戶部,中午的時候,周書仁出去與冉正吃飯,「多日不見,我怎麼覺得你年輕了許多?」
冉正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鬍子,又摸了摸自己的臉,「小兒子出京一切順利,我心裡沒有惦記的事,心寬了,自然年輕幾分,反倒是你瞧著蒼老許多。」
周書仁,「.你今日就是為了扎我心的?」
冉正喝了酒,「哈哈,開玩笑,周兄的氣色很好。」
周書仁哼了哼,「你現在在家裡窩著,輕易不出門,更不用說來找我,說說,今日請我吃飯何事?」
他可不認為是太子殿下的地位穩了,冉正沒了顧忌,太子沒繼位,冉正不會有動作。
冉正摸了摸鼻子,有些難言,「我家冉潯,你也是知道的。」
周書仁知道,冉潯和明騰在現代就是互相損的鐵哥們,每日天天互相扎心,真要有事一定第一個幫忙的,「冉潯惹禍了?」
除了這個,他也想不出別的了,這小子是個惹禍的主,不過,這孩子現在不是挺低調的嗎?
冉正想抓著孫子揍一頓,瞧瞧孫子在周書仁心裡的形象,咳嗽一聲,「這孩子沒闖禍,這小子年紀不小了,你家的明騰都定親了,這不,家裡給他尋了親事,這小子死活不同意,還私下裡是攪黃了快要定的親事。」
周書仁明了,「你是想拜託我幫著尋親事?那你找錯人了,你該讓你娘子去尋我娘子,我一天天的太忙了。」
冉正可不敢讓媳婦去找楊淑人,怕打臉,還不如自己探探口風,「那個,你外孫女年紀也不小了吧,該著急定親了吧?」
周書仁,「.呵呵。」
原來在這裡等著他,饒了一圈看上他外孫女了,手痒痒啊,想打斷冉潯的狗腿,他說冉潯怎麼一有功夫就來周府,只以為是找明騰,原來別有目的。
冉正心頭顫了下,這冷笑聲,乾笑一聲,「冉潯上進了許多。」
周書仁眼皮子都沒抬,「我只有一個外孫女。」
目前只有一個,他是真喜歡姜繆這孩子,讀書很有悟性,誰說女子不如男,他是怎麼看怎麼覺得好,有的時候去買書,他也會給外孫女帶上一本,不行,手痒痒,回去先收拾明騰,都是他招來的!
冉正自然也知道,厚著臉皮道:「你看是我們家欠你家大恩情,咱們兩家知根知底,這親上加親也是好的。」
周書仁嗤笑著,「你是真不了解你孫子?我這麼忙的人都知道你孫子的豪言,賢妻美妾!」
冉正,「.」
他還真不知道,這小子在家從未說過,這回他不敢繼續說了,臉已經要被打腫了,誰不知道周家的家風,只能幹巴巴的喝著酒,好像剛才的談話是錯覺一樣。
周書仁撇嘴,第一冉潯真不是他心目中外孫女婿的人選,第二,日後太子繼位,冉家勢必水漲船高,冉側妃不生還好,萬一生了皇子呢,他不想更深的捲入其中,親上加親不好。
最後冉正也有小心思,姜家什麼身份,雖然冉潯不是冉家大房的長子,卻也是嫡子,姜家也是配不上的,哪怕有周家的加成。
周書仁抿著酒水,冉正自然心寬,太子穩了啊,冉正能不幻想冉側妃生皇子嗎,這是人之常情!
周家村,昌智先是去了族學,與幾位今年要參加鄉試的秀才交流,隨後才回家。
丁管家是周家的老人,對自家的幾個主子十分的了解,「四爺很高興?」
昌智把玩著扇子,「高興,你也看到了,周氏一族的孩童我就不提了,今年參加鄉試的秀才都不錯。」
周氏一族多中幾個舉人,整個家族就不是只有爹一人撐著了。
丁管家道:「周氏一族興盛之兆。」
昌智腳步輕快的回了家,就見妻子站在門口,「你怎麼出來了?」
蘇萱揉了揉肩膀,「我是出來送族內長輩的。」
自從回了老家,她每日都見族人,害得她只能在家裡,還沒到處去轉轉。
昌智扶著娘子的手,「你是縣主,所有人都想來看看你,娘子辛苦了。」
蘇萱笑著,「辛苦倒是不辛苦,就是家鄉不像京城,有些話比較直,我還有些不適應,對了,後回來的族人,帶了不少的禮來認門,我都還了差不多的禮,咱們家不缺這些。」
她從小除了沒有爹娘疼愛,從出生就富貴,好東西見得太多了,這些真入不了她的眼。
昌智嘆氣,「家族大了,別有心思的人也多了,尤其是後回來的族人,他們見識多求的也多。」
「這是自然,人都有小心思,咱們家跟金子似的,所有人都盯著呢!」
昌智點頭,「所以這個辦事的口子不能開,就像你說的,咱們家不差這些禮物,不能被族人小看了。」
蘇萱勾著嘴角,「我比你會應酬。」
她從小摸到大,什麼場面沒見過,不說自己家,公婆也不差這一點,沒的為了一些禮物被族人看輕。
昌智兩口子談論著族人,後回來的族人也討論著他們。
蘇萱回的禮不占便宜也適合,讓族人高看許多,本來周書仁這一支就有絕對的威望,現在更甚。
京城,昌忠看著馬車窗外,下雨天,一個孩童衣服都淋濕了,依舊站在小私塾外聽著室內的朗讀聲,還會動著嘴無聲的重複著。
昌忠看了一會,放下馬車帘子,讓車夫將雨傘送過去一把。
竹蘭攔著,「雨傘很貴,你可有想過,他一個孩子能否保得住?」
昌忠抿著嘴,「娘,不就是雨傘嗎?」
竹蘭拿過車上的雨傘,「因為娘喜歡雨傘,咱家的雨傘並不是普通的雨傘,用的料子都是上好的,這個雨傘外面買不到。」
以前她就喜歡古代的傘,現在家裡有地位有家底,她沒事就喜歡折騰,自家用的雨傘都是定製的,從傘的框架到防水的布料,到布料上繡著的圖案,是頂尖的繡娘繡的,最後是吊墜,都是成色不錯的玉。
他們家的傘已經不能說是傘,而是藝術品,還是高級定製款的,古代的奢侈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