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中自有顏如玉，書中自有黃金屋，讀書使人明理，讀書讓人長進，男人可以在書里闖蕩，也可以出去闖蕩，見識得多了，自然眼界開闊……」
扯了那麼多，楚凡又將話題拉回來：「所以，言歸正傳，話題回到剛才大哥說的，女人應該好好相夫教子上，女子要是念了書，認了字，了解得更多，見識得更多，也能更好的相夫教子不是。」
楚毅緊皺地眉頭舒展開，緩緩點了點頭。
「娶妻娶賢，假若有一個有才有德的女子，還有一個大字不識，只是潑辣無理的女子，大哥作為男人，你願意娶什麼樣的女子？」
楚毅瞪了瞪眼，楚凡一個姑娘家的，是怎麼就這樣隨隨便便跟一個男子討論嫁娶的問題。
看來還是書讀的少了。
這樣說來，女子上學似乎也是可以的。
想到這裡的楚毅悚然一驚。
他怎麼就被楚凡給繞進去了！
楚凡的話卻還在繼續：「在大哥眼裡，女子能做什麼，無非就是照顧男人，生兒育女，打理內宅，但其實女子能做的還有很多，遠的不說，就說咱們家，奶奶的手藝大哥也是知道的，咱們家的農家樂快要開起來了，這離了奶奶肯定不行，還有我娘個三嬸，她們同樣做了很多，上山下地，哪一樣她們做的少了？」
田氏就微微挺直了腰板，杜氏則直接把頭都昂了起來，就像一隻驕傲的孔雀似的，一副我特別能幹，我都要能幹壞了的神氣樣兒。
「眼界多大，你見識到的世界就有多大，大哥你覺得我說的這句話有道理嗎？」
楚毅仔細品著楚凡的這句話，目光直直落在楚凡身上。
楚凡說的這些所有的例子都不如她自己來得生動。
是他狹隘了。
不，應該說是這個世界上的大多數人都狹隘了。
「並不是說讀了書的人就一定是明事理，但多動一些道理，終歸是一件好事。」
楚毅點頭：「二妹說的及時，但這這事不是你我二人之力就能撼動的，根深蒂固的事情，我們也沒有辦法，就算我同意收女學生，但也不見得會有多少人把自家的孩子送來念書，家裡供男孩兒念書都還供不起呢！」
楚毅這話可是說到點子上了，時代不同，眼界不同，最重要的社會經濟條件不允許。
所以，讓女孩子念書這件事，很難。
但就算是難也要試一試不是，很多成功都不是一代人就能做成的，而是很多很多代人之後的成果。
女子的福利，就讓她來做這個時代第一個撬動人好了。
「大哥說的對，但有沒有選擇又是另一件事。」
「選擇？」
「是啊，選擇，從前女子們沒有這樣一個選擇，那我們就來做這第一個選擇好了，我來做大哥的第一個學生，還有大姐，還有可可，只要我們肯做，就算不成也沒有遺憾不是？」楚凡調皮地眨巴眨巴眼睛。
楚毅突然就輕鬆地笑來：「好，那我們就來做第一個選擇，不過我要是收女孩子的話只收十歲以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