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鳳蕪內心無比激盪,他無法用語言來形容此刻的感受。【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這話若是放了旁人來說,他怕是一個字都不相信,可說這話的人是他的親妹妹。
是引領誠哥兒研究出來火銃、玻璃、瓷磚一系列東西的人。
「是的,只要蒸汽機電能發展起來,少說三百年,多則此後的無數年。」林楚楚語氣堅定,仿佛看到了來日輝煌的大昭,「大昭將會發展成一個勢力無比旁大,旁人再不敢侵擾的國家。」
「有了這兩樣,還有武器,只要後人不斷發展起來。」
林楚楚看著梁鳳蕪一字一句擲地有聲地道:「世界終將匍匐於我們腳下!」
此後很多的梁鳳蕪,直到自己垂垂老矣都一直記得這個熱血燃燒的下午。
他的親妹妹和他說。篳趣閣
他的江山將來會成為世界的霸主,而他則是世上最英明的君王。
「那……那你剛才說的那個蒸什麼機呢?」梁鳳蕪花了好些時候才平復好心情。
「是這個。」
林楚楚把一個小東西拿了上來,它長長的後面一節連著一節,好像個蟲子的尾巴,底下還有凸起似的鐵棍。
鐵質的東西上面構造精密,但零件略顯粗糙很明顯就是匆忙打造出來的。
她拿出火摺子點燃蠟燭,在蒸汽機的另一端倒上水,把蠟燭放到了一個像鍋子一樣的東西底下。
不一會的功夫,那東西就冒出來熱氣,就見林楚楚拿出兩個木棒在那頭部的地方捅了捅,那東西就唔唔地動了起來。
然後整個身軀就被驅動著,緩慢向前行駛,在那兩條貼鐵棍上。
「二妹!」
「二妹!」短短不到一個時辰,梁鳳蕪就受到了此生最大的驚嚇,「它動了,動了,竟然沒有人推它就動了!」
那個小鐵皮盒子,竟然自己就動了起來。
若不是青天白日他都以為是鬧鬼了!
「很神奇吧?」林楚楚把火車和蒸汽機的模型拿到一邊,十分珍愛地說:「也不枉我廢寢忘食弄了這麼多天。」
「二妹,你說的蒸汽機就是它?」
「對,就是它。」
林楚楚把火車頭拆開,又把整個小火車翻過來,露出裡面最精密的部分,詳細給他解釋蒸汽原理。
蒸汽機就是利用冷熱對流,產生動力,從而帶動活塞運動代替人力。
大大提高生產效率。
從前林楚楚沒把電力拿出來就是因為,缺少強大的發電動能。
有了這個蒸汽機,就可以用水發電,其他的東西就可以慢慢推行起來。
本來梁鳳蕪是想找她,跟她說,自己相中了萬如意想娶她做正宮皇后的。
但被電燈和蒸汽機一震驚,就把娶媳婦的事情全都忘到了腦後了。
兄妹倆說了好一會話。
林楚楚才發覺自己的肚子餓了。
「二妹,先去吃口飯,恰好我中午也沒用呢。」
梁鳳蕪剛要起身往外走,卻被林楚楚叫住,「等等,大哥,就在這裡用飯吧。」
「我還有些話想同你說。」
昭武元年,一個普通日光和煦的下午。
被後世人奉為昭武大帝的梁鳳蕪,與自己的親妹妹長寧公主,定下了大昭往後上千年無比耀眼輝煌的歷程。
「大哥,你對侵略怎麼看?」
飯桌上的氣氛倏然凝結起來。
林楚楚的眼神里霎時間充滿了殺氣,梁鳳蕪從未見過這樣的他。
馳騁沙場多年的神經驟然緊繃,他的頭髮都發麻了起來。
梁鳳蕪放下飯碗,目光如火似的看著自己的親妹妹,「二妹,你的意思是?」
林楚楚唇角彎了彎,極度危險,「匈奴人侵略我們,是因為他們的土地貧瘠,氣候嚴寒無法開展有效的農耕。」
「但他們沒有上千年的文化積澱,他們不懂得治世,不懂得駕馭人心。」
「即便得了再大的土地,給了他們再大的疆土,區區蠻夷部落也不能將政權持久。」
「可是我們呢?」
林楚楚目光堅定地看著梁鳳蕪。
四目相對,他們在彼此的眼裡看到了同樣燃燒著的,像烈火中錘鍊浴火重生的刀柄。
「二妹,你是想讓大昭的軍隊攻打哪裡?」
梁鳳蕪直接問了出來。
他的妹妹,不是後宅那些只知道女紅,整日跟其他女人因為男人爭,寵腦袋裡沒有東西的凡夫俗子。
金鱗其非池中物,一遇風雲變化龍。
梁鳳蕪只覺得渾身的血液全都燒著了,他有預感,他的大昭江山,從此刻起才翻開了她不可一世的一頁。
「南渝。」林楚楚輕輕吐出兩個字來,「我們有匈奴人沒有的文明,我們善於文化融合,若大昭的軍隊入侵了南渝,我們不會濫殺無辜。」
「我們會讓我們的仁義禮智信,慢慢滲透到每個人的腦袋裡。」
「只要老百姓吃的飽,穿得暖,他們其實並不在意,那個遠在天邊的位置上做的是誰。」
「就是殺人如麻的匈奴人,他們能讓老百姓過上好日子,也一樣能被奉為聲明君主。」
「可匈奴人不是。」梁鳳蕪道:「目前北伐軍,剛打到黃河眼線,東北邊的肅州還在匈奴人手裡,南渝連運送石頭過來,都好繞路跨越千萬萬水。」
「要想把南渝攻打下來,最好下手的地方就是從肅州入手。」
一個合格的將軍,戰事地圖就跟印在腦袋裡一樣。
他妹妹說想要南渝,梁鳳蕪腦袋裡就已經模擬出來一百種可行的辦法。
「二妹,你是看上了南渝的什麼東西?」梁鳳蕪又問。
林楚楚道:「煤礦!蒸汽機和發電必須要用的東西。」
「我們大昭縱然地大物博,可銅礦和鐵礦還有煤礦遠沒有石林遍布的南渝豐盛。」
「而且,不光是南渝,北疆土地收復以後,我們還要把匈奴的土地拿過來。」林楚楚一字一句皆為刀兵,「草原廣袤的土地下面有我們看不見的,許多的礦產資源。」
「匈奴人野性難馴。」梁鳳蕪手指敲了敲桌子道:「把他們全殺了也不無不可。」
「正是。」林楚楚道:「匈奴人殺了我們多少無辜老百姓,這一場戰爭我們會死掉多少將士。」
「血債需得血來償,他們這一族合該消弭滅族。」
梁鳳蕪站起身來,仿佛沾滿了鮮血的甲冑還穿在身上,他鏗鏘地說:「廣袤的土地和疆土才能讓國家強大,寧背一世之罵侵略名,也要讓子孫萬代享福。
林楚楚迎上他的目光,沉聲道:「所以……」
「罪在當代,功在千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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