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一問便知
鹿春娥則握緊了拳頭,想到周明珠給的好處,她還是硬著頭皮開口道:「夏小喬,你少來這一套,哼,有銀錢不給我大堂哥看病抓藥,居然去買肉吃,你的心給狗吃了嗎?」
夏小喬淡淡的撇了她一眼,不屑的道:「你還好意思問別人,怎麼不看看自己的心肝是不是黑的?呵,怕是連狗都不吃。Google搜索」
「你—」
鹿春娥被懟的臉色漲紅,而夏小喬並未就此結束。
「話說,我們不是分家了嗎?就在三天前被掃地出門,你該不會是忘了吧?既然已經分家,那咱們就是兩家子人,你管我家吃不吃肉?我們願意,關你什麼事兒?用的著你跑過來說三道四?」
「怎麼,我們二房做牛做馬這麼多年,落得個被掃地出門的下場還不夠是嗎?我就納悶了,我家夫君好歹是鹿家嫡長孫,我們二房流的可都是鹿家的血脈,你們這是非要趕盡殺絕不成?」
眾人聽了也是一愣,臉色唏噓不已,看鹿家人的眼神都變了。
而鹿老婆子瞬間變了臉色。
「你這個不孝的東西,我是你阿奶,有你這麼跟長輩說話的嗎?」
「不忠不孝的小娼婦,我還沒找你算帳,你倒是猖狂了起來,你給我說清楚,你跟孫二狗到底怎麼回事兒?」
...
眾人一聽頓時耳朵都支棱了起來,鹿春花攥了攥拳頭,硬著頭皮道:「阿奶,你別聽人亂說,我嫂子跟孫二狗根本就沒有那事。」
「臭丫頭,你給我閉嘴。」
鹿老婆子利眼刷就掃了過去,在她多年淫威之下,鹿春花本能的縮起了肩膀退了半步,而夏小喬則冷著臉直接擋在了她的身前,面無表情的道:「春花只是說了句公道話,你凶她作甚?」
「公道話?呸,屁的公道,你也別說我老婆子故意冤枉你,那孫二狗已經承認了,你還有何話說?」
鹿老婆子刻薄的瞪了她一眼後,對著外面大喊道:「孫二狗,你給我滾進來,孫二狗?」
叫了半天不見人來,鹿老婆子一臉憤怒的直接將人擒了過來,「你這狗東西,說,你跟這賤人是怎麼好上的?」
此刻被拽著膀子的孫二狗一臉的猥瑣和恐慌,那常年被酒色掏空的小身板哪裡是農家老太太的對手?
長的更別提多一言難盡了,那尖嘴猴腮的模樣,比棒槌還不如。
一雙小眼睛賊溜亂轉,這就不是個安分的主。
一進院子指著夏小喬就大喊道,「是她,是她先勾引我的——」
眾生譁然,大家開始竊竊私語。
而鹿老婆子一臉得意的揚起頭,「看,孫二狗已經招了,你還有何話說?」
本想著夏小喬會被嚇的六神無主,害怕恐慌,卻沒想到她不僅毫無懼怕之色,臉上還寫滿了嫌棄。
「您老人家這是花了多少銀子雇來的人?勞煩您想誣陷我也找個差不多的行嗎?」
「就這五體不勤的酒囊飯袋,你也好意思拎過來說是我相好的?我是眼睛瞎了,還是村裡的人眼睛都瞎了?這有前途無量俊美無雙的秀才相公不要,跟他搞在一起,你覺得誰會信?」
眾人自然一臉不信,眼神中都帶著鄙夷。
這孫二狗什麼人?
連村裡的寡婦都看不上他,更何況有鹿家大小子珠玉在前,這夏娘子是眼瞎了才會跟他。
反正大傢伙是沒一個信的。
反而對夏小喬多了幾分欣賞之色。
臨危不亂,據理力爭。
鹿老婆子見此,頓時不幹了。
「呸你個小娼婦,現在說瞧不上了?那當初跟人滾在一起的時候咋不說這話?說的自己跟個貞潔烈婦似的,誰知道你背地裡是個什麼貨?」
鹿老太婆這話可謂是相當惡毒了。
這是要把她往死里整啊!
夏小喬見此眯起了眼睛,「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沒的你空口白牙說誣陷誰就誣陷誰,我夏小喬行的正坐得直,別說一個狗都嫌棄的孫二狗,就算天王老子來又如何?沒做過就是沒做過。」
「你---」
鹿老太婆被氣的不輕,「你休得狡辯,去,將那兩個孽種抱過來,是不是孫二狗的種,一驗便知。」
滴血驗親?
這老太婆也真是豁出去了。
鹿春娥見此就要往屋子裡闖,夏小喬頓時攔住了她。
「你幹什麼?做賊心虛是不是?」
鹿春娥梗著脖子瞪了過來,而夏小喬則淡淡的撇了她一眼,「咱們還不知道誰做賊心虛。」
「你——」
鹿春娥直接僵在了原地,而夏小喬懶得搭理她,直接道:「不用那麼麻煩,大人的事兒,何必拿小兒來開刀?我是不是跟孫二狗有首尾,一問便知。」
她是傻了,才讓她們滴血驗親,這玩意根本就不靠譜。
何況兩個小寶貝那么小,她怎麼捨得讓這些黑心人來糟踐?
而眾人一聽這話詫異的開口道:「一問便知?真的假的?」
「自然是真的。」
夏小喬說的斬釘截鐵,隨後看著鹿家二人道:「你紅口白牙說我跟這人私通,無理無據,莫不是連自編清白的機會都不給我吧?或者說,你們本就是子虛烏有,故意來陷害我的?」
「你住口。」
鹿老太婆氣的不輕,「哪個平白陷害你?既然你要問,那就問好了,我倒要看看你怎麼自證清白。」
很快中間騰出了一塊場地,眾人都一臉好奇,這種事兒向來女子吃虧,從不見有人大庭廣眾自辯清白的,頓時轟動起來,不少人跑來看熱鬧。
而孫二狗被圍在了中間,一臉的不自在,可看夏小喬的目光卻說不出的猥瑣的貪婪。
對此,夏小喬冷冷的一眼掃了過去,嚇的他瞬間收回了目光。
那一副慫包樣,看的眾人一臉唏噓。
「你叫孫二狗是吧?你不是說我勾引你嗎?那你來說說,我是何時何地,怎麼勾引你的?」
「啊?」
孫二狗被問的一愣,他是萬萬沒想到,這種時候她不急著洗白自己竟來問他這種問題?
可這他哪兒知道啊?
因此支支吾吾半天道了句,「在,在後山。」
「什麼時間?什麼地點?」
「兩年前,三月的一個午後,後山的山溝里。」
「我當時穿的什麼衣服?」
「啊?穿,穿的碎花衣服?」
「胡說,我根本沒有碎花衣服。」
「啊?那那是我記錯了,穿的是紅色衣服,對對對,穿的是喜服。」
孫二狗想,這總不會有錯了吧?
剛要為自己的機智點個讚,可結果——
「兩年前的三月我還沒有出嫁,怎麼可能跟你去後山,又怎麼可能穿著喜服跟你私會?」
「啊?!」
孫二狗這下傻眼了,口不擇言的道:「那,那是四月?五月?」
他求助的看著鹿家人,到底是幾月啊?
他急的都要哭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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