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
「夏丫頭,這一去京城,山高路遠,你們可一定要保證啊!!!」
「是啊,這是三奶奶做的你最愛吃的烙餅,帶著路上吃。【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還有這些果子,山貨——」
要不是馬車實在裝不下,恨不得把家裡搬空了全都給裝上去。
而鹿五奶奶花白著頭髮,可人卻十分精神堅強。
「景淵那,夏丫頭性子直,但心善,京城那種地方那都是龍潭虎穴,你可得多顧著點她呀。」
「阿奶,放心吧,我回照顧好她的。」
鹿五奶奶拉著夏小喬的手,一臉不舍,眼淚在眼圈直打轉,「孩子,阿奶能跟你們有這一段緣分,就算是死也值了。」
「阿奶,您說什麼呢?」
夏小喬也紅著眼道:「您還這麼年輕,說什麼死不死的?我給你留了不少藥材,我師父那邊都交代過了,你好好吃飯,好好滋補身體,等我們到了京城安頓好了,就接您老人家進京享福。」
「好好好,阿奶等你們。」
鹿五奶奶抹乾了眼淚,轉頭又看向鹿景淵。
「景淵那,夏丫頭,阿奶就交到你手了,阿奶不求別的,倘若有那麼一天那,阿奶知道你是個好孩子,可世道艱難,阿奶就想著,當真有那麼一天,記得一定要將夏丫頭完完整整的給阿奶送回來好不好?」
說著說著,眼淚又掉了下來。
可她也不去擦,反而緊緊的抓著鹿景淵的手,眼神堅定的看著他,仿佛他不答應就不讓他走一般。
這話一落,村里所有人都看了過來。
全都目光懇切的看著他。
「好。」
鹿景淵看了下村裡的族人,他沒有解釋,沒有辯駁,只是鄭重的回答了一個好字。
因為,他知道,自己這一份承諾,比任何話都能安撫他們的心。
果然——
「那就好,那就好——」
里正老頭第一個笑了,拍了拍鹿景淵的肩膀道:「好孩子,此去路途遙遠,快些出發吧。」
「是啊,一路順風。」
在大家不舍的目光中,夏小喬握了握鹿五奶奶的手,又抓了抓三奶奶的手道:「三奶奶,你也要保重身體呀,等我到了京城,有那好吃的好玩兒的好穿的都給您買回來。」
「誒呀,瞧你這丫頭,當你三奶奶是什麼人了?還好吃的好玩兒的?你呀,只要照顧好自己,就阿彌陀佛了,不用惦記我們,你阿奶呀,我們會照顧好的。」
眾人又是一陣依依不捨的寒暄。
可送君千里,終有一別。
馬車緩緩前行,夏小喬將頭伸出車窗,不斷的跟家人們揮手,眼淚順著臉頰滾滾而落。
直到在看不見身影,她才退回到了馬車。
淚水模糊了視線,眼中卻充滿了不舍。
就在這時,一條手帕遞了過來。
「別難過了——」
夏小喬接過手帕,一邊擦著眼淚一邊哽咽道:「我沒有難過,我只是,我只是——」
不舍——
她也是見慣了生死之人,離別而已。
不過離別而已——
可她就是好難過,怎麼辦?
想著想著,眼淚又掉了下來。
而鹿景淵見此嘆息了一聲,將人抱進了懷裡。
「我們又不是不回來了?況且有三叔父一家在,會好好照顧師父他老人家的,三奶奶那邊你也不用操心,有那麼多叔伯在呢——」
「我知道。」
夏小喬趴在鹿景淵的懷裡又哭了一會兒後,這才平穩了情緒。
「你身體,好點了嗎?」
鹿景淵一臉關切,「我讓人給你準備了湯婆子,你暖一暖。」
不說這個還好,一說起這個,夏小喬就火大。
這大姨媽什麼時候來不好?
偏偏那個時候來。
不然,她早就把鹿景淵吃干抹淨了。
而鹿景淵見她這般怨念的神情,眼中笑意更濃了,「來,喝點紅糖水後你便在這兒躺一會兒吧,雲帆和雲野你不用擔心,七郎和七妹會照顧好他們的,再不濟還有春花和南霜在一旁守著。」
「嗯。」
夏小喬點了點頭,鹿春花就算了,不過有七郎和七妹她倒是頗為安心。
因為平時都是她們倆一起照顧兩個小的的。
「阿淵,四郎那邊——」
「你放心吧,那位常將軍頗為賞識四郎,沒事的。」
夏小喬這才點了點頭,「那就好,哦對了,你跟我說說咱們這次上京的路線吧?是不是羅公子和譚公子還有周大哥和衛青咱們一起走啊?」
「你當真不用休息嗎?」
鹿景淵一臉認真,而夏小喬瞪了他一眼,「你可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放心吧,我沒事的。」
「可你的臉色發白——」
「誒呀,我說沒事就沒事。」
上輩子她體質特殊,再加上要出任務風裡來雨里去,天天面對的都是彈炮火藥,哪裡顧得上這個,沒有更方便。
所以,她一直都沒有在意。
而來到了這個大乾朝,自原主生完孩子就一直沒有,她也沒在意,這不才釀成三日前的慘案?
一想起那場景,夏小喬就很是頹廢。
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鹿景淵見此反到是眼神越發溫柔了,「好了,你別多想,大不了,大不了以後你在補給我?」
夏小喬一聽眼睛刷就亮了。
「一言為定,等我好的,到時候你別後悔。」
鹿景淵滿眼寵溺的摸了摸她的小臉,「好。」
這下夏小喬高興了,不僅用了他讓人送來的湯婆子,還主動端起了紅糖水。
「快跟我講講路線?咱們多久能到京城啊?」
鹿景淵聞言,這才從一旁拿出了一份輿圖出來。
「如今九月初,待到京城怎麼也得十月中旬了。」
「啊?這麼久?」
夏小喬顯然有些震驚,雖然這個大乾朝她沒聽說過,但是這地理位置跟她熟悉的那個還是差不多的。
而習慣了飛機滿天飛,高鐵遍地走,去一個地當天便可達的便捷,如今告訴她要在路上走一個半月。
這真是?
鹿景淵見此笑著指著輿圖道:「我們今日到達陵州府,那裡有一個曲水的渡口,明日我們乘船一路東行,待到了東昌府轉而入漕河,一路北上,我們的時間並不寬裕,在晚一些到了結冰期就難了。」
這水路還好,陸路才是難行。
馬車顛簸不說,這越往北便越發冷了,大人還好,孩子們可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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