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齊文軒從懷裡開始往外掏東西,玉佩扳指全都往外扔。【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趙雪柔縱然將門之後,一介女流也擋不住蠻人的強橫。
她嘗試著掙扎動手,卻被左右開弓的幾巴掌扇了回去,「齊文軒,你起來,你起來!」
她哭嚎著,「你不許跪下!大昭男人死都能不跪他們!」
齊文軒顯然什麼都聽不見去。
他身上值錢的東西掏無可掏,扯過旁邊的渠衡波懟到匈奴人面前,「她!」
「我用她來換,她是我的妾室哪方面的功夫一流!」
「只要你們放了我的妻子……什麼都好說……什麼都行!」
他期望地仰頭,卑微、卑鄙。
渠衡波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親手帶大,愛了一輩子的人。
她的清白早就在京城五個蠻人的身下沒有了。
「齊文軒!」她怒喊了一聲。
齊文軒仍是磕頭不止,只求他們能放了趙雪柔。
周圍幾個籠子裡的男人奮力拍打著木樁,卻換來一頓鞭子的毒打。
林楚楚親眼看著連希被狠抽了一頓之後,那個匈奴士兵當眾解開了褲袋,腥臊的液體從頭上淋漓地澆下來。
污穢無比的液體濺到太子的身上,他躲都沒躲。
可能是怕他自盡,他的手腳全被捆住,嘴裡被帶上了馬嚼子一樣的東西,防止他咬舌自盡。
趙雪柔還是被扯走了,同樣的渠衡波也沒能留下。
齊文軒這個永遠都不可一世高高在上的人,此刻像是抽乾了脊樑一樣趴在地上嚎啕大哭。
周圍一張張面孔,熟悉的不熟悉的……
林楚楚狠狠地閉上了眼睛。
空間裡閻永錚仍在不停地焦急叫著。
還不到時候,指甲陷入掌心。
她現在還不能放閻永錚出來。
她身上的男人裝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
很快漢人中就有了叛徒。
那幾個提議南遷的官員,對匈奴人跪爬舔靴,將朝中的六部官員一個個指認出來。
到了林楚楚身邊的時候,那個御史參政目光猥瑣,手指點著她,很怕說晚了不能邀功一樣,「這個……他是萱隆長公主豢養的男寵!」
「他也兔爺!」
他竭盡所能給往大昭皇室抹黑編排,「太子也寵著他,太子和萱隆公主都喜歡玩一個男人!」
「把他敬獻給大王,大王肯定喜歡!」
周圍幾個蠻人一聽頓時來了興致,對面籠子裡一直沉默著的梁毓,瘋狂掙紮起來。
「唔唔!」他手腳動彈不得,用額頭死命地撞著木樁。
還有被打的奄奄一息的連希,他嘗試著爬出來,「放了他,放了他……天煞的狗娘養,你們放了他……」
他們倆的反應正好作證了那位御史大人說的話。
林楚楚終於從籠子裡被帶了出來。
幾天了,她終於能直起身站著走路。
空間能隱藏,卻不能移動。
她在哪裡消失,就會在哪裡出現。
她笑著回頭對梁毓笑了笑,梁毓額頭都磕出了長長的血痕,眼中滿是痛苦絕望的嗚咽著。
林楚楚與一眾女眷被趕到一處,似乎是嫌他們髒,一桶桶的水潑過來,沒人敢尖叫一聲。
像是沖刷羊群那般,她們被洗乾淨後被趕到一處廣場之上。
林楚楚沉默著綴在隊伍的最後頭,周圍都是巡邏站崗的匈奴士兵,盯著她們的光下流至極。
草原上的女人膀大腰圓,臉蛋駝紅,皮膚粗糙。
這樣細嫩好看的女人,是他們好些人一輩子都沒見過的。
終於走到一處守衛略微少一些的地方。
隊伍後頭的人跟人說著話,很大聲,林楚楚趁他不注意一個閃身進了空間。
「楚楚!」剛進去就落入男人的懷抱。
閻永錚早已經急瘋了,他眼睛血紅,抱緊她後再分開,一寸寸捋著她身體檢查著。
林楚楚頓時眼淚開閘,「錚哥,我沒受傷也沒受辱……」
「我……」閻永錚眼淚流了下來,「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怕……」
他手撫上不細看瞧不出來的小腹上,「我是怕你,怕你和孩子有個萬一……」
這幾天擔驚受怕,提心弔膽,所有堅強的偽裝,在見到他那刻全部破碎開來。仟仟尛哾
「我沒事的,我沒事的……」她把自己投身到男人溫暖的懷抱里,「這幾天他們都把我當成是男人,並沒有像其他人那樣……」
其他人那樣,身體被匈奴人踐踏,清白尊嚴被徹底碾碎。
閻永錚在空間裡面已經被關了五天。
這五天裡他發了瘋一樣的呼喊,林楚楚都沒有讓他出來。
「楚楚,外面到底是什麼情況。」
「外面……」
林楚楚簡略地把江南軍叛變,皇帝綁了太子祈求和談,匈奴人反悔的事情說了一遍。
「那,那你打算怎麼辦?」閻永錚問道。
這種情況下,能保全自身都已經是上天垂憐,萬幸中的萬幸了。
林楚楚不想讓自己的男人冒一點風險。
可這個時代的人已經跟她產生了千絲萬縷的聯繫。
她從一個時代的旁觀者,到徹底參與其中。
她早已徹底脫離不開了。
「錚哥,你看著這樣行不行……」
空間封閉外面是什麼狀況,就是發生了巨大的爆炸空間裡面也是不得而知。
他們大可以在空間裡待上一輩子。
溫暖安逸。
可山河破碎,家國破碎,勉強偷生縱然可以保全性命。
民族氣節、一個種族的脊樑,向來容不得懦弱。
閻永錚給林楚楚整理了身上,弄了好些吃的,伺候好她之後,緩慢地說,「媳婦,你進空間的時候都看見了什麼?」
「還記得嗎?
林楚楚回想著,簡略地說了下看到的營地布局,幾人一崗,此處的匈奴人大概有多少。
空間裡的殺傷力大的武器,聲響都大。
閻永錚揣了一把她早年收藏的苗刀,還有弓弩,林楚楚著拿著散彈槍以防意外。
他們修整了好一陣子。
再不怕死,也貪戀此時偷來一樣的溫暖安定。
「媳婦,我真想你安安穩穩地待在空間裡。」閻永錚握著她的手送到唇邊親了親。
林楚楚則笑著說:「我們是夫妻,要是遇到了困難我還能拉著你躲起來……」
輕緩的笑容好似能放鬆人心。
閻永錚拉著林楚楚道:「媳婦出去吧……」
外頭的天已經黑了。
出來的瞬間,正好撞上一個匈奴兵正打算掏鳥放水,看見從天而降的二人,他剛要叫,「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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