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毅沒有立時回答楚老大的話，而是淡淡問道：「爹有去看看二妹和三叔嗎？」
楚老大被楚毅問得尷尬了一下，隨即惱羞道：「看什麼看，他們敢做出那麼丟人的事……」
楚毅蹙了蹙眉頭，直接打斷了楚老大的話，語氣有些沖：「爹怎麼確定就是他們做的？還是說爹想這事是他們做的？」
「毅兒，怎麼跟你爹說話的。」聶氏嗔瞪了楚毅一眼，又一次頭疼，自從那天聶思鑽了楚毅的房間後，楚毅這兩天就跟變了一個人似的，以前明明很聽話的孩子，如今說話總像是帶了刺一樣，讓人聽著很不舒服。
她也知道這件事是兒子受委屈了，但這不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聶氏想到此，有些頭疼。
楚老大的確被楚毅給氣到了，大口的喘了兩口氣，卻一時找不到話來反駁楚毅，乾脆甩袖回屋了。
「老爺，」聶氏喊了一聲，楚老大頭也不回，聶氏又瞧了一眼同樣臉色不太好的兒子，到底沒有讓楚毅現在就去說軟話。
「柴胡還不去廚房給公子端雞湯來。」柴胡低著頭應了一聲就快步走了。
楚毅地眉頭卻蹙得更深了，看了看聶氏，想了想，又轉身朝著門口走去。
「你去做什麼？」聶氏忙追問。
「我去衙門看看。」
聶氏頓時急了：「毅兒，你現在去做什麼，咱們現在去了也幫不上什麼忙……」
楚毅回頭，直直地看向聶氏，聶氏未說完的話就卡在嗓子裡，出不來了。
楚毅回頭繼續走，快要走到門口時，楚茵跑了過去：「哥哥，我跟你一起去。」
聶氏捂住了心口，她雖然想楚凡和楚老三能洗脫嫌疑從衙門出來，但她也不想楚毅和楚茵摻和進去啊。
眼看兩人的身影消失在了門口，聶氏轉身去找楚老大了。
巷子裡，楚茵亦步亦趨地跟著楚毅：「哥哥，我們，我們……要怎麼做？」
楚茵絞著手指，有些擔憂，還有一種說不上來的複雜滋味。
她跟楚凡又不對付，她現在去看楚凡，楚凡應該不想見到她吧。
而且，楚凡不是跟白小姐關係很好，人家肯定更不稀罕她的關心了……
啊不，她才不是關心楚凡，她是去看三叔的，那畢竟是長輩，還有，要是他們真的殺人了，哥哥和爹爹也會受影響。
對，她是擔心哥哥和爹爹，所以才去看楚凡的。
這樣想著，楚茵心頭好受多了，悶了一早上的胸口似乎一下就通暢了。
楚茵想著自己的思緒，沒注意前頭的楚毅，一下撞在楚毅的背上她才反應過來哥哥停下了。
「哎喲，」楚茵揉著自己的鼻子，「哥哥，怎麼了？」
「沒什麼。你有沒有傷到？」楚毅看了一眼楚茵。
楚茵揉了揉鼻子：「我沒事。」
「嗯，」楚毅應了一聲繼續往前走，心頭卻不自覺想到，他可以做什麼？要怎麼做？
腦海中，楚凡依舊是一身大紅狀元袍，騎在高頭大馬上，意氣風發，英姿颯爽。
楚毅越來越覺得，楚凡就該是那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