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可有不舍?

  所謂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上至王公諸侯,下至平民百姓。

  靈珊郡主不勝酒力,還非要喝,這一喝就喝多了。

  「靈珊?」

  夏小喬也喝了不少,此刻小臉有些泛紅,手中拿著酒杯依靠在椅子上,纖纖玉指點著眉心,一邊對著已經喝趴下的人喚了一聲。

  「喝,本郡主還沒喝多。」

  「哼,真當我是好欺負的嗎?那對賤人母女給本郡主等著,不打她們的臉,不將她們踩到腳下,本郡主誓不為人,嗝——」

  說著說著還打了個酒隔。

  夏小喬一臉無語,隨即對著侍女道:「你們郡主喝多了,扶她回房歇息吧。」

  「是——」

  很快靈珊郡主便被扶走了,可哪怕這樣還是一臉的不服氣。

  夏小喬淡淡一笑。

  隨即眼神迷茫的看著夜空。

  此刻繁星滿天,明月漸圓。

  「明日便是中秋了!!!」

  闔家團圓的日子。

  可她身在異鄉異地,也不知家鄉的月亮是否也如眼前這般。

  夏小喬看著看著,神色越發的落寞起來。

  纖纖玉手輕輕抬起,隨即隔空開始畫起了五角星,一顆、二顆、三顆.

  她似畫不夠一般,眼眶也慢慢的濕瀾了。

  「天涼了——」

  就在這時,耳邊忽然傳來了一道低沉沙啞充滿磁性的聲音,還不等她反映過來,身上已搭了一件披風。

  她詫異的轉過頭。

  「你怎麼會在這裡?」

  就見眼前的男子,一身白衣勝雪,青絲迎風而動,眸光清冷,氣質絕塵,宛若那天上的謫仙,讓人看一眼便不可自拔,心不自覺的會為其跳動。

  這人不是鹿景淵,又是何人?

  「很意外?」

  鹿景淵淡淡一笑,隨即抬手拉來一張椅子坐了下來。

  此刻下人們已經將桌面收拾乾淨,早已又換了一桌新的席面。

  夏小喬就這麼定定的看著她,可能是喝的有點多,反映有些遲緩,還忍不住用手指揉了揉眉心。那樣子慵懶中透著幾分疑惑。

  「是有些意外。」

  她回答的十分中肯。

  畢竟明天就要下第三場了,他此刻應該在客棧好生休息才是。

  怎會忽然跑到她這裡來了?

  他是怎麼知道自己在這裡的?

  又是怎麼神不知鬼不覺——

  想到這兒,夏小喬忍不住轉頭往一旁看了一眼。

  此刻的牧南霜雙手死死的握在了一起,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是我不讓她說的。」

  鹿景淵從未見過夏小喬這般慵懶的模樣,仿佛像一隻醉了酒的小野貓。

  他眼中滿是溫和的笑意。

  「既是來了,為何不見我?」

  他的聲音輕柔,眸光真摯,甚至帶著些許的委屈。

  夏小喬聞言抬眸瞥了他一眼,「怕影響你科考。」

  呵——

  真是一個絕好的理由。

  鹿景淵無奈一笑,隨即揮了揮手。…

  下人們很識趣的都退了下去。

  月光下的露台,就剩他們二人。

  夜風掀起了她的秀髮,吹動了她的衣角,輕柔的吹在她泛著粉紅的小臉上。

  她的眸光有幾分迷離,就這樣痴痴的看著眼前為他斟酒的男子。

  一時竟有些無言,不知該說點什麼。

  「好看嗎?」

  鹿景淵將酒杯遞了過來,緩緩的抬眸,那眼眸深邃又仿佛裝著一片星海,映襯著細碎晶瑩的光。

  「好看。」

  夏小喬伸手撩了一下耳邊的碎發,接過他遞過來的酒杯,帶著淺淺笑意的道:「鹿大才子,今日打扮這般隆重,莫不是有約?」

  這話鹿景淵自然知道何意。

  因此微微一笑道:「不請自來,不知可否算是有約?」

  「呵,這哪裡叫有約,這叫無禮,厚臉皮。」

  夏小喬抬起酒杯又喝了一口。

  「你生氣了?」

  鹿景淵聲音清冷,目光一瞬不瞬的看著她。

  「生氣?我為何生氣?你愛跟誰約會跟誰約會,跟本姑娘有什麼關係?反正半年之期——」

  結果還沒說完,手腕就被鹿景淵拽住了,隨後就見他眼神灼灼的看著她,「原來是為這個生氣嗎?」

  「沒有。」

  「沒有那你為何說與別人約會的事?」

  「我,就是隨口一說。」

  「所以,你還是因此事生氣了。」

  鹿景淵一臉篤定,而夏小喬則冷了臉,「你到底要幹什麼?我生不生氣重要嗎?半年之期才最——」

  「為什麼不重要?」

  鹿景淵神色凝重的看著她,「在我看來,很重要。」

  夏小喬直接翻了個白眼,「既然重要為何還去做?」

  顯然,男人的嘴騙人的鬼,當本姑娘三歲小孩子?

  「受人之託忠人之事。」

  「不過你放心,絕無下回。」

  鹿景淵一臉鄭重,而夏小喬則抬眸看向了他,隨即拽出了自己的手腕,「這是你自己的事,無需跟我保證什麼。」

  緊接著憑空一抓,直接將協議書拍在了桌面上。

  「既然你今天來了,索性我們就把事情說開好了,如今半年之期已到,你身體無恙,仕途順遂,家人安康,當初答應你的都已盡數兌現,你也當履行承諾了。」

  鹿景淵就這般定定的看著她,手緊緊的抓著酒杯,隨即嘴角翹起輕輕一笑,「這麼決絕?」

  「就沒有半分不舍嗎?」

  夏小喬咽了咽口水,笑著道:「有啊!」

  鹿景淵抬起雙眸看著她,就見夏小喬滿是笑顏的道:「說來,還真有點捨不得的,畢竟七郎這小傢伙這般可愛,還有七妹那丫頭也甚是漂亮乖巧。」

  「想來你秋闈一過,就要立馬準備明年的春闈了,上京趕考拖家帶口實在不便,不過你放心,誰讓咱們是過了命的交情呢?你這弟弟妹妹放我這裡好了,我先幫你帶著,等你在京城站穩了腳跟,到時候在派人來接好了。」

  「怎麼樣?我夠意思吧?」

  說完這話還對某人眨了眨眼。

  而鹿景淵的神色則有幾分失落。

  「就沒有別的了?」

  夏小喬裝傻道:「沒有啦。」

  寂靜——

  死一般的寂靜。

  某人就這般一瞬不瞬的看著她,看到她心開始發慌,看到她渾身開始不自在。

  「你,你這麼看著我幹什麼?」

  夏小喬不自在的收回了目光,抓著酒杯的手也逐漸收緊。

  兩個人之間的氣氛,越發的詭異起來。

  「如何,才能留下來?」

  最後,還是鹿景淵打破了沉默。

  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聲音低沉,眸光清淺的看著她。

  那眼中仿佛蘊含著極多的情緒。

  夏小喬的心被重重的撞了一下,那被握著的手也越發的滾燙。

  「你,給我一個留下來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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