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齊文軒卑鄙至極

  這裡的房子又大又好看,人也都穿的好看,有對他們很好的外婆,還有姨娘。【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可從他們進這個家門開始,娘親和他們就沒有開心過。

  爹爹不在,娘好像就沒再笑過。

  「齊、齊家來人了,說……」管家憤懣得難以啟齒。

  林楚楚皺眉,「到底怎麼了?」

  「作賤人哦,殿下,皇后傳來口諭說……說駙馬生死未知,要把您許配給齊家,齊文軒做平妻……」

  她疾步走回王府的時候,傳口信的太監還沒走。

  齊家的媒婆指揮著一堆人拿著禮物,往王府里去。

  「你們是什麼人!」林楚楚眼珠里拉了血絲怒目而視。

  「恭喜殿下,賀喜殿下,皇后娘娘親自下旨賜婚,把您許給了娘娘的親侄子!」

  那媒婆穿金戴銀,長得頗為富態,「您那往後就不用在巷子口天天盼,日日盼了。」

  「是齊文軒讓你來的,還是皇后讓你來的?」林楚楚面無表情地問。

  楚貽在太后跟前,不在王府,梁致去了鴻臚寺當值。

  剩下府里的人,吳嬸張山峰夫妻、趙安生全都寒沉著一張臉怒瞪著她。

  那媒婆不知收了齊文軒多少錢,仗著膽子笑著繼續說:「我家老爺知道了娘娘的意思,高興壞了,讓我趕緊來王府下聘,生怕晚了半分讓殿下不開心。」

  齊文軒要娶她?

  滑天下之大稽。

  林楚楚冷眼如刀,目光掃視滿院子往裡抬禮物的人們,她怒道:「來人,把他們給我扔出去!」

  王府侍衛飛鷹閣暗衛,一時間全都竄了出來。

  各種掛著紅綢的禮盒全都扔出王府,媒婆被摁著膀子往外拖,「殿下!殿下!您這是做什麼,賜婚的是皇后娘娘,您這是對娘娘大不敬!」

  管家也勸道,「殿下,可使不得啊,不同意婚事自有老太妃和王妃去說,您這樣怕是得罪了皇后……」

  侍衛們停頓一瞬。

  「齊家、皇后……」林楚楚冷哼一聲,「別停下來,繼續扔!」

  「皇后本就是嫁到我梁家為婦,天下是我梁家的。」林楚楚掃視著一院子的人,還有門口聞聲來看熱鬧的左右官員鄰居,「我是殿陛的侄女,大昭的長寧郡主,我夫君是為國拼殺的駙馬!」

  「他齊文軒算是什麼東西,敢欺辱到我的頭上!」

  「今日若是我答應了,那豈不是天下所有衛國戰士的家眷皆可欺辱,皇后若是覺得我駁了她的口諭,失了她的面子,我以下犯上犯了禮教,那該我責罰半點我全都擔著。」

  「但今日欺負之恨。」

  林楚楚站在院子中央,她脊背被氣的抖動,即便懷了孕也不肯彎曲半分,她道:「王權,張放,你們帶著幾個人去齊家,去把齊文軒的腿給我斷了。」

  「若有人膽敢阻攔,儘管拔刀便是!」

  齊丞相齊文浩若沒倒台,齊家乃是正經的官宦人家,朝廷自有規制的護衛在。

  可他們現人都落罪,齊家縱然有通天的能耐,也就只是皇后的親戚。

  「官人,這步棋子你落錯了。」趙雪柔捻起一顆黑子,落在玉盤上,「你不該如此折辱安陽王府和長寧郡主。」

  「兄長和父親的事,她是始作俑者。」齊文軒道:「對比齊家的損失,我這麼做林楚楚頂多也就是氣悶罷了。」

  他仰著身子動了動,捏了一把趙雪柔的手道:「我有愛妻如此,又哪敢真的抬舉一個鄉野悍婦。」

  趙雪柔神情頓時冷了下來。

  齊文軒話里話外,沒瞧得起林楚楚,始終認為她就是個鄉野農夫。

  「老爺!不好了!」外頭下人火急火燎衝進來。

  齊家傭人向來有規矩,齊文軒怒道:「怎麼回事?」

  「安陽……安陽王府……」

  下人話還沒說完,安陽王府的侍衛就闖了進來。

  「你們是何人,想要幹什麼!」趙雪柔憤怒著站起身。

  「齊老爺,齊夫人。」王府侍衛道:「我們是奉長寧郡主之命……來打斷齊老爺的一條腿!」

  皇后折辱戰後婦孺,長寧郡主退婚,盛怒之下派人敲折了齊文軒一條腿的消息,一時間傳得滿城都是。

  「陛下,長寧本就與那糙漢不般配。」皇后跪在地上,為自己辯解,「就算流落民間楚兒也是陛下的侄女,臣妾、臣妾是為了陛下的臉面,皇家的臉面……」

  即便她百般哀求,皇帝仍舊只冷漠地看了她一眼,「皇后今日起就不要再出長生殿了,好自為之吧……」

  直接抬腳走出皇后寢宮。

  「陛下……」

  皇后覆在地上痛哭一會,被隨身侍女扶起身來,她抹了抹眼淚對一旁的梁毓道:「我兒,你剛為何不向你父皇求情?」

  「還有太醫去了你表哥那邊怎麼說?」

  「這個長寧簡直膽大妄為,那個山野農人有什麼好?」皇后眼睛哭得有些紅腫,她對太子抱怨道:「我知你看不慣你表哥,但我的母家現在就剩下他一個。」

  「我貴為皇后,為我自己的娘家爭取些怎麼了?」

  皇帝就只有梁毓一個兒子,他公瑾忍讓這麼多年,在朝臣中頗有威望,可那只是文臣的支持。

  皇權之路離不得兵權,安陽王府雖從未對太子有什麼不恭敬,但並沒有實質上表過態,安陽王府非效忠太子不可。

  父母之愛子,必定要為他謀劃所有。

  皇后自以為是給太子鋪就一條通天的大路,殊不知太子卻不感念他母親的那份心。

  梁毓木然地看著她,收斂了往日的溫順恭順,眼神冷漠得讓人深寒。

  「母后,還請你慎言。」梁毓道:「齊家這些年靠著母親已經撈了不少好處,以往不過是些黃白之物,多沾染些倒也無妨。」

  「但如今邊疆未定,匈奴在安定城與大昭軍焦灼不下,母后卻聽信齊家表哥這種蠢話。」

  「兒臣現在是越發看不懂您了。」

  皇后上身未動,太子與他父親一樣冷漠的臉龐透過鏡子看的清清楚楚。

  有那麼一瞬間,她覺得梁毓看自己的眼神,根本就不是孩子看母親的。

  他眼裡沒有依賴,沒有溫情。

  冷情淡然得跟他平日裡看朝臣們一樣。

  太子出了長生殿,對隨身太監吩咐道:「準備一下,去叔父那裡。」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