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出了一口惡氣的鄭老頭,心情格外的美麗。Google搜索
一邊擦著櫃檯,一邊哼著小曲。
「心情不錯呀?」
夏小喬忽然而至,歪著頭依靠在櫃檯上。
而鄭老頭聞聲抬起頭,眼前刷的一亮,立馬殷勤的道:
「誒呦,師父早,嘿嘿,天兒好,心情自然好,師父請喝茶。」
夏小喬抽了抽嘴角,還天兒好,心情就好,可真佩服他胡扯的本事,自己信了他的鬼。
因此一邊端起茶,一邊敲了敲櫃檯道:「說吧,你管人家要了多少診金?」
「不多不多,七千四百一時兩。」
噗——
夏小喬一口茶水直接噴了出去。
「多少?」
「七千四百一十兩,你怎麼不去搶?」
簡直離譜。
就算她確實花費了不少積分,可管人家要這麼多銀子,就不怕人家殺人滅口嗎?
這真是耗子給貓拜年,要錢不要命了。
被噴了一臉的鄭老頭,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一邊慘兮兮的擦了一把臉,一邊委屈的道:
「師父——」
「停,我可不是你師父。」
夏小喬直接打住了話頭。可說完後看他那悽慘的模樣,到底自己理虧,尷尬的遞過去一塊乾淨的吸水棉布道:「咳,我不是故意的。」
「沒事,沒事兒,要是師父喜歡,天天噴我都行。」
這鄭老頭當真是拿得起放的下,這身段擺的叫一個低,搞的夏小喬都不好意思了。
「少來,我可不吃你這一套。」
哪怕再不好意思,她也覺得不會降低標準,收這麼個糟老頭子進門當弟子。
因此冷著臉道:「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鄭老頭見此一臉幽怨的看著她,就納悶了,世上怎麼會有這麼冷心冷肺的小娘子?
自己一把年紀,都做到這份上了,竟沒有半分惻隱之心?
如果長岐要在的話,估計會說,不然師祖她冷心冷肺,只是對你冷心冷肺罷了。
當然,沒有如果。
鄭老頭見打動不了夏小喬,只能一本正經的開了口。
「這人一看就是有錢的主,千年難遇這麼一遭,那自然不能手下留情,該宰的時候必須宰。」
夏小喬抽了抽嘴角,「你就不怕人家殺了你滅口?我看你真是鑽進錢眼裡去了。」
鄭老頭也不生氣,嘿嘿一笑,湊過來小聲道,「那位可是給了你什麼信物?」
夏小喬聞言,一雙厲眼瞬間掃了過去。
而鄭老頭馬上道:「莫慌,莫慌,這多正常。」
不過還想打聽些什麼,夏小喬直接無視了他。
「行了,那位貴人你們好生伺候著吧,我得回家了,昨天晚上大半夜的跑出來,我家夫君肯定擔心的一晚上都沒睡好。」
萬年單身狗鄭老頭,瞬間感受到了一萬點暴擊。
沒有這樣的!
不過當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人都快走遠了,他嚇的趕忙追了過去。
「別呀,師父,你走了萬一有什麼,我怎麼辦那?」
「你不為別的,就為那七千多兩診金,你也不能走啊?」
「師母,呸,不是,師公他老人家要是惦記您,我這就著人給送個信不就完了嗎?」
鄭老頭苦口婆心,而夏小喬已經賣出了大門,「那怎麼行?萬一我家夫君想我了呢?」
「你?」
可真什麼都敢說!
鄭老頭拿她沒辦法,只能高聲喊道:「那您什麼時候再來呀?」
「明日。」
得了准信的鄭老頭,鬆了一口氣。
而倆人這一番對話聲音不小,正好被那侍衛聽了個正著,不僅是他,還有他身後的那位陸公爺也全都聽進了耳朵了。
隨後啞然失笑。
「阿淵他娶了個好娘子。」
侍衛一臉懵逼。
感情跟自己對著幹半天的竟是自家少奶奶?
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老闆,這個怎麼賣?」
「誒呦,這位娘子您真是好眼力,這對虎頭鞋你看看這繡工,用料都是上上乘的,您家小郎君穿上一定舒服又好看,只要十文錢。」
夏小喬伸手拿過,又細細的看了看,確實做工精良,連個線頭也無,小傢伙穿上它定然十分舒服。
「老闆,來兩雙。」
「好嘞。」
將虎頭鞋扔進空間之後,夏小喬又來到了成衣鋪。
鹿景淵那人愛乾淨,衣服穿了一天,便不肯在穿第二天了,家裡一共就那幾件換洗衣裳,如今都洗的發白了,所以,她決定給他買兩套新衣服。
店家見有客來訪,十分熱情。
「請問這位小娘子是想買布料,還是想買成衣?」
夏小喬剛要開口,結果就聽街對面傳來了一陣喧譁聲,隨後就見一排排車夫推著滿是麻袋的推車排成一條長龍的行去。
街兩面的人對此議論紛紛,而夏小喬也詫異的看了過去,「這是怎麼回事?那車裡裝的是什麼?」
「哦,那車裡呀,裝的是糧食。」
「糧食?」
「可不是嘛,打今兒早晨起,這已經是第三悠了,聽說是周舉人家的千金買的,這來來往往不下好幾十車了,也不知道囤這麼多糧食做什麼。」
「周明珠?」
「誒呦,小娘子這是認識?」
「不熟,見過兩面。」
「誒呦,聽說這周小娘子生的是花容月貌,原本是要許給王員外家的,這不知啥原因,竟要嫁去鹿家。」
那個店家是個愛說話的,一邊領著夏小喬往成衣區走一邊道:「不過,鹿秀才到是一表人才,還是咱們靈州城的案首,要是這兩人到也相配,可誰成想定的竟是鹿秀才的堂弟,雖說也是個童生,可這怎麼也算是低嫁了。」
夏小喬聞言抽了抽嘴角,一邊挑著衣服,一邊道:「沒準人家覺得鹿二郎也是個有才學的,將來能高中呢。」
「嗨,這將來的秀才,哪有現在的秀才香?」
店家抖了一下帕子繼續道:「秀才可是有功名在身的,每月朝廷不但發米糧,可是還發賞銀呢,不僅如此,就說這同是穿衣,人家秀才公便可穿,誒誒,我的小娘子誒,你怎麼拿了件直墜啊?這可不是一般人能穿的,這隻有——」
「只有秀才公能穿嘛?」
夏小喬笑著對那店家眨了下眼睛道:「我知道。」
說完拿著一件素色領口鑲著黑邊的圓領襴衫,看了又看,「嗯,就這件吧!」
那店家這時才反應過來,吃驚道:「閣下莫不是秀才娘子?」
「嗯,我家夫君便就是你口中的那位鹿秀才了。」
夏小喬也沒看她張的跟吞了一顆雞蛋般的大嘴,反而拿著那件襴衫反覆翻看,心中想的是,也不知合不合身。
而那位店家緩過神兒之後,立馬變的異常熱情。
「誒呀,真是妾身有眼不識泰山,沒想到竟是秀才娘子,瞧我這張嘴,不過秀才娘子果然是個有福氣的,我可是聽說那周舉人的千金其實奔的就是你家鹿秀才去的,哪成想鹿秀才根本無動於衷,對髮妻情深義重,當真是個大好男兒。」
夏小喬笑了笑剛要轉頭說話,結果沒想到餘光正好看到一人站在身後,而且好死不死的就是周明珠。
你就說巧不巧吧?
那店家看夏小喬直往身後來,這才轉過身,待見到衣飾華麗的周明珠後,裡面眼前一亮。
「誒呦,這是誰家的小娘子啊,長的可真俊,不知來此是買什麼布料,不滿您說咱們店新進了不少好的料子,不妨妾身帶您看一看?」
而周明珠則冷著臉看著她,仰著頭咬牙切齒的道:「我便就是你口中那位周舉人家的千金。」
店家:「!?」
我是誰?
我在哪兒?
我在幹什麼?
天雷滾滾,店家直接麻了。
今兒八成開門沒看黃曆。
不然咋說誰誰到?
來就來吧,反正做誰生意不是做?
可問題是,說人壞話還被正主當場抓包,就問你,糟心不糟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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