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香一眼就看出了她的想法。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語重心長的道:「春花,你這想法要不得,鹿秀才的確是人中龍鳳,萬里無一,可——」
「你看看,你也說了,我大哥乃人中龍鳳,萬里無一,那喜歡他的小娘子多了去了,其實,你也喜歡我大哥對不對?」
阿香頓時鬧了個大紅臉,「春花,你可別亂說。」
「我哪裡亂說了?」
春花反手抱著阿香道:「我知道你的心思,放心,這事兒包在我身上,反正大哥也是要納妾的,納阿梨那個賤丫頭,還不如納了你呢。」
「春花?你在說我可不理你了。」
阿香紅著臉威脅道,而鹿春花馬上軟了下來。
「好好好,我不說行了吧,誒,要是你當我長嫂就好了,做妾實在是委屈了你。」
「噓——」
阿香嚇的趕忙四下看了看,「你小聲點,千萬別亂說,萬一讓夏娘子聽到誤會了如何是好?」
「誤會就誤會,還怕她呀?」
「你?」
「好了,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麼?聽我一句勸,回去後好好求一求夏娘子,她不是那狠心之人,一定會治好你的臉的。」
阿香苦口婆心的勸道:「你如今也不小了,翻年就及笄了,也到了要說親的年紀,你眉眼長的本就不錯,就是這被這濃瘡給毀了,倘若治好了一定是個大美人,又有你大哥在,定能給你尋個如意郎君。」
「何必逞一時之氣?」
「好好好,我知道了,我知道了還不行嗎?」
鹿春花一臉的不耐煩之色,可心裡頭多少也明白,她其實只有求夏小喬一條路可選,此刻不過就是拿個喬找個台階下罷了。
實際上她也早就認清了現實,想到自家大哥對夏氏那般護著,她就忍不住崛起了嘴巴。
當然,這只是個插曲。
前院才是正戲。
因為沈五爺對鹿景淵的身份有了懷疑,因此語言中多有試探。
「說起這大水,居沈某所知,十五年前似也有這麼一場,鹿秀才可還記得?」
鹿景淵拿著茶碗點了點頭,「自是記得,那時鹿某剛隨家父歸家,就趕上了此等禍事,好在那次水患不重,不過是損失些良田罷了,並未人員傷亡乃是大幸。」
「咦?鹿秀才竟是十五年前才歸家嗎?」
沈五爺眼神微咪,而一旁的薛神醫則直接咳嗽了兩聲,「咳咳咳,不過是發個大水,有甚可說的?」
沈五爺聞言,笑著搖了搖頭道:「也是,薛神醫走南闖北,醫者仁心,自是見不得這樣的災禍,不說,不說也罷,喝茶喝茶。」
「不得不說,夏娘子曬制的茶當真好極,鹿秀才好福氣。」
鹿景淵淡淡一笑,「自然,不過,聽沈公子口音,不像是本地人,鹿某遊學之時在臨縣遇到以為姓魏的學子,他來自京城倒是和沈公子口音頗為相似。」
「嗨,實不相瞞,沈某確實打京城而來,家父在朝為官,某乃家中第五子,年長你一歲,沈公子沈公子叫的,著實生分,不過某就托個大,你便喚在下一聲沈兄吧。」
「那恭敬不如從命,只是不知沈兄怎想起在這窮鄉僻壤開起了醫館?」
父在京為官,家中排行第五,看著衣著氣度,介紹自己時坦然自若,頗為自豪,想來乃是家中嫡子。
言談舉止又頗為不俗,怕家人在朝堂上也是身居高位。
只是不知,這樣的人物怎會來此地?
隨後想到身邊的薛神醫,有了些許猜測。
可想到對方對夏小喬讚許有加,鹿景淵的眸光越發微寒。
「說起開醫館之事,那也是無奈之舉啊!」
沈五爺說完後,直接起身對薛神醫躬身行了一禮,「薛神醫當真讓沈某好找,不過好歹是功夫不負有心人,家中長輩病危,還望薛神醫能出山,救我家長輩於危難!」
鹿景淵抬眸看了他一眼,未言語。
而薛神醫則打了個酒隔,撇了他一眼道:「不去。」
「薛神醫且莫忙著拒絕。」
說完直接從衣袖裡拿出了一封書信,隨後恭恭敬敬的雙手遞了過去。
薛神醫一臉不耐的揮了揮手。
「不需要,老朽一個黃土埋到脖根子的人,就算天皇老子來,說不去就不去,沈家的小五啊,還是趕緊走吧,莫在老朽這兒浪費時間。」
沈五也不生氣,依舊和和氣氣的道:「您老身體強健,老當益壯,離那黃土埋身還遠著呢,茲事體大體大,還望薛神醫——」
「免談,老朽不過是個糟老頭子,這鹿溪村風水秀麗,掐指一算,正適合頤養天年。」
沈五爺聞言微微一笑道:「薛神醫當真是會選地方,這鹿溪村確實鍾靈毓秀之地,山水如畫,還有夏娘子這般乖巧懂事的好徒兒,當真讓人羨慕,可憐我那長輩終日受病痛之苦,我等卻束手無策,哪怕這再美的景色,在我等眼裡也怕是黯淡無光,樹敗河枯之感那!!!」
然而這話一落,薛老爺子喝酒的動作忽的一頓,隨後長長的嘆了口氣。
「誒,難為你們這般有孝心。」
說完從懷裡拿出個小藥瓶直接扔了過去。
「一日一顆,可保你那長輩一年無恙,不過能不能熬過去,能熬多久,那可就不關老朽之事嘍。」
說完繼續喝酒。
當然,沈五知道,這已經是薛神醫最大的讓步了。
倆人雖然說的和氣,可其中博弈卻不曾間斷。
什麼掐指一算,什麼頤養天年,怕這就是薛老爺子選的埋骨之地了。
而沈五更是絕,言中威逼之意何其明顯?
倘若不去救人,便將此地毀了。
樹敗河枯?
以他們的身份地位,自然能辦到。
而讓薛老爺子最後做出讓步的還是因為夏小喬這個徒弟。
沈五也是聰明人,也明白老爺子最後一句話的意思。
只是,他還再遲疑,一年時間,薛神醫當真能教好徒弟嗎?
可若是強來——
後果他承擔不起。
就在他猶豫不決的時候,夏小喬端著飯菜笑著走了過來。
「你們在說什麼呢?」
「開飯了。」
沈五見此十分自然的將那封信和藥瓶收了起來,面色溫和的道:「正在請薛老神醫給家中長輩瞧病,結果他老人家說什麼都不肯出山,說不得還要麻煩夏娘子走這一趟了。」
「可別,我這點醫術,哪裡敢跟他老人家相提並論啊,您啊,要不直接給他綁走算了。」
「哈哈哈,夏娘子當真是個妙人。」
而薛老爺子則吹鬍子瞪眼睛的道:「你個沒良心的臭丫頭,作為關門弟子不想著為為師排憂解難,竟還出這餿點子——」
頓時又惹的眾人一頓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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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愉快,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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