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9章 朕小時候生病

  竹蘭剝著葡萄皮,「快說,你找我什麼事?」

  柳氏示意丫頭們都下去,小聲的道:「皇后娘娘訓斥了楚王妃,齊妃娘娘給楚王府送進去好幾個人。」

  竹蘭驚訝忘了吐葡萄籽,一起咽了下去,「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柳氏神秘的道:「我自然有消息來源,怎麼樣高興吧,楚王妃不是沒少針對你,這回她可不高興了,說來也是她做的太過了。」

  竹蘭是真沒聽到消息,這就是差距,周家的消息還是不靈通,「你可知皇后娘娘為何訓斥楚王妃。」

  皇后娘娘可不會管楚王府,楚王府後院斗的越厲害越好。

  柳氏攤開手,「這就不知道了,皇后娘娘的心思不好猜,尤其是這半年,我想估計是打壓楚王府吧。」

  竹蘭覺得不簡單,早不管晚不管,現在出手,她的確該高興,楚王妃現在沒精神管別的了。

  晚上,周家,吳鳴來吃的晚飯,吃了飯,周書仁就帶著吳鳴去了書房。

  等竹蘭洗了澡,周書仁才回來,竹蘭擦著頭髮,「吳鳴跟你說了什麼?」

  周書仁接過媳婦手裡的帕子,幫著媳婦擦頭髮,「吳鳴說,皇上生辰後,馮氏一族就會結束對禮部的把控。」

  竹蘭算著日子,「那也沒多久了。」

  周書仁嗯了一聲,「最近張揚受傷窩在府里,這一次張揚受到了教訓不敢張狂,反而小心翼翼起來,齊王又被張揚弄得一團亂,陳家被拖下水全是官司,只剩下樑王一家獨大,梁王的膽子也更大了一些。」

  在朝堂上幾次針對太子。

  竹蘭道:「別說梁王,就是梁王妃都覺得自己是太子妃一樣。」

  周書仁壓低聲音道:「皇上最近兩日身體有些不舒服。」

  「你怎麼知道的?最近一些日子皇上可召見你,這也不是你上早朝的月份。」

  周書仁放下手裡的帕子,拿過梳子給媳婦梳頭髮,「雖然現在皇上不像以前召見我那麼頻繁,卻也有規律,尤其是我不上朝的月份,一個月一定召見兩次,這幾日皇上沒召見我,也不見任何的大臣,所以我猜應該是身體不舒服。」

  竹蘭側過頭,「你這麼說,好像容川這幾日都沒進宮。」

  「人怎麼可能不生病,皇上生病卻是大事,尤其是現在,幾位王爺可都盯著呢!」

  竹蘭想了想道:「皇上不會故意裝的吧,他很喜歡釣魚。」

  周書仁搖頭,「現在的局勢可不是裝病的時候,我也去洗澡了。」

  「嗯。」

  第二日,周府接到了沈侯府的帖子,沈侯府最近神隱了一樣,這還是今年第一次邀請人。

  竹蘭沒關注過沈家,讓人去打聽,才知道,沈世子的娘子回京了。

  雪晗問,「娘,你要自己去嗎?」

  竹蘭思量一番,「我帶你去。」

  「我倒是見過幾次沈縣主,沈縣主也很低調,女兒聽說沈縣主沒嫁人的時候可風光了,現在姚侯府低調,姚世子在兵部不得重用,沈縣主連邀請帖接的都少了。」

  竹蘭聽書仁說過,姚哲余想要去海軍,正如楊家看重海軍一樣,姚哲余也想去拼一拼,只可惜沒如願,上次書仁和劉荊吃飯,還見到喝悶酒的姚哲余。

  竹蘭不想提姚哲余,「你回去準備吧。」

  寧國公府,宋氏低著頭用帕子抹淚,一聲不吭的坐著,寧志祺急的團團轉,「娘就是一說,不是還有奶奶嗎,奶奶不會同意的。」

  宋氏氣狠了,眼淚哭的更凶,「你看看娘說的是什麼人,寧婷是長女,長孫女,娘怎麼就不多打探打探,我知道娘不喜歡我,可寧婷是她的親孫女,這要不是我娘家嫂子攔一下,娘是不是就同意了?」

  宋氏一想起當年,她第一胎生的女兒,婆婆就給相公塞人,對她沒表現出來,那也是不滿的,只是有奶奶壓著,婆婆不敢說什麼,後來生了兒子,她們婆媳才算相安無事。

  現在婆婆不敢向奶奶表現不滿,心裡的不滿都沖她來了,越想,宋氏哭的越凶,她太不容易了,一邊要維護著與相公的夫妻情分,一邊還要忍著婆婆,她一想到萬一奶奶不在了,這後院還不是婆婆一手遮天。

  宋氏越想越氣,一想到孝字死死的壓著她,眼睛陣陣發黑。

  等寧志祺發現,媳婦暈了過去,這還懷著孩子,嚇得忙喊人請太醫。

  以前不敢請太醫,為了娘的臉面,他都是請家養的大夫,這回不行了,媳婦懷的胎相本來就不好,一面是媳婦,一面是娘,他腦子特別的疼。

  杜氏來的最晚,太醫已經看過了,急火攻心又動了胎氣,需要好生的靜養。

  國公夫人恨不得拿拐杖打杜氏,「寧婷的親事有我做主,別被捧幾句就不知道北,這次還好志祺媳婦沒事,要是出了事,看我怎麼收拾你。」

  杜氏臉面掛不住,俞氏還在呢,她也知道理虧,當時聽著家世不錯,誰知道是個不學無術的,低著頭,「娘,我真不知道。」

  「我現在不想聽你說話。」

  臥室內的寧婷抿著嘴,她從小就知道奶奶不喜歡娘,所以她就嘴甜,不僅討得太奶奶喜歡,也逗著奶奶,奶奶就沒將她放在心裡過。

  皇宮內,太子聽著父皇打噴嚏的聲音,這兩日父皇著了涼,喝了兩日湯藥,父皇也沒好多少。

  太子思緒有些飄,他沒想到父皇對所有人瞞著病,卻沒對他隱瞞,這是不是意味著,父皇最信任他,哪怕弟弟們蹦躂,父皇的心思就沒改變過。

  柳公公端著藥進來,太子看著面前的藥碗,確認柳公公沒送錯,小心的端起來,他強迫自己的手不要抖,穩了穩才端著藥去小炕前,「父皇,藥煎好了。」

  皇上鼻音很重,這兩日上朝,他都不開口,坐起身拿過碗,直接一口乾了,將碗放下嘴裡都是苦的。

  太子端過涼開水,「父皇漱漱口。」

  皇上嘴巴苦卻能忍受,搖了搖頭,「不用了,這兩日朕想了許多,朕小時候故意生病。」

  太子從未聽父皇提起過小時候,這還是第一次聽父皇提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