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書仁熱的難受,「水。」
竹蘭忙給周書仁倒水,「哎,別急慢點喝。」
周書仁奪過就一口乾了,「還要。」
竹蘭又給倒了兩杯,周書仁才覺得好多了,可腦子依舊暈暈的,周書仁抓著竹蘭的手,「我和你說件事。」
「你說。」
竹蘭聲音有些輕,她想到了金榜題名然後咳咳,臉都熱了。
周書仁打了個酒嗝,「我被皇上套走了平港的宅子,三座宅子都沒了。」
竹蘭,「.」
她想打人了!
周書仁嘿嘿笑著,「不過,皇上也說賞賜咱們一座宅子,三進大院子,位子特別的好,院子有小花園和池塘,四季的景色都很好。」
竹蘭蠢蠢欲動的念頭沒了,激動的道:「真的?」
她白日做夢要實現了?
周書仁點頭,「真的,但是,我要解決禮州城的局面才能給咱們。」
竹蘭,「.」
她還是想打人的!
竹蘭磨牙的看著周書仁趴在桌子上睡覺了,不行,她心口疼,皇上手段真是高,她的三座宅子啊,剛才她還算著平港的宅子漲了多少呢!
等等,周書仁一個榜眼解決什麼禮州局面?看來她的猜想成真了!
竹蘭不知道,幸虧周書仁睡覺了,她還不知道朝堂上的聖旨,否則一晚上會睡不著覺的。
竹蘭給周書仁擦了臉,又給周書仁脫了衣服,周書仁睡的還打了鼾聲,竹蘭捏了捏周書仁的臉,突然笑了,這位不吃虧的主,今個被套路了,心裡指不定多憋屈呢!
竹蘭伸手給周書仁揉膝蓋,今個看樣子沒少跪,膝蓋都有些青了,在古代當官還要有一副好膝蓋的,她真怕周書仁等老了跪的膝蓋難受。
本朝有些坑,為什麼要跪呢?不對,本朝為什麼要延續前朝的習慣呢!
次日一早,周書仁有些頭疼的醒了,一睜開眼睛就見竹蘭腦袋枕著他的胳膊,周書仁一呼吸都是酒味,忙閉上了嘴巴,難為竹蘭不嫌棄他,眼裡溫柔的摟過竹蘭,只是動作幅度有點大,竹蘭醒了。
竹蘭揉了下眼睛,「你也醒了。」
「恩,昨晚辛苦了。」
竹蘭幽幽的道:「辛苦倒是不辛苦,就是挺折騰心臟的。」
周書仁仔細回憶著,他回來沒腦子斷片,很快就想起了自己說過什麼話,的確挺折騰心臟的,難為竹蘭沒收拾他。
竹蘭清醒了一會腦子,問道:「你說禮州城是什麼意思?你如我猜的被外派了?」
周書仁笑著,「你怎麼猜到的?」
竹蘭把她看到的遊街和周書仁講了一遍,「一看就是出大事了,我就猜到了。」
周書仁親了竹蘭的額頭一下,「聰明,我被外派到了禮州城當知州,從五品官。」
竹蘭,「.」
官職高,但差事不好辦,危險係數極高,很容易丟腦袋!
周書仁咳嗽一聲,「昨天一共四道聖旨.」
竹蘭聽過後,捂著心口,「你別說話,讓我緩緩。」
聖旨下了,平港的宅子會成倍的翻,地早就賣了,她一點都不糾結,她糾結的是宅子,雖然君無戲言,可對本朝的皇帝,竹蘭沒啥信心,她就看眼前實際的,實際就是她的宅子都沒了,還是一文錢都沒拿到的那種!
她才發現,她投資厲害,在古代皇權的時代都是屁!
周書仁,「換個想法,皇上賞賜的宅子銀子換不來的。」
竹蘭呵呵了,「你對皇上的話有信心?反正我是沒信心。」
周書仁,「.」
皇上真不知道周書仁夫妻這麼想他,雖然他幹了不少不要臉的事,可金口玉言的話都會兌現的,只是都有前提罷了!
早上吃飯,昌廉終於見到爹了,只是爹的臉色並不大好,他沒敢上前。
周書仁臉色喝酒喝的,好酒的確好喝後勁大,頭依舊很疼。
吳鳴喝的酒最少,基本沒幾個人上前敬酒的,建朝以來最冷遇的狀元郎了。
飯後,周書仁叫了吳鳴兩人去了書房,昌廉站在一旁有些傻眼,他這個親兒子站了半天了,爹好像一直沒注意到他!
周老大拍了拍三弟的肩膀,「爹和吳鳴應該是有要事相商。」
昨天遊街他也看到了,一定是有大事的!
昌廉看著大哥,他發現才幾個月沒見大哥,大哥變了許多,穿著上都其次,主要是氣勢,現在連爹的事都能看明白了,心裡咯噔一下,大哥越合爹的心意,其他的兒子且不是早晚要分出去!
這可不行啊,昌廉抬腳就往書房走。
周老大張開的口又閉上了,老三的心思他也能看出,心裡十分的感慨,變了一切都變了,他們幾兄弟都越來越為自己考慮,他都想為兒子爭爹的關注,也不知道明雲什麼時候來京城。
周老大心裡發笑,誰能想到爹會這般厲害,現在爹的身份變了,他的想法都變了,以前覺得當大哥不好,老是被弟弟們坑,現在當大哥好啊,長子是要跟著爹娘過的,跟著爹娘過有多好,京城幾個月的經歷已經證明了。
的確如娘說的話一樣,不同的環境下,人的心也會隨之變化,身份變了,他也變了,再也回不去了。
二月跑了過來,「大爺,門外來了官差和公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