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就不一樣了,她不僅出來了,手裡頭還有不少的錢。
家裡的19兩,置辦了4兩的嫁妝後剩下的15兩全進了她的口袋,這兩個月賣秀品合計在一起她也賺了有1兩銀子,再加上之前的,她身上總共有17兩600錢之多,足是讓她做很多事情了,這麼一想成親對於她來說好像也不是一件特別壞的事情。
可唯一美中不足的一點是,肚子裡有兩個累贅以及面前的一個大累贅錢大興。
看著年近40的錢大興(實則35歲),溫婉實在是忍不下胃裡的噁心。
『惡~~~。』
只看了錢大興一眼,她便昏天暗地吐的腰都直不起來。
溫婉自以為是她覺得錢大興噁心所以不想接受她,但其實這只不過是遲來的害喜反應而已。
等溫婉吐吐夠了,便在床上躺了下來,溫婉覺得自己身上軟棉棉的有些提不上勁兒,可不願和錢大興同床的倔強促使她立刻開口道:「我不跟你睡,你走開。」
錢大興也知道這件事兒沒那麼順利,提前就有了心理準備,這會兒倒也沒有多失望,畢竟時間還長,倆人是夫妻,總會有同床的一天,便只安撫道:「行,我出去,我出去,你自己睡,將被子蓋好,省的夜裡涼了,厚兒將你的安胎藥也一併送了過去,我叫蘭花煮好一會兒我給你送過來。」
為了避免溫婉不知道,錢大興還是解釋了一下,「荷花是我家大女兒,蘭花是小女兒,我還有個小兒子,今年一歲叫錢滿,你不用管她們,你照顧好你自己就行了,在家裡你也不用做飯洗衣,荷花和蘭花都能做。」
聽了錢大興的話,溫婉也算是稍微有點安慰,畢竟如果是這樣的生活倒和她在家裡時沒什麼兩樣,她在家裡同樣也是不做飯不洗衣,沒道理來了別人家就要給別人做。
溫婉點了點頭算是給了錢大興一個回應,而得到回應了錢大興也在這個回應中興奮的出了屋。
可和錢大興的態度完全不同的便是家裡的兩個閨女了,作為村裡的小孩子,特別是村裡的老實孩子,或多或少的都是有被溫婉給欺負過的,而錢大興的倆閨女又都是特別老實的人,被欺負的自然就更多了。
之前倆孩子只以為有了後娘後也許會沒飯吃,可當她們看到後娘是溫婉後,這只是沒飯吃嗎?這是天天沒飯吃吧,並且這會兒還不止嘚擔心吃不吃的上飯的問題,還嘚擔心會不會被欺負的問題,從前還不是一家人的時候,她們倒是可台躲著,遠遠避開不見面就好了,可這會兒都住在了一起,荷花是真心覺得,她以後的日子只怕……,一言難盡。
不說荷花了,就是蘭花也一樣,知道自家的後娘是溫婉後,整個人都提不起勁兒來。
正當倆閨女鬱郁不振之時,錢大興來到了廚房無視了倆閨女現在的狀態,開口就問道:「你們娘的藥熬好了嗎?」
倆人對視一眼,嘴上很想說這人誰的娘呀,可話到嘴邊到底是不敢反駁,蘭花看了眼罐子裡正在熬著的藥,說道:「還有一會兒爹。」
「那行,藥熬好了就喊我。」
錢大興說完頭也不回的就離開了。
錢家的氛圍暫時的看,還是和諧的,可以後的話誰也說不準。
拋開錢家不談,沒了溫婉在家,溫家的氛圍終是輕鬆了很多。
說起來還嘚是家裡沒了溫婉這個害人精,雖說這種輕鬆是短暫的,可享受一時是一時呀,誰還要去管沒發生的事情呢。
可原以為將溫婉嫁出去後溫爺爺心裡會不舍,說不定還會鬱鬱寡歡,可誰成想溫爺爺似乎也很高興,並且還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但誰都沒去多那個嘴,以免令溫爺爺心裡不快。
這一時間溫家的氛圍更是好的出奇。
說到溫婉嫁了,她一出嫁家裡的房間可就多了一間出來,趁著溫爺爺不在,溫謹私下裡小聲的問道:「大姐的房間空出來了,咱們是不是要搬去大姐房間住呀,還是繼續和小妹一起住。」
特別是溫婉已經嫁出去了,景辰父子倆也因為下雨的原因沒法蓋房,這年不出意外應當是要在她們家過了,這是一件心照不宣的事情,雖然沒在明面上提,但大家都是這麼認為的。
景辰想了想後道:「不如我們搬過去,我們父子倆住的房間原本就是你們的房間。」
「你瞧大姐能堅持幾天回來,我覺得她的房間就空著吧,最多放些雜物進去再將房門鎖起來,不然到時咱們還嘚搬出來。」溫玉說完又道:「景叔叔,你們就住那間房別動了,小妹還小我們幾個一起住沒什麼問題,等開了年再說吧。」
景辰這麼一想也是,他點了點頭道:「也行,開了年總不至於還下雨吧,到時我們蓋了新房搬出去了,你們再搬回原來的房間也一樣。」
溫厚也附和道:「省的大姐剛嫁出去,咱們就占了大姐的房間,爺爺心裡該不好想了。」
原本大家是顧著溫爺爺的面子上覺得不好搬,可誰成想晚飯的時候溫爺爺居然自己開口讓溫家三兄弟搬到溫婉的房間裡去。
溫家三兄弟聽了震驚不已,可卻沒有當真,並將同樣的說詞再給溫爺爺說了一遍後,溫爺爺當下也有些鬱悶了起來,怎麼說呢,這孫女嫁出去又好像沒嫁一樣,「行吧,你們想好就行了。」
換房間的小插曲自然也就至此結束了。
可她們當真是小瞧溫婉了,原以後溫婉出嫁後憋不住第二天就要回家,誰成想溫婉竟然憋了三天都沒有回來,倒是讓家裡人過了三天安靜的日子。
可到了第三天便是溫婉回門的日子,回門一般都是早上,溫家眾人集市也沒去就這麼等在了家裡,可誰成想溫家幾人一直在家裡等到了中午也沒見溫婉過來,最後到了正晌午時分錢大興這才姍姍來遲,一臉尷尬的道:「婉兒害喜嚴重,實在是了不了門,爺爺別介意。」
溫爺爺倒真沒太介意,只關心的道:「婉兒害喜了,她之前也沒害喜呀,嚴不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