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瘋狗亂咬人

  飯菜上桌的時候,萬如意都有些沒緩過來,這麼就讓樓下那個滑頭的掌柜把她跟這個醜八怪安排到一個房間裡去了。【Google搜索】

  她今個兒可是約了長寧公主的。

  跟一個外男在一起同桌吃飯算是怎麼回事。

  不過那個掌柜說,殿下今日好像也是同這個招人煩一起。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的眼神總是忘自己這邊瞟。

  「你看什麼看。」萬如意斥責一聲,兇巴巴地。

  梁鳳蕪當然不是一個人來的,他身後還跟著趙安生,也弄不懂這小丫頭二五眼還是怎麼回事。

  大內總管都跟在他身後伺候著,還沒看出來他是誰?

  他倚在椅子上,跟做世子時候混不吝的樣子沒差別,放鬆得很,「你不看我怎麼知道我在看你。」

  「你!」

  萬如意被噎了一下。

  「總之我告訴你,一會殿下就來了,你的行徑,我是一定會對殿下說的!」

  「說唄。」

  梁鳳蕪拎起茶壺,身後趙安生剛要上前,被他擺手給攔了回去,他倒了三杯茶,自己一杯,遞給身後趙安生一杯。

  剩下一杯就推給了面前的傻蛋萬如意。

  「先喝口茶水潤潤喉,要不一會我怕你腦袋瓜不好使告不了刁狀。」

  等林楚楚來的時候,屋裡的氣氛沉悶中帶著詭異。

  萬如意噘著嘴,扭臉在一邊,而她的好大哥則滿不在乎地老神在在。

  「大……」

  她剛要張口,梁鳳蕪也不知那根神經搭串了,立馬起身,「殿下有禮。」

  林楚楚退後半步,跟像有病似的看著他,梁鳳蕪眼珠轉了轉,她立刻明白了這人的惡趣味。

  「哦,不必多禮。」

  「楚姐姐!你可算是來了!」萬如意有些不情願地說,「你真跟這個人認識?」

  林楚楚憋笑點頭,「嗯,認識。」

  「我跟長寧公主殿下豈止是認識。」梁鳳蕪那張臉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憋了壞水,他盯了盯自己妹妹身後的人。

  臉不紅心不跳。

  大言不慚地道:「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我是什麼人麼。」

  林楚楚萬如意,以及屋子裡的一眾人齊齊看著他。

  就見這位陛下十分不要臉地說:「我就是戶部主事,剛升遷的戶部侍郎趙燁磊。」

  剛坐下一口茶還沒咽下去的,戶部侍郎本人茶水直接噴了出來。

  「趙公子,你這是怎麼了?」

  「茶水太燙?」

  戶部侍郎連聲咳嗽,穩了穩嗓子盯著陛下地臉跟著撒謊,「是、是有點。」

  菜齊沒多一會,工部尚書連希就來了。

  席間他們不是說河道防洪堤壩,就是說來年的春耕推進,稅務稅收,地主與農戶擁有土地的配比。

  這些不論那一樣,單拎出來萬如意都聽不懂。

  放在一起就更加不明白了。

  她本來就是找長寧公主解悶的,哪知道他們政務這麼忙。

  連放假說的都是國家大事。

  滿屋子好像就她一個閒人。

  「如意,吃菜呀。」林楚楚見她發愣,夾了一筷子魚給她,「再說一會,事情結束了咱們倆再出去溜達,先別急。」

  「不急,不急……」

  萬如意連忙擺手,「楚姐姐,你可真厲害,你們說的這些我都不明白。」

  一屋子朝臣,就林楚楚一個女的參與其中,而且智謀言談皆在上乘。

  「你從小修習的是女工,是治家的本事。」林楚楚道:「那些我不感興趣,還是更喜歡經商,所以略通一二。」

  她哪裡是更喜歡經商。

  純粹是大學時候學的就是金融管理。

  擺弄一些錢糧稅務那不是正拿手。

  「哦……」

  萬如意蔫嗒嗒的,她很想說連後宅治家的手段她也不是不行的。

  萬家就她這麼一個嫡長女,沒有庶出,從小阿娘只要稍微嚴厲一些,爹爹就心疼的不行。

  現在到了該嫁人的年紀。

  求親的人倒是不少。

  可她啥也不會,用她娘的話說空長了一張臉蛋,這個性情嫁出去哪裡能行。

  「如意,怎麼了?」

  林楚楚見她不說話,低聲詢問。

  這時一直認真敘話的梁鳳蕪也看了過來。

  萬如意癟著嘴搖頭,「沒怎麼,殿下你們繼續,繼續。」

  復朝第一天,新年新氣象,年前那一場大捷鼓舞人心。

  上朝的時候,皇帝朝臣一派和樂幹勁滿滿。

  偏生有那個不長眼的非得跳出來顯擺自己。

  大昭南朝廷沿用舊制,中樞院統領六部,設督查御史六部給中事言官部門及時上奏。

  「啟稟陛下,前朝驃騎將軍荀崇山率領五萬中路直隸大軍,至今沒有消息。」言官黃科站出來,義正言辭,「手握重兵,卻在國家罹難之時,身為一軍統帥卻不能挽為難於水火。」

  「陛下仁德沒有治理荀崇山失責治罪,他的家眷竟還享受著王公列侯的待遇。」

  「陛下,這實屬不公啊!」

  從這位黃主事提起荀崇山名字的時候,林楚楚眼眸就已然肅冷起來。

  她的孩子已經生完了,就沒去擺那個特殊的譜,讓人撤下去了皇帝下首的椅子,跟戶部的官員站在了一起。

  此時她眼神跟來中樞院當值的梁致對視一眼。

  梁致皺眉地搖搖頭,意思不要讓她先出頭,再看看其他人怎麼說。

  禮部尚書馬棟,一聽就覺得這人純屬就是出來挑事的,「陛下,黃大人此言差異,匈奴來襲幾十萬大軍,分兵幾路,馳援兵馬必然遭到阻攔。」

  「京城被迫也是先皇帝下令打開城門,你怎知,荀將軍不是力戰之後等不及了。」

  「此言非已!」

  那個黃科就跟打了雞血一樣,大聲道:「若是荀將軍馳援不及,先帝大開城門,那有情可原,可南朝廷成立半年之久,陛下英明神武,這麼久的時間。」

  「他若是還活著,臣不信,不光臣不信,相信滿朝文武都不相信,幾萬人就想不出一點辦法來主動聯繫朝廷嗎?」

  他說的有道理。

  也沒道理。

  幾萬兵馬就是全部死了,也不可能無聲無息。

  南朝廷建立這麼久,若是往常荀崇山不與朝廷聯繫定然是犯了天大的錯。

  可大昭兵馬年前才大捷,才奪回泗水河對岸的防線軍事駐守,黃科以這個發難荀崇山就有點刁難人了。

  梁鳳蕪冷眼瞧著下面一個個黑腦瓜頂。

  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盤算,自己的小九九。

  荀崇山如何,他心裡早有打斷,他斜睨著看向黃科,面色已然不愉,「那依你看事情該是如何呢?」

  黃科志得意滿,他扯著嘴角大聲道:「定然是投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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