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禮物

  郭蕭點頭贊同:「有理,嫣兒,雖然漠北這幾年沒有任何動向,但也不得不防。」

  隨後又吩咐手下將領:「李校尉,即日起加派探子密切監視敵軍動向,稍有風吹草動,立刻來報。」

  「末將領命!」李校尉抱拳應道。

  「王副將,加強城中巡邏,確保治安穩定,以防有敵國奸細混入。」郭蕭又接著說。

  「是,將軍!」王副將轉身離去安排。

  郭嫣看著父親有條不紊地部署著防務,心中湧起一股敬佩之情,她自小便跟著父親在軍中長大,自然父女兩個感情不是一般的好。

  「嫣兒,你繼續訓練新兵,務必讓他們儘快形成戰鬥力。」

  「將軍放心,末將定不辱使命。」郭嫣抱拳。

  等幾人聊完了軍務,這才開始閒聊起來,郭嫣上前來挽著父親的手臂。

  「爹,快去和我去帳營看看,這次出去我可是新獵的上等的狐皮,正好給您做件圍脖,冬日裡也能暖和些。」

  「你這丫頭,還有這心思。」郭蕭慈愛地拍了拍女兒的手。

  「仲賢,我們一起去看看,」

  父女二人相攜往帳營,許逸飛走在一旁,三人路上有說有笑,到了帳營,郭嫣小心地拿出狐皮,眼中滿是驕傲。

  「爹,您瞧瞧這毛色,多好。」郭嫣從一個盒子裡拿出一張狐皮,語氣有些自豪,雙眼亮晶晶的看著自家老爹。

  「嫣兒長大了,也懂事了。」郭蕭看著女兒歡快的模樣,心中滿是欣慰。

  「爹,女兒一直都懂事,只是您忙於軍務未曾發覺罷了。」郭嫣撇撇嘴。

  郭蕭哈哈一笑:「是是是,爹的錯。」

  許逸飛看著父女二人,嘴角也不自覺地上揚,他心中感慨,在這緊張的邊關之地,這般溫馨的場景實屬難得。

  許逸飛走上前,拱手說道:「將軍與郭校尉父女情深,令人羨慕。」

  「仲賢啊,這戰亂之地,家人之間的溫暖更顯珍貴,也幸好一直有這丫頭一直陪著老夫。」

  「許大人,您的家人想必也時刻牽掛著您呢。」郭嫣俏皮地說。

  許逸飛想起遠方的家人,如今的他不知歸期,眼神微微一黯,隨即笑道。

  「能與將軍和郭校尉並肩守護這一方土地,也是我的榮幸。」

  父女二人難得相聚,許逸飛也識趣沒有多作打擾,向二人告辭之後便帶著隨從回到城中。

  剛回到縣衙,便看到縣丞和主簿早早在門口等候,許逸飛微微皺眉心下疑惑,下馬加快腳步走上前去。

  「縣丞,你們二人為何在此等候?」許逸飛問道。

  縣丞趕忙拱手行禮,神色略喜:「大人,上京有人給您送了好些東西,還給了一盒子,說您看了便知曉。」說著就把手上的盒子遞給許逸飛。

  「大人,此次送來的東西看著可都是稀罕物件,想必是京中貴人對大人您的看重。」主簿一臉諂媚。

  許逸飛往屋裡一看,果然有幾大車物品,接過盒子打開,裡面有塊和田玉佩還有封信,一掃上面的字跡,不用拆封便知道是平弟命人送來的。

  微微一笑,把信收在懷中,對著縣丞說道:「這些東西乃我好友所送,你二人先安排人安置妥當,」

  主簿立馬應聲:「大人儘管放心,下官定會安排妥當。」

  「好了,本官才回來先去洗漱,你們先去忙吧,」

  縣丞聽到許逸飛此話,略顯猶豫之色。

  「縣丞還有何事?」

  「下官有句話不知當說不當說!」

  「縣丞但說無妨!」

  「大人,您乃是鎮關知縣,對戍邊軍中有監督之責,但您與蕭將軍往來甚密,恐會引人非議,說您與軍方關係過從緊密,影響您公正履職,縣衙之中已經頗有微詞。」顯然對許逸飛常去戍邊軍中的行為不妥。

  許逸飛沉思了一下說道:「本官與蕭將軍相交,乃是出於公心,為的是鎮關安穩,保百姓太平,且不說蕭將軍鎮守邊城數十年,親人皆戰死沙場只剩其女,滿門忠烈。

  單論其軍事才能和對朝廷的忠誠,就值得本官傾心相交,我與他來往密切,是為了更好地協同合作,共御外敵,豈會有私?」

  縣丞趕忙說道:「大人,下官明白您的苦心,但人心難測,官場複雜,難免有人藉此生事。」

  許逸飛來回踱步,也是聽進了這話,片刻後說道:「此事本官自會斟酌,定不會因私廢公,讓人抓住把柄。」

  「大人英明,下官也是擔憂大人的聲譽和前程。」

  「是啊,大人。如今有上京貴人掛念,說不定日後能離開此地,大人還是莫與軍中那些武夫走得太近,以免影響了大好前程。」主簿也附和說。

  許逸飛猛地停下腳步,目光凌厲地掃向主簿:「軍中將士皆是保家衛國的英雄,豈容你如此輕視?我與他們往來,是為了鎮關安寧,百姓太平,絕非為了個人前程。」

  「大人息怒,下官失言。」主簿惶恐道。

  但眼神中卻仍透著一絲不以為然,心中也是對此事頗有不滿,但礙於上司又只能認錯。

  許逸飛冷哼一聲:「你心中所想,莫以為本官不知,你若只看重功名利祿,卻不明白這邊關的安穩是靠將士們用鮮血和生命換來的。」

  主簿趕忙低下頭,不敢正視許逸飛的目光:「大人,下官知錯了,今後定不敢再有此等想法。」

  縣丞連忙打圓場:「大人莫要動怒,主簿也是一時糊塗。只是這官場之事確實複雜,還望大人多加小心。」

  許逸飛深吸一口氣,平復了一下情緒:「我知道你們是為我著想,但為人為官,當有原則和底線。若是只為個人榮辱而不顧大局,又怎能對得起百姓的信任?」

  縣丞與主簿皆低頭稱是,臉上帶著羞愧,看著他們這樣,許逸飛微微嘆了口氣,語氣也軟了一些。

  「日後行事,都要以公正為本,切不可為了私利而迷失方向,我亦是知道你們二人的衷心,這些物品也多,你們挑看那個用得上的拿些回去,」

  二人連連應諾,許逸飛揮揮手,讓他們退下。

  望著遠去的背影,許逸飛站在原地,望著縣衙大堂高掛的「明鏡高懸」,心中思緒微動。

  「哼,這許逸飛虧得個二甲進士,還不是被發落到這種偏遠之地,我看就是浪得虛名。竟在我面前擺起譜來。」主簿剛出縣衙,臉色立馬換了一副,便很不服氣開始嘟囔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