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齊管家下場悽慘

  回到楚家,就見正廳里站了個娉婷裊裊的姑娘。【,無錯章節閱讀】

  見林楚楚走進,立馬向前迎了上去,半跪行禮,「臣女萬如意,見過長寧郡主殿下。」

  林楚楚從沒認識過什么姓萬的姑娘。

  一抬頭對上烏溜溜的雙眼,粉白的肌膚面若玉盤,櫻紅的唇上塗著緋色的胭脂,向來是特地打扮過的,嫣嫣的笑容一點都不惹人厭煩。

  也沒了前幾天的狼狽。

  「你是女的?」林楚楚故意逗她。

  萬如意抿唇一笑,眸子頗為靈動,「殿下就不要在打趣我了嘛!」

  「我那是覺得好玩才穿的。」

  她熱切地挽上林楚楚手臂,往正廳里走,「而且我覺得我男裝穿起來也很好看,也沒誰規定女兒家的不能穿男人衣裳。」

  「因為好看,所以被壞人盯上?」

  她這份自來熟倒是跟京城的曾安安有些像。

  好看乖巧的女孩子林楚楚都不討厭。

  「嘿嘿……」萬如意笑道:「那是意外,意外,誰知道雲州這麼繁茂的地方竟然還有人敢大白天欲行不軌,簡直氣死我了……」

  林楚楚跟她細聊之下,才知道,她父親正是調任江南的新任江南茶鹽運轉司的總長。

  萬如意外祖家乃紮根幾百年的江南豪族。

  與齊家楚家這種後起巨富還不一樣,是正經祖上出過皇后、宰輔、四世三公的人家。

  她作為家眷,比萬大人先行到了外祖家,卻不想小丫頭生性跳脫竟出了這檔子意外。

  緣分冥冥之中似有天定。

  梁巧琢出身何等高貴卻不好好做人,上一任江南茶鹽運轉司總司長,因為她那個暗娼窯子落馬。

  原本要調任肅州的萬大人人還沒到地方,就拐了個彎,給指派了個江南的肥差。

  真是剛瞌睡就有人給低枕頭。

  林楚楚隱約透露了幾句,自己想要一些茶署條子上的方便,萬如意一聽當即拍了拍胸脯說抱在她身上。

  深閨女兒家家的,能影響政務上多少,這話林楚楚只是打探,也沒太放在心上。

  整個雲州的布料生意,都因為楚家變了形勢。

  從未見過的布料席捲全城,之前那些便宜的棉布再不是主流。

  杜老闆幾個先進行甩貨的,大呼慶幸,還好事先跟著甩出去一大批,要不非得讓楚家定死。

  齊家那頭白白被坑了二十萬兩。

  定然滿腦袋大水泡,直接加急取信讓齊文軒過來坐鎮。

  林楚楚當然知道,坑了他們這一下不能善罷甘休。

  雲州府門前。

  長寧郡主的車駕,地五次被攔在了門口。

  她坐在車裡嗤笑一聲,「這個楊大人,病的可真是不清,頭一宿能去眠花樓找姑娘,第二天就沒力氣見人了。」

  她家男人卻抿了抿唇道,「媳婦,要不晚上我把他給抓過來。」

  不是不見麼?

  那就直接堵你被窩。

  林楚楚被他一本正經蔫壞逗樂了,「抓他幹嘛,我這是先禮後兵。」

  面子給足他了日後坑死他,讓他也叫不出來。

  「媳婦,你的意思是……」

  林楚楚附在閻永錚耳邊不懷好意地低語一陣,閻永錚怔神一下也跟著一起笑了。

  不出三日。

  雲州楚家又有了大動作。

  這回不是布料商人,換成茶商了。

  不過跟上次不一樣的是,楚家這次不賣茶只收茶葉。

  而且陳茶新茶全收。

  還照比往年市場價高出整整三成。

  此消息一出,城裡茶商們紛紛扎堆商討對策。

  他們可不想像杜老闆齊家那樣賠了個老地朝天。

  同一時間,齊家。

  齊文軒坐在椅子上手裡的佛祖與陰沉的面色形成鮮明對比,「老七,經你之手賠了二十萬兩銀子,這算是祝賀我新婚的賀禮嗎?」

  齊管家諢號齊老七。

  齊老七跪在地上身子不停抖動,地磚都被他膝蓋上的汗漬染透,「主、主人,我、我真沒想到事情會弄成這樣,誰、誰也沒想到長寧郡主竟然會研製出來能印圖案的新布料……」

  「嗯,這事確實不完全怪你。」齊文軒眼皮微動露出半顆陰鷙的瞳孔,「那茶葉呢?」

  他俯下身來,嘴角扯著笑,那帶著笑意的聲音空洞得好似鬼魅。

  「茶、茶葉?」齊老七懵了。

  他光顧著害怕了,壓根沒去留意茶葉上還有什麼動靜。

  「林楚楚那個農夫又開始高價收茶葉了,這麼大的動作。」拇指粗細的佛珠拍著齊老七的臉,齊文軒半蹲下說:「七叔,別告訴我你年紀大了,耳朵也聾了,嗯?」

  齊老七身子定住,如遭雷擊,如果說他之前辦事不利,後來楚家的一舉一動都要盯緊了才是。

  可現在就連齊文軒都知道,他卻一個字的內情都說不出來。

  「主、主人,主人請原諒我!」

  「再給我一個機會,再給我一個機會,我肯定摸清楚楚家到底什麼意圖……」

  齊老七腦袋砰砰磕地,腦門上地上不一會就糊了一層的血。

  而齊文軒就只是無悲無喜地看著他。

  半晌後,齊老七差不多都快磕死了,他才悻悻然搓著佛珠道:「罷了,七叔為家裡辛勞這麼多年,我就心慈一回。」

  若是常人,聽了這話肯定以為自己逃過一劫。

  可齊老七卻直接哭嚎起來,「主人!主人你不能這麼對我!我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我忠心耿耿全為了齊家啊……」

  可惜他話還沒說完,齊文軒很輕地甩了了下手裡的佛珠道:「此番齊家雖損失有些重,但晾在七叔辛勞多年,就讓他和家中男丁淨身,一起送去新疆鹽場,好好享受下半輩子吧。」

  齊老七被扯下去之後。

  不管是從京城跟齊文軒來的,還是雲州的齊家人全都低垂著頭,不敢妄動分毫。

  齊老七可是在齊家幹了一輩子啊!

  說難聽點的,你齊文軒都是人家帶上生意場的。

  一句諒他辛勞,就把人家一家子男丁全都閹割,還送到新疆鹽場。仟千仦哾

  鹽場那是什麼地方。

  常年光腳踩幹活,最後雙腳潰爛壞了皮肉活活疼死的比比皆是。

  齊老七給齊家賣命一輩子,竟落得個這樣一個下場,還不如領著全家老小直接死了還能少遭些罪。

  齊家緊盯著楚家。

  楚家又何嘗不是緊盯著他們。

  第二天深夜,楚府院牆上就閃過幾道人影。

  「郡主、駙馬,人帶回來了。」黑衣人懷裡抱著裡頭帶著活物的麻袋。

  「有被人發現嗎??」林楚楚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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