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別急,是不是那人,稍作打聽便知。【,無錯章節閱讀】」
鹿景淵依舊輕聲細語的安慰著她,隨後又試探的道:「兩個孩子這般像我,你就沒?」
「沒什麼?」
夏小喬詫異的看了他一眼,他什麼意思?
其實當初自己也不是沒懷疑過,可是,這玩意是不是自己兒子,鹿景淵心理沒數嗎?
看他之前對自己憎惡的那個模樣,顯然,兩個孩子不是他的。
倘若是的話,那這人是得有多渣?
可能是感受到了夏小喬的情緒,某人眉頭皺的更深了,「咳,也沒什麼。」
然後有些不自然的轉移話題道:「這玉佩你先收著,放在你手裡也安全。」
「好。」
夏小喬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道了句好後,也沒有推脫,直接收進了空間。
「這東西還是能不用就不用了吧,太危險。」
「嗯——」
待收起了玉佩之後,倆人又是一陣長久的沉默。
「那個,你今晚,要不在這兒湊合一宿?」
最後還是夏小喬打破了沉默,本來不過是客氣一聲,想著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說不是該走了?天都這麼黑了是不?
結果某人還真答應了。
「好。」
夏小喬頓時抽了抽嘴角。
「那,你睡地板吧。」
說完直接把被褥往他身上一扔。
鹿景淵:?
夏小喬對著他假意笑笑之後,便直接躺在了床上。
空留鹿景淵抱著被子傻站在原地,怕是這輩子都沒享受過這等待遇吧?
不過,這一夜大家各懷心思睡的並不好。
如今這邊已經塵埃落定,城外還有那麼多災民等候,也該回了。
不知何時,烏雲又爬上了天空。
一道早就下起了濛濛細雨。
鹿景淵一身素色直墜,手撐著油紙傘伴在夏小喬身側,一步步將其送到馬車跟前。
「回去時定要注意安全,雖說災民著實可憐,但防人之人不可無,你切記萬分小心。」
鹿景淵一撇高冷人設,對著夏小喬一頓殷切叮囑,眼中不舍再難遮掩。
「我知道,放心吧。」
夏小喬話語十分輕快,「就我這伸手,還怕那些個餓的皮包骨般的災民不成?」
「小心為上,平安最要緊。」
「好了,我知道了。」
夏小喬一臉無奈,「你看看你,我這是回家,又不是出遠門,一路上不僅有靈珊給的護衛,還有這麼多人跟著呢,不會有事的,嗯?」
說完這話後,又抬眸看了看他。
「反倒是你,書院課業繁重,你且要保證身子,可不敢徹夜點燈耗油苦讀,想吃什麼便寫信說與我,倒是差人給你送來。」
「家裡你不用惦記,我會照顧好的。」
一說到鹿溪村,夏小喬的臉上笑容又多了幾分,「如今村里蒸蒸日上,再加上這些災民,待到你中舉歸來時,絕對讓你大吃一驚。」
鹿景淵目光貪婪的看著她,眼神中的寵溺之色仿佛要溢出水來。
「好,等我回去。」
「嗯嗯。」
倆人剛要告別上馬車,就在這時忽然身後傳來一陣陣馬蹄聲,還不等近前就聽到那人大喊道:「既是今日回?怎不跟我等說上一聲?吁——」
說話間,已騎馬到了倆人身側,隨後一個翻身下馬,身姿十分帥氣。
當然,要是能忽略他被揍的青紫青紫的眼眶就好了。
「誒,看,看什麼看?沒見過風流才子受傷是怎麼著?」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羅文靖,只見他一下馬便迅速的捂住了自己的半張臉。
鹿景淵眉頭輕皺的看了他一眼,「你來作甚?」
「當然是來送夏娘子的。」
這話一落,鹿景淵神色越發的冷了。
「咳咳,你別誤會,我沒別的意思,我就是想來問問夏娘子,昨日說的話還作不作數。」
說完一個勁的給夏小喬使眼色。
而夏小喬這才恍然大悟的拍了下額頭道:「瞧我,忙的把這事兒給忘了。」
鹿景淵一臉不解的看著她,而夏小喬則笑著道:「是這樣,羅公子跟譚珉一樣都想給你當小弟,我見他頗為心誠,又想著你在書院小廝又不讓跟著,著實也不甚方便,便同意了。」
「你也不必太在意,這是他自己求的,你該使喚使喚,不必手下留情,他要是不聽話,就給他攆走就完了,這樣你在書院也能輕快些。」
夏小喬這話一落,鹿景淵皺著眉頭淡淡的看了對方一眼,而羅文靖則整個人都不好了。
「你,你怎麼能這樣?」
這也太敷衍了吧?
「我這樣怎麼了?昨日你不就是這樣求的嗎?怎麼?你改主意了?」
夏小喬直接沉了臉,「你這人怎麼說話不算數?不過,算了算了,你要是不願意我們也不強求,再見。」
羅文靖:?
「誰不願意了?」
他氣的直咬牙,「願意,怎麼不願意?」
果然,這個女人就沒安好心,不過幸虧自己來了這麼一趟,不然怕真被她給忘到天邊去了。
夏小喬見他如此,笑的更歡快了,面上卻勉為其難的道:
「那行吧。」
說完看向鹿景淵,「要不你先留下他湊合用用?」
「好。」
鹿景淵撇了那人一眼後,轉頭對著夏小喬和顏悅色的道了句好。
「嗯,那我就先走了,有什麼事給我寫信。」
說完抬腳就上了馬車。
手上忽然一空,鹿景淵就感覺心都跟著空了。
一直到馬車的身形消失,撐著傘的鹿景淵這才深深的吐了口氣。
結果一轉頭,頓時嚇了一大跳。
「你這是做甚?」
羅文靖一臉委屈,「我還能作甚?你沒見這雨下的越發大了嗎?當然是借你的傘擋擋雨了。」
鹿景淵:?
他沉著臉轉身就走,而羅文靖驚呼連連,一邊用手擋著頭,一邊追著道:「鹿兄,別走這麼快呀?等等我,等等我啊——」
朦朧細雨中,就見一個人撐傘,一個人在身後哇哇大叫的在身後追。
估計鹿景淵想掐死他的心都有了吧?
而馬車漸行漸遠,直到在視線中消失,夏小喬才緩緩的落下了帘子。
神色在不副剛才的歡顏笑語,反而多了幾分不舍和惆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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