清楚的聽到秦月染的咒罵,想到這惡毒的詛咒,老嬤嬤也是驚的汗毛倒立,暗道今天一定是出門沒看黃曆,怎麼攤上了這樣的差事?
她剛才可是跟著侯爺親眼看到了屋子裡的所有情況的,想來端莊得體的嫡出小姐今天居然和一個陌生男人在護國寺里滾了床單,被翻紅浪,這簡直是能毀了景安侯府的大事!
偏偏這等大事,讓她這個身份下賤的下人給親眼看到了。
她現在都擔心,秦信澤等下會不會不等天黑就把自己打暈了發賣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