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大理寺出來時,天邊灑滿了晚霞,金光燦燦的,顯得整片天空格外遼闊高遠。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夕陽的餘熱照在每個人身上。
謝薇緩步走出來,望著天邊的紅霞,心情有種說不出的複雜。
這一日一夜,仿佛有半個世紀那麼漫長。
大理寺的門口,停了好幾輛馬車。
仿佛在等待什麼。
曹良快速地從謝薇身邊跑過去,直衝向為首的那輛馬車。
馬車的車簾剛好掀開來,姚玉兒從車上下來。
她一看到曹良,忍不住淚水連連地喊:「夫君……」
「玉兒!」
這兩人相見,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們夫妻分別日久,有多情深意重呢。
謝薇眯了眯眼,在曹良經過自己身邊的時候,突然伸出手,生生地攔住了他。
「曹公子,我有幾句話,想問問你。」
曹良差點撞到謝薇的身上,他愣了一下,轉過頭,有些心虛地看著她,「你,你想問我什麼?」
「我就是有點好奇,曹公子昨夜裡在華陽宮是怎麼『突然』出現的呢?」
雖然當時謝薇為了掩蓋一些事實,在眾人面前,故意把曹良的出現說得神乎其神,但她心裡明白,曹良出現的時機太過巧合!
而且,他根本不是從門外進來的,應該是他人早就在宮裡。
類似於潛藏在那,恰巧那個時機突然出現。
根據她的觀察,曹良出現的時候,一臉懵圈,臉色大驚,一副根本不知道發生什麼事的樣子。
想必這個傻蛋,自己被人利用了都不知道。
曹良面對謝薇的質問,心虛得不行,梗著脖子道:「我爹不是說過了嗎?我是替他去採藥,偶然路過那裡的。」
「是嗎?」謝薇也不想跟他囉嗦,直接拆穿他的謊言,「你這話,騙騙別人也許有用,但我當時就在場,我怎麼沒看見你有想去採藥的意思?」
「……」
「還是說,你在那裡,另有目的?」
曹良嚇得連忙搖頭,「沒,沒有!」
「當真沒有?」謝薇輕輕鬆鬆地笑著勾唇,有些玩味地說:「太后娘娘突然下旨,讓我進宮給她做壽麵。我還以為,這件事是你在她面前推薦的呢。畢竟,曹公子是深知我做面的手藝的,太后壽宴又如此重要,你是她的親侄兒,除了你的話,想必太后娘娘也不會相信別人的話。」
「……」
聽到謝薇這麼說,曹良差點嚇破了膽。他結結巴巴地道:「誰,誰誰誰說的?我沒,沒有!」
「沒有就沒有吧,那是我誤會曹公子了。」
這時,姚玉兒已經走了過來,見到謝薇如此逼問曹良,她一副護犢子的樣子,「謝姑娘,你這是做什麼?」
「沒什麼,只是跟曹公子隨便聊幾句。好歹也算是共患難過,不是嗎?」謝薇輕笑一聲。
她這笑意,卻讓曹良有些頭皮發麻。
他對謝薇真的是下意識地有些慫。
「夫君,玉兒來接你回府。」姚玉兒柔聲地對曹良說著。
曹良下意識地躲到了姚玉兒的身後,他有些感動地道:「玉兒,還是你對我最好。」
「夫君這是哪兒的話,玉兒對你好自是應該的。」姚玉兒說著,目光卻微微一瞟,有些得意地看向謝薇,說出來的話,卻柔弱又可憐。
「玉兒聽聞夫君昨夜為了救人,進了大理寺,玉兒擔心了一天一夜。幸好沒什麼大礙,否則的話,玉兒這後半生,該如何是好?」
曹良聽到這話,十分受用,「玉兒,真是苦了你了。」
「不,夫君你受苦了才是。」
「……」
這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自覺說得是情意綿綿,卻不知看客,也就是謝薇,差點被膩吐了。
問到了自己想知道的答案,她也懶得再繼續呆下去。
轉身準備回家。
她這一天一夜沒回去,小桃該擔心壞了。
然而,姚玉兒見她想走,身體微轉,攔住了她。
「謝姑娘,我有幾句話,想跟你聊聊。」
謝薇眼底閃過一抹玩味,「你想說什麼?」
姚玉兒朝前走了幾步,站到了謝薇的身邊,在她耳邊低聲道:「前陣子,我突然遇到了一個看起來十分面熟的人,他說,他叫……謝平。」
聽到「謝平」兩個字的時候,謝薇的眸光不由得微微一縮,而一直觀察著她的反應的姚玉兒,在看到謝薇這細微的表情變化後,心底忍不住得意極了。
看樣子,她賭對了。
謝薇果然在尋找她的親生父親。
「你在哪裡見到他的?」謝薇語氣平靜地問。
「在哪裡呀?哎呀,一時間,我倒是忘了。」姚玉兒語氣輕鬆地說著,「不過,他好像並不知道我不是他的親生女兒,還想認我來著。」
謝薇眸光直勾勾地盯著她,幾許後,猝然一笑:「姚玉兒,你想說什麼?」
姚玉兒眼神微怔,謝薇的反應,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難道她不應該追著她問謝平在哪裡嗎?
謝薇只淡淡一笑:「我還得謝謝你一聲,謝謝你告訴我,謝平人就在京城。」
說完,謝薇也不管姚玉兒什麼表情,抬步就走。
姚玉兒看著謝薇的背影,有些不甘地握緊了手中的帕子。
曹良已經上了馬車,催促她趕緊走。
姚玉兒只好先坐上馬車,跟著曹良先回曹府。
這一次計劃不成,她得另外想法子了。
……
秦湛和林麒雲以及南疆公主他們都出來得晚一些。
兩撥人幾乎是一前一後地出大理寺。
皇上的聖旨已下,如今,林麒雲和南疆公主就是一對未婚夫妻的關係,而景成帝也下了旨意,在林麒雲去西北的這段時間,南疆公主就住在大虞,等待他回來後再成親。
兩個人的命運,經過昨夜,一下子聯繫到一起了。
這兩個人,一時間都有些無法接受。
紅鸞扶著攬月出來,她的神色蒼白而無力,眼角還掛著淚,看起來楚楚可憐。
林麒雲盯著她的背影,雙手緊緊地握住了,眼底晦暗一片。
他知道,他這一生,都要在愧疚和贖罪中度過。
秦湛最後處理好所有事才出來的,他伸手拍了拍林麒雲的肩膀,「好了,一切都沒事了。」
這樣的結果,秦湛也是竭力而為了。
於他來說,這結果其實已經是最好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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