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秦月夕笑得如此開心,顧梓晨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雖然知道她並不是不關心自己,可是看到她聽到自己要被一個女人獻身,還毫不吃醋,心裡有一絲不是滋味,忍不住脫口道,「你就一點也不吃醋麼?你就不怕我那個時候對秦月染動情,你就不覺得心裡難受?」
「不,不是不難受,而是我相信你。」察覺到顧梓晨臉色有些不好,秦月夕忙停止了嬉笑,努力平復好心情,認真地看著他湛黑的眸子,「顧梓晨,我是相信你,我相信你不管在什麼時候,你都會永遠的和我站在一條戰線。」
「我相信你不會背叛我,我相信你的人品,你的眼光,也無法忍受秦月染這樣品德欠缺,私德有虧的女人。」
「如果你是那種看到女人就挪不動腳步,和邢遠是一路貨色的話,我早就離開了,不會還在你身邊呆這麼久,你的那些兄弟們,也不會一直誓死跟隨著你。你值得我相信,所以……」
她聲音放軟,忽然拉住顧梓晨垂在身側的右手,輕聲道,「我並不是不在乎你,不擔心你,所以不吃醋不計較。而是我知道,就算那秦月染脫光了跪在地上哭的淚雨梨花的求你,你也不會動心。」
「你這丫頭。→」嘆息著握緊了她的小手,顧梓晨心裡的那點難受也跟著煙消雲散了,繼續道,「既然你這麼想知道後續,那我繼續說給你聽。」
「好啊好啊!」秦月夕興奮點頭。
顧梓晨就跟講故事一樣告訴她「的確,如你所講,我不會對她出手,更不會對她動心,但是她今天的所作所為已經嚴重噁心到了我。不過……我也沒有傷害她,不過是讓她求仁得仁。」
「求仁得仁?」她疑惑。
顧梓晨鄭重點頭,「不錯,就是求仁得仁,她不是費勁心思的下藥,想要找一個男人?既然她想要男人,我又看不上她,那這種好機會也不要白白浪費掉,便將她點住了穴道,給她找了個與她相配的男人,也算是成全她今天弄得這一番苦心了。」
「你,你……」秦月夕頓時吃驚,雙眼大睜地看著他,好一會才眼帘眨動,「你這一招真的是夠厲害的。殺人誅心啊你!」
太厲害了。
這簡直是比打死秦月染還叫她難受。
其實就算顧梓晨剛才言辭閃爍,迴避了一些秦月染辱罵她的話語,她也能猜測出來秦月染到底說了什麼。
一定是滿口髒話,不是罵自己賤人,就是罵自己不配顧梓晨,搶了她的東西如何如何。
所以,她見不得自己現在過了比她這個侯府嫡女還要尊榮的日子,氣不過,加上議親受阻,就乾脆破罐子破摔,什麼禮義廉恥,面子尊嚴丟不要了。
想著弄點藥給顧梓晨下了,到時候和顧梓晨發生了實質性的關係,而且出事的地點還是護國寺這樣威名顯赫,法相莊嚴的地方,秦信澤也在當場,這件事情她跟顧梓晨就捂不住了。
到了傳得滿城風雨的時候,在提出要以妾室的身份嫁給顧梓晨。
到時候,顧梓晨不答應也得答應,而她堂而皇之的擠進來,滿京城的人都知道這件事的時候,她就認為自己站穩了腳跟,就可以每日每夜的噁心自己了。
可是沒想到,遇到了顧梓晨這個狠人。
不是一般的人那樣被藥一放就倒,而是毫無事情,甚至還反手點穴了。
她迅速冷靜下來,理清好事情的前因後果,嚴肅地看向顧梓晨,「這件事發生了,秦月染會不會站出來喊冤,說是你設計的?」
「她不敢的,這叫自己選的啞巴虧。」顧梓晨輕笑解釋,「這藥粉不是從天而降的,她一個深宅閨閣里的未出嫁的女兒,平時出門都要和秦信澤請示,動輒出府就是一幫丫鬟婆子跟著,不可能自己去買來這藥粉。這藥粉一定是通過她那個最信任的熙春丫頭手裡賣到的,一個丫頭,做事再精明也精不過這京城裡的各處眼線,必然會留下把柄痕跡。順著痕跡一抓,秦月染買藥的事情就兜不住,她若是站出來說自己被我設計了,那才是不打自招。這種敗壞家風,違法律法的事情,就是官府不管,秦信澤也不可能不管,一樣會將錯就錯的,把秦月染嫁給已經有過肌膚之親的人。」
「那,那個人是誰。」秦月夕稍放下心來,的確,秦月染雖然傲慢愚蠢,但還不是白痴,如果事情已經生米煮成熟飯,她不會不明白利害關係。
只是不知道,此刻和秦月染顛鸞倒鳳的那個男人是誰。
「是當今的五皇子。」
「五皇子?」
「對,說來也巧得很,我剛出那個小庫房,想給她找個男人相配的時候,還沒出院子就聽到五皇子的聲音,而且還是和身邊的大宮女摟摟抱抱,剛好就要進秦月染所在的房間裡去野合。 誰叫這個五皇子蕭承坤來的這麼是時候,我看他又喜歡美女,秦月染的樣貌也配他的很,就把秦月染剩餘的一點藥粉全用到五皇子身上了。」
顧梓晨說完這些,抬起頭看了看天色,輕聲道,「算時辰,想來此刻應該正是巫山雲雨的時候。」
這消息太勁爆了。
秦月夕眨了眨眼,心裡慶幸顧梓晨沒有著了道,也更加鄙夷秦月染今天的所作所為。
「我一直以來,都只是衝著她母親甄氏才發難的,就算知道她從前算計過原主,我想著要離京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一直懶得理會她。知道她恨我的很,憋著壞的想要報復我,但我的確想不到她會用這種方式。」
「既然她這麼齷齪下流的事情都幹得出來,那就如你所言,她是求仁得仁,五皇子也算配她,就算做不成正妃,好歹也能和秦月朦一樣做個側妃。」
顧梓晨認同點頭,「為夫也是這個意思,此事就當做毫不知情,今天我們就只是來給岳母大人供奉牌位,上大海燈的。其他事情一概不知,走吧,該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