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村民們完全沒有意識到,他們已經和流民的兇悍有了一抗之力,再加上李家幾人的加成,這糧食他們一定能護的住。
當然,這會兒的流民自然不知,畢竟這一路上帶糧食的村民們大多都是軟柿子,一開始也許凶上那麼幾分,可是打個三兩下就能知道惜命然後開始求饒了,所以他們每次出去搶東西雖說都會有些死傷,可最終的結果還是他們流民勝利的多一些。
能吃到糧食就是好事兒,所以搶上那麼一次,他們又能活上好幾天,誰又能在意死傷的那麼幾個人呢。
這一次為首之人同樣也是抱著這樣的想法,大著膽子就這麼沖了過來,然而李星河什麼招式都沒用,僅僅只是站在原地,輕而易舉的就取了對方的首級。
流民們見為首之人的腦袋沒了,當即停住了腳步頓了一下,可人已經來了,哪有什麼退路可走呢,故而根本就不需要別人指揮一群人徑直的朝著他們的方向沖了過來。
流民的人數一多,光一個李星河肯定顧不了那麼周全,李雁秋也趕緊加入了戰局,倆人一刀一個,連殺了十多個人後流民們這才意識到了不對勁兒,然而此時的村民們已經將剩下的流民們給包圍了起來,流民們想逃卻根本找不到出路,接下來只能又是一場廝殺。
一時間這裡戰況混亂。
打著打著流民們敗下了陣來,眾人趕緊跪下來認輸,「我們錯了,放過我們了,我們再也不敢了。」
村民們可不領情,「哼,你們這一伙人剛剛過來搶糧食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嘴臉,這會兒求饒,誰知道你們安的什麼心。」
「就是,要不是我們殺了你們這麼多人,你們會求饒嗎?」
流民中,一位灰衣婦女哭著道:「我們也是沒辦法呀,村里從去年就開始乾旱了,連續兩年都顆粒無收,農民本就是見天吃飯,哪裡熬的了兩年時間,狗皇帝和貪官們根本不做人,上頭拔下來的糧食本就不多,一層一層下來後更是少的可憐,要可以誰願意在外漂泊。」
「可這個也不是你們搶我們糧食的理由,你們想活著,可我們也不想死啊,你們搶的是糧食嗎?你們搶的分明就是我們的命。」
這個道理都懂,可人都要死了,自然是希望自己能活下去,也就顧不得別人的生死了。
看著眼前這麼齊心的村民們,灰衣婦女當即便有了一個想法,她朝著村民們的方向磕著頭,一併哀求道:「我們已經5天沒有吃任何食物了,今天搶不到這糧食最終的結果也只有一死,我們看的出來你們村是個有本事的村子,能不能請你們收下我們。」
村民們聽到這話全身寫滿了拒絕,然而不等村民們開口拒絕,這名灰衣婦女又道:「如果你們不收下我們,那就請你們殺了我們吧,至少也能讓我們死的明明白白的,不至於之後死在哪裡都不知道。」
這名灰衣婦女是覺得自己這麼死了很壯烈嗎?還死的明明白白,怎麼著啊,他們殺就是死的明白,別人殺就是死的不明白了!
李星河是最聽不得這些話的,「你既然是這麼想的,那我便成全你。」
李星河說完拿起刀就朝著這群流民走了過去,然而這群流民又不是真想死,看著拿刀過來的李星河所有人都害怕的身體向後靠著,就這樣子完全就沒有一點兒死在他們手裡很壯烈的想法。
誰知此時,不遠處的楊進突然開口道:「等一下。」
聽到有人打斷,這幾名正在思考要不要逃跑的流民們倏地鬆了口氣,隨即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楊進的身上。
楊進抱歉一笑,說道:「我想問他們幾個問題。」
李星河看了一眼流民,又看了一眼楊進,道:「你可別心軟,流民的話哪兒能信,殺了也就殺了,少多少後患呀。」
「不是心軟,我就想問幾個問題。」
見楊進表情認真,李責便道:「星河,讓楊公子問吧,不差這點兒工夫,你還怕她們跑了不成。」
李星河癟嘴,點了點頭,「行吧。」
李星河雖答應了讓楊進問些問題,可人卻沒打算離開,只是淺淺了收了下刀,沒有擺出立刻殺人的架勢罷了。
隨即,楊進開口問道:「你們是從哪兒過來的。」
灰衣婦女道:「從平遙縣到玉山縣只有這一條路,穿過山頭過來的。」
「你們在遇上我們之前,有沒有在一個村子裡待過,這村子有一間磚瓦房很是豪華。」楊進再次問道,然而當這個問題一出,眾人便明白了過來楊進的想法,如果這些人在村里待過,只怕……,畢竟他們走的匆忙,也不知道那裡有瘟疫,除了房樑上掛著的屍體被搬出去埋了之後,別的地方可就沒動過了,那麼這些人要是去了的話,肯定是要被染上瘟疫的。
一想到這場瘟疫,還守在流民周圍的村民們,當即便有些害怕的退後了好幾步。
然而這些流民們卻有些懵逼,看著村民們的反應,再想想和自己一起逃荒的村民們……灰衣婦女有了一個不太好的想法,「那個村子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你們一行人在村子裡待了幾天,一共有多少人,可有吃那裡面的什麼東西。」
灰衣婦女想了想後道:「我們到達那個村子的時候一共有140餘人,見那邊本是荒村,故而在那裡面住了好幾天,東西……。」灰衣婦女眼神閃躲,言語間亦有些吞吐。
楊進主動問道:「你們是否在村里子發現了肉,你們吃了對不對,吃了多少。」
「你們怎麼知道那裡有肉的。」灰衣婦女眼神凌厲的問道:「你們也經過了那個村子是不是,肉……是你們在肉里下了毒對不對,不然我們怎麼可能住了幾天後,村裡的人就死了大半,肯定是你們,不然你們怎麼會知道這些。」
楊進聽了婦女無奈的搖了搖頭,「你真是……害死我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