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大山見此往鹿景淵身邊湊了湊,小聲道,「這真是弟妹她親哥?」
怎麼看著不太像呢?
而夏大郎也注意到了鹿景淵,嫌棄的看了一眼他的腿道:「你就是我那個斷了腿的妹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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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夏小喬正好趕到,直接擋在了鹿景淵的身前。
「你個賤丫頭,跟誰說話呢?是不是欠收拾了?」
說話間人就面色陰狠的奔了過來,伸手就去抓人。
眾人大驚。
然而下一秒——
「啊——」
再一看,夏大郎不但沒得手,還被夏小喬一把抓住手腕,反制的將他的手臂壓在了身後,疼的他直冒冷汗。
「夏二丫,你個賤人,快放開我。」
與此同時,夏母也急了。
「你個死丫頭,快放開你哥哥,你是想死嗎?」
說完就往前沖,可相比於倆人情緒如此激動,夏小喬的表情卻冷淡極了。
「站住,你要再敢往前一步,我就斷了他這隻手臂——」
「你——」
夏母嚇的趕忙站住了腳步,可卻一臉猙獰的罵道:「你個孽障,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想幹什麼?我還想問問你呢。」
夏小喬挑著眉看了看她,又看了一眼她身後的鹿家人,「自打我嫁人,連生孩子也不從見你們來過,這會兒一來,問都不問我過的怎麼樣,上來就讓我給人道歉,你們可真是我的好娘家。」
「你——」
夏母被噎的一句話說不出來,說真的,她是萬沒想到這個三桿子屁都打不出一個的死丫頭,居然變的如此牙尖嘴利了。
當初大姑子回家跟她說這事兒,自己還不信。
這死丫頭啥樣,她還不清楚嗎?
可如今——
還真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
「你個孽障還怨上我了是不是?要不是因為你,你姐姐能死嗎?你個黑心肝的,嫁了個好夫婿轉頭就六親不認了是不是?在家也就罷了,嫁了人居然還如此猖狂沒規矩,上不孝順公婆,下不友愛弟妹,還做出逼迫長輩讓產這等大逆不道之事,還不給我跪地道歉?」
夏母這話是句句如刀,這是要把夏小喬搞死啊!
什麼樣的仇?什麼樣的恨?
這麼一大盆髒水潑下來,怕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周圍人看她的眼神兒都變了,而夏小喬則眯了眯眼,掃了一眼她們身後的鹿家人。
「我猖狂沒規矩?上不孝順公婆,下不有愛弟妹?還做出逼迫長輩讓產這等大逆不道之事?呵,笑話,我這兩年在鹿家當牛做馬,起早貪黑照顧他們一家老小,連生孩子都沒敢歇一天,我不孝順公婆,不友愛弟妹?說出這話的人也不怕天打雷劈嗎?」
她這話一落,鹿老婆子和劉氏臉色都不好了。
可夏小喬並沒有這般放過她們,繼續道:「再說逼迫長輩讓產這事兒,呵,別人不清楚,阿奶,這事兒你比誰都清楚吧?要不要我在跟大家解釋解釋???」
鹿老婆子嚇的頓時瞪大了眼睛,「不用,不用——」
「那山地本就是老二當年開出來的,分,分給你們二房也是應當,應當——」
鹿老婆子哪怕心裡在恨,可也知道,在這事兒上不敢在揪著不放,不然真耽誤了兒孫的科舉大業,自家老頭子一定會剝了她的皮。
而眾人也一臉鄙夷,鹿老婆子乾的那些缺德事兒,一個村兒住著,誰還不知道誰了?
可她說完這話,夏母的臉色刷就變了。
「親家,你們這是?」
她氣的臉色別提多難看了,轉頭針對夏小喬就罵道:「你個死丫頭,當這我的面竟還這麼猖狂——」
「啊——」
「疼,疼疼,夏二丫你個毒婦,放開我,你害死自家親姐也就罷了,如今還想把親哥哥也一併害死嗎?」
眾人大驚。
這什麼意思?
而夏母則急的趕忙道:「你,你快放開你大哥。」
「我,害死我姐姐?呵,我怎麼不知道還有這麼一會事兒?」
夏小喬眯了眯眼,聲音逐漸變冷。
「你倒是說說看,我怎麼害死她的?」
「她又是怎麼死的?」
「可有脈案?」
一字字一句句,聽的趴在不遠處的孫二狗汗毛直立。
來了來了——
一樣的問話,一樣的套路。
果然,夏母也被問到了。
「怎麼不是你害死的她,要,要不是快成親了,你卻將她推下了水,受了驚又受了寒,這秀才娘子又豈會到你頭上?」
越說,夏母越順,繼續道:「你姐姐身體本就不好,那春天的水多冷啊,人,就這麼活活的沒了啊,嗚——」
夏母哭的傷心,周圍人看夏小喬的表情都變了。
可沒想動夏小喬卻皺起了眉頭。
「你這話不對,她身體一向強健不說,泅水的本事更是一等一的,小時候沒少去河裡摸魚,如何會受驚?」
「這也便罷了,就算受了涼得了風寒,若好生醫治又怎會死?我看八成是請那大夫誤診開錯了藥方,使得姐姐年紀輕輕便香消玉損。」
「我記得家裡平時請的都是鎮上安保堂家的張大夫來看病,想來姐姐的病也出自他之手,如此草菅人命必不能這般算了,定要將他告去官府,以命抵命。」
夏小喬說的認真,一副要為姐姐討公道的架勢,這下夏母則有些懵了。
「不,不是——」
「這跟張大夫有什麼關係,你姐姐根本就不是他看的。」
夏小喬聞言挑眉道:「哦?那是誰?」
「是,是誰我怎麼記得?」
夏母見編不下去了,氣急敗壞直接開始耍賴。
而夏小喬也不以為意,繼續道:「不記得也沒關係,反正當時鎮上就他們一家醫館,跑的老和尚跑不了廟,直接告他們醫館好了。」
「你——」
夏母要被她給氣死了,那醫館豈是她家能得罪起的。
可夏小喬卻不理她,抓著夏大郎的手臂道:「大哥,姐姐含冤而死,你一向最疼她,定捨不得她受委屈吧?那妹妹就陪你一起去告,聽聞那安保堂的東家還是個官身?」
「民告官可是要滾鐵釘的,不過你放心,我肯定給你買最好的金瘡藥,第一時間給你止血——」
這話一落,夏大郎嚇的渾身冷汗直冒。
「夏二丫,你,你個毒婦,你放開我,你放開我——」
可惜,落到了夏小喬手裡,他還想跑?
沒門。
而夏母也傻了,尖叫的道:
「誰說要告了?誰要告了?」
可惜夏小喬卻冷聲道:「不告?那可不行,你不是說我害死的她嗎?這黑鍋我可不背,你不告我去告,就不信討不回個公道。」
夏母見此急了,「這都過了兩年了,那醫館哪裡還有脈案了?你告也沒有用。」
「沒關係,開棺驗屍好了,死前吃了什麼藥,仵作一查便知——」
「你——」
這下夏母可傻眼了,尖聲道:「不能開館。」
她的反映十分激烈,這一嗓子嚇壞了不少人。
雖說開棺驗屍著實有些驚世駭俗,可前朝也不是沒有先例,但夏母這樣大的反映,就有些費解了。
夏小喬眯起了眸子,之前她就覺得那個所謂的姐姐死的蹊蹺,如今看來,這裡頭定有什麼貓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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