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鳳蕪登基以來,兢兢業業,手腕鐵血,處理政務料理老臣向來眼睛都不眨。【Google搜索】
當官的坐久了,就以為自己是人上人了。
從卑微之處走上來的人,太知道平民百姓的苦楚,一直站在雲端的人有那個不怕淪為階下囚。
梁鳳蕪兄妹的手段簡直太讓人害怕了。
南朝廷成立半年剛過,多少個世家倒地,多少個曾經叱吒一時的老臣被摘了腦袋。
梁鴻乾是個廢物,誰不是心知肚明。
可他們需要個名正言順的理由,需要個無從辯駁的藉口,不這樣怎麼能把榮華富貴上最大的隱患障礙掃除。
人心隔肚皮。
這些骯髒齷齪的想法,恐怕就只有天真的陳晉元沒這樣想。
梁鳳蕪中毒的消息,與他而言好似耳邊炸響一顆驚雷,他憤怒萬分地看向禹王父子,「你們……你們怎能用如此卑劣的手段,去殘害血親!」
禹王從偏殿裡站出來,滿面紅光,不知何時他已經換好了龍袍,「陳老,朕馬上就要登基了,你還管那些事幹什麼!」
「自古成王敗寇,若是你坐上了皇位,還會留一個一呼百應,能打能殺的隱患嗎?」
大昭兵權全在梁鳳蕪一人手中。
他自幼從軍,在軍中的威望可謂一呼百應。
就算是兵部聯合陳老偽造了聖旨,也堪堪只調用了雲州城外十萬兵馬的三分之一。
這樣的人光是活著就夠讓人害怕了。
更何況他還是前任皇帝。
「怎會如此!怎會如此啊!」頃刻間陳晉元流出眼淚,他萬分歉意地看著林楚楚一家的方向,「我、我就只是想迎會先帝而已!」
「從未想過要害陛下的性命!」
「從未啊!」
「從未?」林楚楚看著他冷笑,「陳老,你是三歲小兒嗎?」
「你是第一天才了解朝堂嗎?」
「你口口聲聲說天地君親師!哈哈哈!」她放生大笑,「這麼荒謬的說法,你自己信嗎?」
「他們信嗎?」
她指著所有怒吼,「難道我大哥他不是皇帝嗎!」
「迎回梁鴻乾……」林楚楚冷笑,「若不是那個骨頭稀鬆的廢物,大昭江山何至於此!」
「泗水以北的江山會落到匈奴人手中嗎?」
「難道京城百姓的命!大昭百姓的命全都白死了嗎?」
「就為了你們口中那些冠冕堂皇的狗屁道義,你們就要擁立禹王父子,我大哥殺朝臣,抄家的那些人哪一個不是吸食民脂民膏!哪一個不是罪行累累!」
「你們以為坐上了這個椅子,這兩父子就會任由你們擺布?恐怕他日匈奴賓臨城下,他們投降的速度比梁鴻乾還要快!」
京城是如何被破。
泗水以北是什麼樣的慘狀,在場那個人心裡不是一清二楚。
她說的每一個字都形若刀劍重重插在眾人心上。
大殿裡鴉雀無聲。
曾幾何時禹王都恨自己向匈奴人投降得慢了。
他有些心虛地怒斥道:「局面已定,眾愛卿還聽個婦人之言做什麼,當務之急是拿來傳國玉璽,下聖旨昭告天下,朕已經登基,大昭天下已經換了主人。」
傳國詔書這種昭告天下的聖旨,若是不是梁鴻乾那種特殊情況。
必須要前任皇帝親印加上傳國玉璽才叫名正言順。
兵部已經偽造了聖旨,傳國玉璽就在他們手中,現在就差梁鳳蕪的隨身印璽。
「小侄女,朕知道你大哥被廢心裡不甘。」禹王輕蔑地笑著,「可現在坐在龍椅上的是伯伯,你若是想日後也做個郡主,就趕緊把你大哥的下落說出來。」
「若不然……」
他冷笑一聲。
下面的侍衛立馬會意。
開刃的刀齊齊架在楚家所有人的脖子上。
梁峰濤第一個坐不住,衝到林楚楚跟前獰笑道:「堂妹,這些都是你的家人,堂哥若是你就早些說血見太多了可就不好了。」
楚家人基本都被押到了金鑾殿上。
楚貽滿臉淚痕,守著竹塌上兩眼緊閉的梁鴻晟。
中了媚藥尚未緩過來的梁致,臉色煞白煞白痛恨地瞪著在場的每一個人。
林楚楚站在他們的最前面,她神情高傲,嘲諷地道:「若我不願呢?」
「你不願那就怨不得堂哥我不講情面了!」
刷的一聲,長刀出鞘。
變故就在瞬息之間。
陳晉元倉惶大喊,「不要!」
頃刻間血濺三尺,禹王先是不可置信地回望,然後絕望大喊,「峰濤!」
長刀整個沒入梁峰濤胸部,他尚未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就已經口吐鮮血胸口劇痛。
梁峰濤低頭看著自己被刀貫穿的胸部,嘴裡冒著血沫,怎麼都沒想到,「怎、怎麼會……」
「怎麼會?」梁鴻晟從塌上站起來的時候,所有人都驚了。
他像是蟄伏多時的雄獅,魁梧高大的身軀一點點站立在眾人眼前。
插在梁峰濤胸前的刀柄還窩在他手中,「刺啦」一聲,刀抽了出來,梁鴻晟抬腳閃電一般把梁峰濤踹出去好遠。
目如鷹隼的眼睛盯著在場的每一個人。
「我不過修養一段時間,你們就敢這樣欺辱我的一雙兒女?」
梁鴻晟沉穩的聲線猶如鼓雷,重重地砸在所有人心上。
「禹王,誰給你的膽子敢暗害我的兒子,給我的兒子下毒?」
梁峰濤滾熱的血還沒冷血,刀尖上鮮紅一滴滴落下來,梁鴻晟一步步走向禹王。
所有人都在梁鴻晟突然醒來的震驚里反應不過來。
禹王寸寸後退,看他的眼神猶如索命惡鬼,「你……你不是昏迷著?你怎麼、怎麼會醒了……」
「還好我醒了!」梁鴻晟桀然道:「不然還不知道你竟有如此膽量,你當我的家眷是誰?膽敢隨便欺辱!」
「我看你是忘了,本王在西北砍人頭的時候,你還在江南聽小曲!」
禹王萬分驚恐,還想向後躲,他的兒子已經躺在不遠處死的不能再死。
他急急忙忙後退,可梁鴻晟根本不給他機會,居高臨下的身軀揪著禹王的頭髮拎了過來。
一腳踹在膝窩上,禹王直挺挺地跪在眾人面前。
「長能耐了,老小子,我女兒剛生孩子你不知道?」他咬牙切齒地,摁著禹王的腦袋,朝著林楚楚他們的方向猛磕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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