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9章 新婚夜!

  林楚楚知道他的遺憾,每當身邊有人成親,有盛大而熱鬧的婚禮,這男人都會聯想到自己的身上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深愛久伴無需言語。

  袖子下的手輕輕牽起,所有的人都在朝前看,她於眾人的背影當中,踮起腳輕輕的在愛人面頰落下一吻,飽含深情地說道:「世間千般顏色都不及你眼中的深情。」

  即便是新婚的大紅色。

  新娘的花轎繞著皇城走了一圈,最後又繞了回王府,周洛的雙親遠在雲樂,秀禾父母皆亡,林楚楚和閻永錚作為長輩坐在主位上,接受兩個新人的叩拜。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周洛與秀禾站在紅綢的兩端,從這一刻起們的命運由一根大紅色的綢布緊緊相連。

  連希他們在門口鬧了一大通,都知道新郎官的身體不那麼好,洞房也沒怎麼鬧走了走流程就算是放過了一對新人。

  都是王府的院子,周洛的房子多了一絲藥味,那味道算不得難聞,就是喜燭燃燒的味道都沒把它掩蓋過去。

  「折騰了一早上,我猜你肯定沒吃東西。」雪白點綴桃花的糕點從蓋頭底下伸了進來,清幽底啞的男聲響起,「先墊一墊,外頭還有賓客需要我去招待,若是累了就睡一會。」

  蓋頭底下的秀禾一言不發。

  不知怎地她就是覺得今日的周洛與往常不同。

  好似高高在上清冷的仙子沾染了人間情愛的味道。

  見她不說話,周洛微涼的手拍了拍,「娘子,外頭的人等著,我先出去你等我……」

  腳步聲遠去,靜謐的房間裡只剩下她一個人,屋外熱鬧的聲音還在持續,秀禾僵硬著做了一會。

  忽地覺得自己這樣腰酸,動了動,索性一把把蓋頭扯了下來。

  環顧四周,屋裡點綴了耀眼的大紅色,這就是她以後要生活的屋子了麼?

  成親的緊張導致她一夜未睡,秀禾在屋裡轉了兩圈,吃了兩塊糕點,蓋頭重新蒙上靠著床頭眼皮越來越緊,慢慢睡了過去。

  等再有知覺的時候,就感覺自己的身體在輕緩地挪動。

  「誰!」

  乍然一聲叫喊,讓身邊的懷抱緊繃。

  眼前濃重的暗紅色讓秀禾很快反應過來,這裡是周洛的房間,今天她洞房花燭成親的日子。

  「你醒了?」周洛溫潤地開口,「見你睡著,我就先讓喜婆她們下去了。」

  「你是要先休息一會,還是先喝合衾酒?」

  「合衾酒?」這是今晚秀禾對他說的第一句話。

  「嗯,合衾酒。」周洛道:「這是你們大昭的習俗,新婚夜新娘與新郎要喝交杯酒,寓意幸福美滿。」

  幫著紅布的秤桿緩慢挑了過來,秀禾呼吸一滯,交握的手更緊了三份。

  鴛鴦蓋頭落下,一張清冷美艷的臉露了出來,秀禾的娘親若無十分的美貌,也不能被張秀才榨取那麼多錢財。

  她的一張臉比之母親更加美艷了幾分。

  周洛過於目光專注,看得人瞧瞧紅了臉,索性落在臉上的目光挪開,他起身去了桌子那邊,然後端過來兩杯酒。

  「秀禾……」他語氣斟酌,沉了一口氣,「我知你本無意於我,但這世上於我牽絆的人太少了,就當是我自私吧……」

  「是我,畫了雲樂全境的興圖獻於陛下,像陛下厚著臉皮求娶的你。」俊雅的臉嘆了一口氣,「我的親人僅剩下兄長一家,我遠走大昭此生還不知能不能再見到他。」

  在大昭這片富饒的土地上,他見到了太多顛覆過往認知的活法。

  知道人真的可以自由自在,不受神明束縛,不用朝拜就可以獲得心靈上的自由。

  長久的病痛與孤獨幾乎掏空了這個年輕人的心,好容易有個人曙光一樣猛地砸到了他的心上,儘管自私儘管卑劣。

  可他就想抓著這僅剩的一點只屬於自己的羈絆。

  秀禾愣愣地瞧著他,實在是不知自己到底哪裡被他瞧中了,竟能讓他背叛了自己的國家,畫了整個雲樂的地圖來求娶自己。

  「你能把眼睛露出來嗎?」她緩慢地開口。

  周洛愣了一下,鮮紅色的細帶緩緩落在地上,他輕笑了下,笑容晃眼,「紅色的世界眼暈了一天,終於可以解開了……」

  白成一片的眸子看了過來,那雪白在俊美的臉上格外突兀,那對迥異的瞳仁跳了跳,因為新娘過分探究的眼神。

  「別這樣看著我了……」周洛耳朵尖微紅,「我這輩子的勇氣和厚臉皮都用在了娶的這件事上。」

  這麼一句話下來,兩個人同時低下了頭,秀禾也跟著紅了耳根,「酒、不是說要喝合衾酒嗎?」

  「哦……對!」新娘子提醒,周洛才反應過來,他長臂向前一伸,秀禾見狀也把胳膊遞了過來,兩隻酒杯在空中交匯,曖昧的目光一觸即分。

  周洛一飲而盡。

  清冽的桂花酒剛觸及唇上,就被人攔了下來,周洛扶著秀禾的手腕道:「懷孕不宜飲酒。」

  秀禾看著被奪走的空落落的手,乾巴巴地哼了一聲,「哦……」

  酒杯放到桌面上以後,屋子尷尬地安靜下來,倆人分坐在床沿兩邊,相顧無言彼此都不知道該如何打破這份令人牙酸的平靜。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久到懷著孩子的腰肢有些酸痛。

  她身體尚未動上一動,周洛便先一步開口,「娘、娘子,時候不早了,咱們該就寢了。」

  秀禾怔愣了一下,滿臉羞紅,她坐在那裡等著男人的下一步行動。

  他們的第一次是烈酒沖昏了頭腦,可眼下彼此都是清醒的,也都彼此清楚他們之間並沒有篤定的情誼與愛戀。

  指節分明的手指伸了過來,剛搭上秀禾的領口,人就下意識的向後躲了一下。

  周洛的手尷尬地定在半空中。

  秀禾慌亂地開口:「我、你、我不是那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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