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就這樣吧,了無生趣了……了無生趣了

  帶頭鬧事的還是那個要把阿婼活活燒死祭天的老大娘。

  窮生歹意,這林楚楚知道,但疫病下的人們也竟然如此可怕。

  她冷眼入刀,冰冷地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官府的解藥已經做出來了,最遲後天就會有結果,你今日卻如此行事,當真是瞧大昭的律法不存在了!」

  「來人,把他們抓起來!」憤慨的情緒直竄到頭頂,林楚楚氣的眼睛都紅了,「有一個算一個,只要在場無論旁觀還是伸手的,全部捉拿下獄,日後解藥一滴都不許給他們!」

  她這份不管庸都府衙能不能裝下的命令,下去之後,衙門口呼啦就全都散開了。

  半個時辰之前,還有那麼多人朝著阿婼下死手,這會卻全都轟然鳥獸散。

  當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阿婼,阿婼,你怎麼樣了?」林楚楚疾步走了過去,不嫌髒捧著她紅色鮮血與銀色塗抹成結的腦袋,「來人,太醫,太醫!」

  「殿下……」阿婼幾乎是心臟沒跳動一次,鮮血就湧出來一大口,她費力地咽了咽血沫子,「殿下……城裡的毒是知府大人下的,是他勾結了匈奴人,他……他還要做匈奴的大王……」

  一番話說完之後,阿婼就徹底暈了過去。

  她被人抬走之後,林楚楚與閻永錚對視一眼,都看見彼此眼底熊熊的怒火。

  閻永錚帶兵直接衝進了關押莫肇衡的院子。

  卻見房子後面窗戶大開,屋裡已然沒有了莫肇衡的人影。

  府衙前後大門全有林楚楚的貼身侍衛把持著,按理說莫肇衡根本沒有機會逃出去。

  可人就是憑空不見。

  州府的府衙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翻找起來一遍也要好半天。

  解藥還有一天的時間就能驗證出準確的消息,可這十二時辰卻變得無比漫長熬人。

  對阿婼行兇的人尚且有理由關押,但門外那些病痛被人利用的普通老百姓卻不能隨意處置。

  只能祈禱時間能夠快一點過。

  「殿下,太醫已經在給阿婼姑娘看病了。」秀禾沉重地道:「可是太醫說她傷的太重了,加上病情惡化眼中,情況實在兇險,能不能挺過來就看這一夜了。」

  「謝伯,沒有把家裡的藥丸給她嗎?」林楚楚問。

  謝伯調配的緊急藥丸,裡面最重要的就是她的靈泉水。

  「吃了……就是傷的太重了。」秀禾說起了句跟病情毫無關係的話,「殿下,要說人有時候還不如帶毛的畜生,她當初救了半城的人,現如今守著寸步不離的卻是那隻小黑貓。」

  今日抓走了行兇的百姓,好似在這群手無寸鐵的人當中勾起了某種反叛的情緒,就像是危機來臨前,短暫的平靜。

  到了晚上人又越聚越多,他們太怕死了,不管是餓死還是病死,只要有人誇大,恐懼就像急速蔓延的病菌一樣,深扎每個人的心裡而後迅速發酵。

  極度的惶恐之下,除了立竿見影能讓他們回到從前的神藥,他們聽不見去任何一句理智的勸告。

  叫囂著要趙安生人頭的聲音越來越大,簡直沸反盈天。

  「這麼多人想我死啊……」細瘦的脖頸望著窗外目光寂然地喃喃道。

  「爺爺,莫肇衡那個老小子跑了。」小黃門道:「我聽侍衛說,人就在府里指不定藏在那塊憋壞呢。」

  「逃了?」趙安生嗤笑一聲,「這是人家住了幾十年的府邸,說到底咱們還是外來的。」

  他看了看日頭消失的天際,任由右眼皮狂亂地跳著,對小黃門吩咐道:「你去請長寧公主做一道刺玫糕點吧……」

  那個味道甜,除了在上河村的家裡,他再沒嘗過那麼甜的滋味。

  粉紅色的瓤心,好像某一個少女情竇初開的臉。

  小黃門一聽,叫他去使喚公主,頓時打退堂鼓,「爺爺,那可是長寧公主殿下……奴才、奴才怎麼敢啊……」

  「無妨的。」趙安生道:「她當初也把我當成大哥一樣。」沒準現在也是。

  林楚楚聽見,小黃門傳來的話,差不點以為自己聽錯了,「他真的這麼說的?」

  小黃門機靈嘴甜,「殿下,奴才哪裡敢來到您跟前扯謊,趙總管說您從前也是把他當成兄長一樣的。」

  「我們趙總管他啊,就是那個凡事不愛愛說的性子,現在雲州的府上還有不少要送給小殿下,卻抹不開面的小玩意呢……」

  處在公主這個位置上,花言巧語她聽的可太多,但趙安生兄長兩個字,在她心裡掀起的波瀾實在是太大了。

  「你去告訴趙總管,就說他想吃的晚飯時候肯定會有。」

  「走水了!」

  「走水了!」

  倉惶的聲音伴著敲鑼聲想起,林楚楚眉心狠跳,衝出門外著火的地方正是趙安生的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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