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縣令點頭。
楚凡想了想,掰起手指頭開始認真地數了起來:「我大堂姐,我跟她吵過,還打過。」
白縣令嘴角抽了一下。
「有想要你命的那種。」
楚凡:「(⊙﹏⊙)」
楚凡自覺沒有結下這種要命的仇怨。
於是搖了搖頭。
白縣令就涼涼地瞥了楚凡一眼:「那你覺得你跟關家結下的是要命的仇怨嗎?」
楚凡:「ヾ(?`Д′?)?」
還能不能好好說話了!
白縣令就帶著楚凡理了一遍,突然道:「你得罪了張家人?」
楚凡眨巴眨巴眼睛:「我們不是化干戈為玉帛了嗎?」
白縣令就給了楚凡一個你怎麼這麼傻這麼天真的眼神?
「那是張家人害我?我們只是起了幾句口角爭執。」楚凡有點呆,是不可置信的呆。
就兩句口角爭執就害了兩條人命,還有一個還那么小。
「現在沒有證據,沒有證據不能亂說,人家隨時可以告你誣陷的。」
楚凡:「(°?°)」
不是你把我往這上面引的嗎?
「好了,你也別亂想了,老實的在這裡待著,明天還要開審,好好養養精神。」
楚凡:「……」是要以最好的精神面貌上堂嗎?
楚凡這邊陷入了沉思,白縣令的話也算是給她提了個醒,難道真的會是張玉燕?
不會吧,那麼歹毒的?
不過,好像又有這個可能,畢竟張玉燕說處置了喜珠就處置了喜珠,上次見張玉燕不就是那個什麼新月了。
楚凡這邊胡思亂想理不清楚,萬荷那邊就只剩害怕了。
跟她關在一起的女囚,髒污不堪,臭味熏天。
萬荷進來,就不停地拍門,讓人放她出去,她是原告,她又沒有做錯事,不能把她關起來。
但她的叫喊換來的是獄卒無情地冷呵。
獄卒早已得了吩咐,這會指著一鞭子打在牢門上,要不是萬荷還算縮得快,手指頭都能給她直接打掉。
萬荷嚇得心肝亂顫,一句話都叫喚不出來了,縮在角落裡,半天都沒緩過勁兒來。
這是怎麼一回事?
為什麼把她關起來了?
那人不是說只要她這樣做了就絕對不會有事的嗎?
難道是縣太爺發現什麼了?
萬荷越想越驚慌,越想越害怕。
不會的,不會的……她使勁地搖著頭,腦子裡亂糟糟的。
她肯定能出去的,她還有大把的好日子沒過呢,關桂河那個窮鬼,嫁給他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了。
萬荷陷入自己的思緒中,半響不能回神,突然一個陰影將她籠罩住。
「喂,新來的,你是為什麼被關進來?」一個蓬頭垢面的女人走到萬荷旁邊,踢了踢她腳邊的稻草。
萬荷抬起頭看那人一眼,沒有說話。
「喲呵,還不理人,姐妹們,新來的不懂規矩咧。」那女人陰陽怪氣道。
話落,那邊的人都動了起來,原本蹲在角落裡的人一個個站了起來。
萬荷驚得瞪大了眼睛,慌張地往後挪:「你,你們想做什麼?」
剛才地那個女人冷笑一聲,還對著萬荷啐了一口:「呸,你以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