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章 驚險萬分奪命之路

  四目相對灰白的眸子閃了閃,女孩扯著嘴角笑了,「你們此時攔住我是想死的更快嗎?」

  匈奴兵就在身後步步緊逼。【,無錯章節閱讀】仟千仦哾

  閻永錚他們也顧不上其他,反正確認不是敵方的人就行。

  傅成英伸手拎雞仔一樣,薅起那女孩的脖頸,直接夾在腋下,大喝一聲,「走!」

  三個人影在街上急速閃動,顛簸中女孩喊道:「西直門,往西直門哪裡去!」

  京城九門皆封,爆炸以後定然嚴密得連只蒼蠅都飛不出去。

  西直門哪裡從前走些百姓販夫走卒,閻永錚他們沒有多想,甩開雙腿直奔西直門。

  匈奴人反應極快,不多時城裡燈火四起,到處都是巡邏抓捕的匈奴兵,按照先前的計劃,閻永錚他們打算放完了炮,就找地方眯著等什麼時候風聲不那麼緊了再找機會溜出去。

  可眼下多了一個人,行蹤也已完全暴露怕是躲不成了。

  西直門哪裡匈奴相對少上許多,遠遠看去零星二十來個人影,身後的追兵緊咬不舍,似乎是聽見倉惶的腳步聲。

  城門下的匈奴兵警覺起來,拔出刀來迎著三個人就沖了過來。

  「死丫頭,為什麼非得走西直門!」傅成英眼底皆是黑壓壓的人影,腋下女孩一把被甩到背上,怒罵道:「抱住了!一會甩下去摔死了可別找我!」

  那女孩子則嗤笑道:「沒人讓你們也跟著來,本來我自己跑更方便些!誰知道多了你們兩個累贅!」

  短兵相接不過眨眼之間,閻永錚抽刀站在傅成英跟前,抵擋住大部分的刀光劍影。

  傅成英與他脊背相抵,互相照應,各自殺個痛快。

  陣前大將,皆是千軍萬馬臨陣不懼。

  追兵潮水一般涌了過來,密密麻麻的人頭把他們戰鬥的地方縮減到很小的範圍。

  傅成英胳膊上刺啦一聲被化開一道口子,大笑道:「哈哈哈,過癮,來啊,看小爺今日不取了爾等蠻夷的腦袋!」

  「閻駙馬!」

  「你我就在此殺個痛快!」

  閻永錚一聲不吭,目光全凝聚在那混亂密集落下的刀尖上。

  人越聚越多,他們距離城門也越來越近。

  忽地傅成英背上的女孩揚起脖頸,在刀兵聲中打響了一個口哨。

  轟隆隆。

  口哨聲落下沒多久,西直門應聲打開。

  傅成英雄壯之心幾乎滿溢,桀驁大笑,「天不絕我傅成英!」

  閻永錚以千鈞之力,五指成抓一把抓住距離最近的匈奴兵,把人當成盾牌,大闊步向前邁了幾步,把人輪圓了硬生生在面前豁開了一塊開闊起。

  此時一小塊地方都能要人命。

  二人加背上的女孩趁著幾秒的空擋急速向前奔跑。

  雙腳邁出城外的那一刻,漫天星辰皆為見證,黑色穹頂好似護衛。

  早已立在那裡的一匹紅棗馬,雄赳赳地打了一聲鼾,催促著緩慢的人類趕緊快點。

  「怎麼就一匹馬啊!」

  傅成英第一個上馬,完了把那女孩麻袋一樣橫在馬脖子上,長臂回手一撈的瞬間,閻永錚一刀劈開衝上來膽敢攔住去路的士兵,縱身上馬。

  「駕!」

  馬蹄竄出去好遠,追兵窮追不捨,一隻只箭羽飛來,皆被閻永錚用刀劃開的圓彈開。

  他們跑出去沒有幾百米,身後的腳步聲就換成了疾馳的馬蹄。

  「他娘的,竟然追的這麼快!」傅成英縱馬馳騁的時候還不忘了咒罵。

  而那個頭幾乎朝下的女孩,臉都被顛簸出了豬肝色,她咬牙切齒地道:「三個人一匹馬能跑多快!」

  話音里的怒氣,仿佛就是在怪他們礙事。

  三個人的重量都壓在馬上,紅棗馬縱然腳力拔群也距離也越拉越近。

  庸都府中間還隔著一個與京城近在咫尺的安定城。

  駿馬在黑夜裡猶如一道暗紅閃電,馬上就要到安定城的時候,安定城裡馬蹄聲攢動。

  「是匈奴兵!」傅成英倉惶大喊。

  前有猛虎後有追兵,兩邊的箭羽已經搭了起來,只要一聲令下三人頃刻間就會變成萬箭穿心的刺蝟。

  一覽無餘的空地上,兩邊的匈奴看的清清楚楚,他們也完全暴露在敵人的視線之下,就在他們都以為自己殞命於此的時候。

  乍然一聲槍響炸開了耳膜。

  側翼不知埋伏等待了多久的一批人馬,三人一組扛著槍,朝兩邊同時射擊,萬槍齊發,開闊地上的騎兵頓時就成了活靶子。

  即便想迅速撤離卻也是費力枉然。

  槍聲一響,閻永錚就知道這是自己的神機營來了。

  「去與他們匯合!」

  說時遲那時快,槍聲響了不過須臾,紅棗馬就像是離玄的箭,飛速沖向了自己人的方向。

  「閻駙馬!」

  「我們活下來!」

  「我們放了兩千顆地雷,竟然明晃晃的從京城活著出來了!」

  神機營把他們團團護衛住,槍口齊齊對準安定城與京城的追兵們。

  黑夜裡閻永錚與年輕氣盛豪情萬丈的傅成英對視一眼。

  勝負已然不用多說。

  ……

  幾日前邛烈忽然遇襲,地點還是在供奉長生天的祭台下面,所有匈奴人都不認為這是個好兆頭,沒準是蒼生天降下的某種預兆。

  而行刺的人,到現在都沒有任何頭緒。

  現在與大昭北伐軍對峙的重大勝算地雷,也被人全部引爆。

  得知引爆地雷的人全身而退從京城裡跑出去後,邛烈怒急攻心一口鮮血噴了出去,「長生天怎麼不護佑我!」

  「蒼天緣何如此對我!」

  他邛烈從小熟讀兵書,他是在草原上無數次殘忍拼殺才活下來的雄鷹。

  憑什麼中原能霸占肥沃的土地,中原的皇帝卻日日奢靡,不事政務,這麼好的地方憑什麼主人要是一群蠢笨如豬,懦弱的無力的中原人。

  即便這是蒼天定下來的。

  他也要翻了天去。

  可匈奴鐵蹄馬踏中原一年了,他志得意滿,他躊躇滿志,局勢卻越來越像相反的方向發展。

  「大王……」新人大祭司憂心道:「此時撤出中原應當是蒼生天給的最後提示了。」

  邛烈怒目圓睜,「撤出」兩個字好似淬了毒的刀插進了他耳朵里一樣,腥紅的雙眼狠毒地盯著大祭司,「你別以為我不知道,刺殺我的人是誰,是被誰放走的!」

  「我能留在你在這裡喘氣,是想聽你說好聽的。」邛烈突然暴起的氣力足以捏碎任何一個直立行走活人的頭顱,「讓你來當這個大祭司,不是上天的命令,是我!」

  「是我邛烈的命令!」

  「不要再跟我說什麼長生天的示意!」

  邛烈道:「我是邛烈,是草原上最偉大的君主,蒼天允我的事情我要干,蒼天不允我就算逆了它那又如何!」

  草原人信奉長生天,長生天好善樂施,給草原兒女降下豐饒的草場,他們這些荒漠裡的人才得以存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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