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嘖！」
楚凡每嘖一聲就嘆一口氣。
旁邊老太太的眼神也更嫌棄一分。
楚老大羞得都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就你這樣兒的，難怪一直考不中，我看你就是拿著我們的血汗錢去消遣了。」老太太撇嘴，嫌棄得不行！
「我不是，我沒有。」楚老大紅著臉辯駁。
「呵，」老太太輕笑，「沒有你倒是背啊！」
楚老大：「（╯‵□′）╯︵┴─┴」
「啪！」老太太將楚凡手上的書一合，「我看也不用十篇了，就這篇吧，今兒晚上你抄五十遍，再融會貫通的寫一篇文章。」
「寫文章，我寫的文章你們能看懂嗎？斗大的字不識一籮筐……」楚老大惱羞成怒。
「可可。」
「嗖！」一顆小炮彈衝到了跟前。
「奶！」可可的眼睛晶晶亮！
楚凡不知從哪裡摸出來一根柳枝遞到了可可手中。
「別打死打殘，給我用力抽！」
「不是，娘……嗷！」
可可人狠話不多，點了點頭都不打聲招呼的，一柳條就抽到了楚老大腿上。
楚老大的慘叫就那麼脫口而出。
在這黑暗的夜裡，尤其嚇人。
楚老大的小腿火辣辣的疼，還覺得很丟人，長這麼大，他就很小的時候被打過一兩次，現在一把年紀了還被一個小輩用柳枝抽。
「你……嗷！」
「放……嗷嗷！」
「肆……嗷嗷嗷！」
「嗷嗷嗷嗷嗷嗷！」
一開始楚老大還能叫囂兩個字，但是後來，楚老大一個字都罵不出來了，就只剩下嗷嗷的慘叫聲。
叫得驚天地泣鬼神。
在楚老大的慘叫聲中，楚康楚寒楚波三小隻排排站，又是興奮，又是害怕的開始搖頭晃腦的背書。
那整齊劃一的朗朗讀書聲，就像一聲聲惡魔的嘲笑般傳入楚老大的耳中，楚老大怒得眼睛都紅了。
然後眼淚就不受控制地滾了下來。
「錯，錯了，我錯了，娘……嗚嗚嗚。」
楚老大滿院子上不安下跳的躲，但他個又不愛運動的人哪裡能躲得過可可這隻身形靈活的小可愛。
但凡可可出手，絕無落空的一次。
聶氏一開始都驚呆了，直到楚老大躥出去才急忙跟老太太求情，「娘，求你收手吧，老爺，老爺他知道錯了。」
老太太就涼悠悠地看著聶氏，「泥腿子家，哪裡來的什麼老爺！」
聶氏一噎，心思電轉，急忙改口，「當家的，是當家的，娘，你快讓可可住手，把當家的打壞了，他就讀不了書了。」
「呵，讀不了正好，讀不了就老老實實回來種地，就這樣兒的，他讀不了就讓別人讀，咱們家又不止他一個人會讀書！」
聶氏驚訝得瞪圓了眼睛，「娘，你昨天不是這樣說的，當家的回來種地你就要……」
「就要交出管家權是不是？」老太太笑眯眯的，一點不生氣，反而更和善了，「我做的有哪裡不對嗎？他說了聽我的教誨的，我也只是讓他念書，沒讓他去種地啊，要是他自己想不開硬是要求回來種地，我也是不會阻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