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書房商量如何出城的周夷聽見外頭的動靜,臉色尷尬,「殿下閻駙馬,是我夫人來了,我先失陪一下。【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門外罵的什麼話,屋裡的人聽得一清二楚。
閻永錚並未答話,林楚楚道:「周夫人來找大人天經地義,可是你家的家教也真是令人開眼界。」
門裡面的不管是什麼人。
總歸都是周夷的座上賓,讓一個丫鬟這麼罵,是個人都得心裡不舒服。
周夷面色訕訕,推開房門那一刻,見了已經上手的丫鬟頓時怒從心起,「放肆!」
他一把抓住丫鬟的手腕子,直接把人給推了出去,「雨薇,你不該放任她驚擾我的客人。」
陪嫁丫鬟平時說話嘴上就不依不饒,高雨薇平時還能分得了輕重,可此時腦袋已經完全亂了。
「周夷,沫兒是我的陪嫁丫頭,從小陪著我。」委屈和怒火摻雜在一塊,她道:「今日你動了她就是動了我的臉面。」
周夷本打算是要給那個囂張已久的丫頭一點教訓,可他還沒怎麼呢,媳婦就先哭上了。
他頓時覺得腦袋疼,但一看到倒在地上的丫頭桀驁憤怒的目光,就覺自己不能在繼續放任,「雨薇,等下我有事情要跟你說。」
「現在,你先讓我處理了這刁奴!」
「你要幹什麼!」
「讓開!」他把高雨薇拉到身後,高聲道:「把她給我拉下去,掌嘴二十關進柴房什麼時候知錯了,什麼時候放出來!」
「小姐!小姐!」丫頭喊了沒幾聲,就被人把嘴堵住直接拖了出去。
高雨薇抹了把眼淚,指著周夷,「姓周的,我兒子的事情眼下還沒著落,你今日又發落了我的陪嫁,若是你沒給我個交代,我跟你沒完!」
雲樂王族高姓。
高雨薇的血脈雖不是正統,但也跟王室沾親帶故,自小驕縱著養大,這會要是周夷不說出個所以然來,她都能直接上手撓人。
「雨薇,先別急著生氣。」
本性厚道的老實人,就連丫鬟都忍氣吞聲忍了那麼多年。
媳婦發怒生氣,他皮厚壓根沒當回事。
把高雨薇拉倒旁邊的屋子裡,夫妻倆待了好半晌屋裡的動靜才漸漸平息下來。
「你說的真的,你真的有辦法把晟兒送走?」
「有九成的把握。」周夷道:「我不光要保全晟兒,還要把小洛的性命保住。」
「他們說了,白瞳並不是與上天溝通的特殊體質,而是一種血液病。」
「大昭名醫遍布,不似咱們雲樂,遇到頭疼腦熱不是求仙問道就是跳大神,我想把晟兒交給他們不光是為避眼下之禍,更是想讓他們把晟兒和小洛的病治好。」
白瞳的人向來壽數活不過四十歲。
年近三十左右視力就逐漸退化。
周洛經受老國王摧殘多年,才二十三現在晚上已經看不見什麼了。
高雨薇一聽自己兒子不光能躲避送進神廟的名媛,還能有機會把眼睛治好,能擁有跟普通人一樣的壽命。
她抹了一把眼淚,頓時臉上就變得期待,「那要是真的就最好了,老爺,那他們到底是什麼人?」
「他們何時會帶晟兒走,我這、這就去給晟兒準備東西。」
兩國相距千里之遙,此一別他們母子在相見也不知何年何月。
當娘的一顆心,頓時又變得捨不得。
「雨薇,不急,不急……」
其實周夷想說,帶兒子走的人是大昭的公主,山遙路遠的帶什麼東西都是累贅,兒子到了那邊定然什麼都不缺。
可一看妻子眼淚婆娑的模樣,又覺得忍不下心。
高雨薇道:「那、那能讓我見見他們嗎?」
估計長寧公主二人的身份,周夷道:「這個恐怕是不行。」
「那晟兒就這麼走了,我總得知道交到了什麼人手上。」高雨薇目光祈求忐忑,「你不讓我見,我要怎麼放心啊……」
周夷到底是沒經受住高雨薇的哀求。
旁邊書房門打開的時候,她整個人一愣,面前一男一女姿態極為放鬆地,站在案几旁邊女的執筆男的在一旁寵溺地看著。
若不是那畫上的東西實在是……讓人跌眼鏡。
她還以為是哪家的王公貴族談情說愛。
「周大人,你進來怎麼不敲門。」林楚楚默默地扯下來,那張小雞吃米圖團吧團吧塞到閻永錚手裡。
周夷也是面露尷尬,「一時情急,抱、抱歉……」
要是不狀況情形不對,他真的想吐槽堂堂公主殿下,畫的東西可是真醜。
林楚楚咳了咳,皮笑肉不笑地道:「那個,周大人你帶尊夫人來是?」
高雨薇即可屈膝半蹲行了一禮,「多謝恩人肯搭救我家晟兒……」
她淚漣漣道了好一會的謝。
關於這兩人的身份,她拐彎抹角的地問了幾句,雖被周夷打岔,卻猜到了幾分。
就算是尋常的大昭人,雲樂王庭動盪也管不到他們頭上。
眼下城裡的亂子恐怕跟這兩個人脫不開關係,可是那又如何,她身體裡那點姓高的血液,早就稀釋得好幾輩了,現在什麼事情都沒有她的兒子重要。
因為老國王遇刺身亡的事,雲蘭城全程戒嚴,進出城裡都要接受嚴格的盤查。
城裡的婚喪嫁娶一律停辦。
當務之急是得想辦法趕緊把這兩人送走。
不光是送走他們,還得想辦法把周夷和周洛給夾帶出去。
思索了好半天,高雨薇道:「大王國喪,肯定要去陵寢事先探查,送些東西進去,我娘家伯父正好是負責宗親婚喪事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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