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朱靈珊開酒樓的這個事,夏小喬出謀劃策,將能想到的全都一股腦的告訴了她。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好在這丫頭也著實是個機靈了。
將這些全都記在了心上,回頭就去找她那位舅舅了。
「你要開酒樓?」
方家舅舅一臉詫異,隨後不贊成道:「你一個未出閣的小娘子,學人家開什麼酒樓?」
對於這個嬌貴的外甥女,方家舅舅也頗為頭疼。
想一出是一出不說,性子更是直來直去,自己那個王爺姐夫把她寵的太過了。
如今惹了事兒送到他這裡,還讓幫著找門親事。
她這身份擺在這裡,一般的郎君哪裡相配?
可陵州府就這麼大個地方,這些年因為妻兒的原因,他也沒有去結交什麼人,這會兒才覺得有些捉襟見肘起來。
如今這婚事未定,還要鬧著去開酒樓。
簡直胡鬧。
「未出閣的小娘子怎麼了?我母妃未出閣的時候還跟外祖走南闖北呢?為什麼我就不能開酒樓了?」
朱靈珊據理力爭。
果然母妃說的沒錯,舅舅這人守成有餘,開拓不足。
不過是開個酒樓而已,竟這般大驚小怪。
方舅舅見她這般就更頭疼了,「不是舅舅不讓你開,實在是,你又不缺銀錢,何必操那份心?你要知道開酒樓不是那麼容易的。」
方舅舅苦口婆心。
「我當然知道不容易,不過,我早就想好怎麼做了。」
說完直接拿出了一份企劃書,這是夏小喬跟她一起研究的,雖然只是個框架,很多細節還不曾填充,可方舅舅看完,卻眼前一亮。
「這,這真是你寫的?此法甚妙,甚妙——」
「咳咳,這當然不是我寫的,不過是我的合伙人給出的主意。」
方舅舅看了她一眼,「就是那位夏娘子?」
「你怎麼知道?」
方舅舅抽了抽嘴角。
「今兒你走的時候還好好的,這去了一趟鹿溪村,回來就要開什麼酒樓,除了她還能有誰?」
朱靈珊見此笑著道:「舅舅當真慧眼如珠,什麼都瞞不過你,不過我跟你說,夏姐姐做的那個「青花椒魚」真的是太好吃了,那做法見所未見,我敢打包票,這道菜一出,必火遍陵州府。」
方舅舅手一僵,「你難不成還要把酒樓開到陵州府不成?」
「那當然了,我朱靈珊要開酒樓,那自然是開最好的酒樓。」
朱靈珊說完笑著道:「舅舅,你就放心吧,等你吃了這道菜之後,就知道妙處了。」
「我已經讓人去做了,舅舅你稍等片刻。」
方舅舅還能說什麼,只能答應了。
沒過多久,丫頭果然端上了一大碗「青花椒魚」,看其色,觀其行,聞其味,確實口舌生津。
待吃了一口後,方舅舅頓時眼前一亮。
怎麼說,方舅舅年輕的時候也是跟著父親走南闖北過的,見過的美食數不勝數,可這「青花椒魚」果然不凡。
難怪這丫頭要開什麼酒樓,就憑這道菜,那酒樓的生意就絕對差不了。
在商言商,方舅舅瞬間發現了商機。
可——
「這菜是好菜,你們這想法也甚好,可你一個未出閣的小娘子,拋頭露面著實不成體統,況且這樣的事兒,我得寫信問一問王爺才能定奪。」
可見他心裡是認可的,但是他對朱靈珊的事兒還是做不得主的。
「等我父王回信,那得等啥時候?」
朱靈珊一臉不贊同,可這事兒她也阻止不了。
但是你有張良計,我有過橋梯。
先斬後奏這事兒她也不是第一次幹了。
那邊發生的一切,夏小喬自然是不知道。
這一行人,來的突然,走的也迅速。
將人送走後,左鄰右舍便都探出了頭。
「夏娘子,這是哪兒來的貴客啊?這馬車可真是氣派。」
「是啊,還有那麼多下人。」
「豈止下人,還有那麼多護衛呢。」
大家議論紛紛。
而夏小喬則笑了笑,並未做解釋。
待回去後繼續做她的野生艾草膏。
將摘下來的艾草葉用清水洗淨泥沙後瀝乾,隨後將其放在瓦罐里在倒上一些植物油,便向搗藥那般將其一點點搗碎。
隨後又將其盛在容器里,放在空間的冰塊上冷凝。
大概過了兩個時辰之後,上面已經浮現出一汪綠色的油脂。
夏小喬又拿出個漏勺,將其一點點將汁水擠壓出來。
剩下的渣渣直接扔進了菜地當肥料。
起鍋燒火,將這些汁水放在鍋中,又放了足夠的蜜蠟。
如此攪拌其融化。
「嗯,差不多了。」
夏小喬一臉認真的將這些調製好的湯汁倒在了早已準備好的小盒子裡。
待到其凝固,野生艾草膏也便好了。
「大娘子,快喝點茶吧,都忙了一下午了。」
夏小喬笑著接過,而章媽媽則滿是好奇的道:「這便是那艾草膏嗎?奴婢以前也見過有鋪子賣,可是得不少銀錢呢。」
「這東西確實不便宜,小小的一盒就得一百文呢,不過,這是自家做的,也不廢什麼,待會拿回去兩盒用,現在天越發熱了,蚊蟲也多了起來。」
章媽媽連忙擺手,「使不得使不得。」
「有什麼使不得的,不過是兩盒艾草膏罷了,莫要跟我客氣。」
將艾草膏塞進章媽媽手裡之後,抬頭看了看天,不知何時已經一片烏雲壓境。
夏小喬皺起了眉頭,「這怕是要下雨了,咱們快些把東西收一收吧。」
果然,剛吃完晚飯沒多久,就下起了瓢潑大雨,電閃雷鳴。
而且雨勢越來越大,沒有停歇的意思。
鹿景淵的神色越發凝重,「茶園那邊如何了,這麼大的雨——」
這是擔心把茶苗沖走呢,夏小喬也有些擔心。
一邊給兩個小的蓋被子一邊道:「章叔說已經做好了排水,應該沒什麼大礙。」
隨後就是沉默,過來好一會兒,才聽到鹿景淵的聲音,「兩個孩子的名字我已經取好了,大寶叫鹿雲帆,二寶便叫鹿雲野如何?」
「取自,沉舟側畔千帆過,病樹前頭萬木春。」
這帆並非一帆風順之意,而且期望其能迎難而上,堅韌勇敢,不畏艱險,沉著冷靜。
這野亦不是野草之意,而是應了詩的後半句,期望他能野蠻生長,健康平安。
長子能幹,次子康健。
這是古代家族對於子嗣的期待。
「鹿雲帆,鹿雲野?」
「這名字甚好,非常適合他們,而且也很好聽,我特別喜歡?」
不得不說,讓鹿景淵來取名果然是對的。
夏小喬眸子亮晶晶的,望向鹿景淵的眼神中充滿了欽佩。
這不是假的,跟那些在死人堆里只知道打仗拼命的**子,果然書生更惹她喜歡。
面對夏小喬這般讚賞的目光,鹿景淵嘴角忍不住微微翹起,卻依舊矜持的道:
「你喜歡就好。」
夏小喬這時趴在對面的榻上,托著腮眼睛亮晶晶的看著他道:「嗯,喜歡。」
這般有才學、年輕、長的又好看的小哥哥,誰會不喜歡呢?
果然是她的菜。
夏小喬眼神炙熱的看著他,鹿景淵似有所感,緩緩的抬起眸子。
四目相對。
鹿景淵眼神微閃,很快便收回了視線,可是他的心卻不聽使喚的砰砰跳了起來。
而夏小喬的始終沒有收回目光,就這麼饒有興致的看著他。
鹿景淵輕輕咳嗽了一聲,不自覺的又看了她一眼,隨後又迅速看向別處。
輕聲的道:「早些睡吧。」
「好。」
夏小喬回答的乾脆,可卻動也未動。
就在鹿景淵不知該如何是好之時,忽然一道閃電划過,隨後一聲聲雷鳴響起。
而伴隨著雷鳴之聲的還有外面用力拍打木門的聲響。
「夏娘子,夏娘子——」
「快開門啊,我是長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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