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猥瑣商量一番,大船開走。【Google搜索】
全程林楚楚連眼皮都沒掀開一下。
反正有她家男人呢。
她怕啥。
上次曾濤言語下流,一腔怒火被林楚楚壓著五臟六腑都憋得生疼,那幾個人要是再敢出言不遜,閻永錚絕對能跳上官船把他們腿掰折插進屁股里。
「錚哥……」林楚楚抬手撫上他的面頰,「別生氣……」
「不生氣。」
口裡說著不生氣,下頜卻咬得死緊。
「不生氣嘛……」林楚楚有點要作妖撒嬌的意思,仰起頭鼻尖往他脖子上拱著,一口口輕咬在他的喉結上。
惹得閻永錚呼吸急促,捏住她的下巴說,「媳婦……回家還是進空間……」
林楚楚動了動嘴巴哼出來倆字,「不要!」
好容易從楚府偷懶出來,她才不要回去。
進空間?
那不是更累,她可不干。
不順人心意也就算了,偏生手上嘴上不停撩撥。
惹得閻永錚不得不提前把船停靠在岸上。
看他回家怎麼治理這個光惹火不管滅的傢伙!
牽過來樹上拴著的紅棗馬,夫妻倆漫步在綠楊茵茵里,連灑下來的日光都是愜意的。
他們倆誰都沒有說話,不約而同地保持這份難得的平靜。
可是就有那個不長眼的偏要上眼藥。
「放開!放開我!」一個身著男裝頭髮鬆散的女子揮舞著手裡的棍子,面露驚恐不斷揮舞,「我不是張員外的小妾,根本不認識你們!」
「你們放開我!」
「小娘子別怕嘛!」幾個男的七手八腳扯住女孩的衣裳、胳膊,臉上連威脅帶下流地道:「瞎喊什麼,別以為穿成這樣就能跑出張家!」
「你就是張員外的小妾。」
「再不老實點,看我們哥幾個回去怎麼收拾你!」
林楚楚他們距離不是算最近。
城外有不少前來遊玩的人們。
可是誰都沒有要多嘴問上一句的意思。
那女孩子死命哭嚎,「救命!救命啊!我真的不認識他們!我不是什麼張家的小妾!」
女孩年紀不大,長得甚為好看,衣衫和頭髮都被這幾個男的扯的亂七八糟。
閻永錚皺眉,「媳婦,我看他們像剛才的那幾個人。」
「嗯……」林楚楚皺眉。這樣的情形在現代的新聞上看過,多數都是人販子集團,可眼下那幾個男的從官船上下來,恐怕根本不是人販子那麼簡單。
「住手!」她大喝一聲。
那女孩和幾個男人紛紛看過來。
「姐姐救命!我真的不認識他們!」女孩見終於有人敢出頭竭力哭喊。
「嘿,小娘子又是你呀!」那為首藍色衣衫男人邪魅一笑,「正巧了,不用再折騰,兩朵鮮花一起玩玩肯定更有趣!」
這都是些什麼鳥玩意。
那男人被人拉了下還極為不耐煩。
側眸看去,拉他的正是熟人曾濤。
他還是一身綠色衣服,但好像比上次的更綠了,那顏色扎眼得好像綠豆蠅成精了一樣。
這是擱哪放出來的一幫強搶民女的玩意。
「錚哥!」林楚楚話音剛落,閻永錚就已經快步走了過去。
那幾個男人見閻永錚過來,仗著人多一點都不示弱,扭了扭拳頭架勢擺得像能幹死牛一樣。
可惜銀樣鑞槍頭的假把式,沖拳過來的男人還沒碰到閻永錚的衣角,就被當胸一腳踹了出去。
那人風箏一樣「嗖」地被踹出去老遠。
身子撞在樹上發出好大的燜肉聲響,脖子一歪跟嗝屁了一樣。
剩下那幾個人,被閻永錚這一腳驚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曾濤蹦躂了兩下都沒來得及攔,他們就猛虎出籠沖了過來。
林楚楚靠著紅棗馬站著。
前方他的男人,動作極快,幾乎一招就倒下一個人。
這還是他收著,若不然戰場上練就的殺招這幾個酒囊飯袋沒有一個能活。
倒地哀嚎一片,曾濤傻站著雙腿打擺子,回想起自己曾經言語調戲過長寧郡主,再看看郡主這個凶煞的駙馬,頓覺自己逃過一命。
「你怎麼樣?」林楚楚拿起馬上的外袍披在了女孩身上。
小姑娘哭的鼻涕泡直抽抽,「沒、沒事,多謝姐姐救我!」
「順手而已。」林楚楚拍了拍她的後背,「你家人在哪裡?我先送你回去。」
女孩正抽泣著要回答自己家在何處,不遠處就跑過來幾個人,大驚小怪地開喊,「小姐!小姐!你怎麼跑這來了!」
「老爺早說不讓你穿成男子模樣,你總是不聽……」
姑娘的家裡人來了。
林楚楚扯了扯在揮拳的自家男人,「好了,錚哥,再打就豬頭都不如了。」
閻永錚停手,她拿著水壺皺眉沖洗手上的血漬,「相公,你看看又出手不注意,你打人多疼啊。」
那幾個抽了蝦線一樣弓身躺在地上的人,心裡瘋狂點頭。
真好他娘的疼啊!
林楚楚話音剛落不到一秒,就又聽她十分嫌棄地道:「嘖,看看衣裳袖子都給弄髒了,蹦的全都是血點子,讓家裡的下人怎麼洗……」
看了全程的曾濤:「……」
被打的哭雞尿嚎的眾人:「……」
被打的是我們好不好。
居然在操心家裡下人洗不乾淨袖頭子!
那是重點嗎?
被欺負的女孩讓家人接走。
閻永錚夫妻倆也走後。
地上幾個男人爬起來,藍衣公子吐了一口血沫子咒罵道:「他娘的,他們是誰!」
「雲州城裡還從沒人敢對本公子出手,我非得弄死他們不可!」
剩下那幾個馬仔揉著劇痛的傷口紛紛附和,「對!敢得罪我們邱公子簡直就是活膩了!」
「我們馬上就去查,然後讓邱大人帶人去抄了他們的家,那個小娘們非玩死她不可,就要當著那男人的面……」
他們幾個在那裡事後兇狠。
只有曾濤,心裡冷笑,人家是皇帝親侄女,你一個五品官的兒子酒囊飯袋,說不上誰玩誰呢。
他姐姐現在還在禁足。
楚彩月他雖然不喜,但總歸是親外甥女,就那麼死了。
他巴不得看他們狗咬狗。
……
繡莊那走上正軌。
林楚楚又開始發愁茶葉的事。
雲州不歸州府衙門管轄,跟鹽道一樣都屬於肥到不行的官職。
她來之前,楚貽說過江南茶署的事情,也囑咐了,現如今齊家不如往常,實在不行也可以拿她郡主的威儀壓人。
要不是顧忌太多。
壓人這事,林楚楚才不會客氣,只要好用她可不介意一壓再壓。
畢竟齊丞相、齊文浩暫時倒台了,皇后還在、太子還在。
安陽王府執掌西北兵權多年,多疑的狗皇帝在上,他們想不如履薄冰都不行。
茶葉的事情還沒想好出路。
時間一晃而過十多天。
齊家緊鑼密鼓總算是把那批訂單給趕了出來。
可到了交貨的日子,齊家大門口卻一個客商都見著。
「人呢?」等了半天,齊管家已經徹底坐不住了,他眼珠子都拉滿了紅血絲,「你不是說,這批訂單沒有問題!」
「可他們現在人吶!」
怒氣十足嗷的一嗓子,把夥計嚇的心臟都快跳出來,他顫巍巍地解釋說:「管、管家,您昨天跟他們喝酒的時候不也說沒問題嗎?」
怎麼今天人不來,要責問他。
「是啊,昨天分明答應了我,今天照常來提貨的!」齊管家急得如熱火上的螞蟻,在原地團團轉,「可是他們今天一個都沒來!」
「他們什麼意思!」
「他們是不在耍我!耍齊家!」
他目露凶光,一把提起夥計衣領子吼道,「你知道這批貨多少錢!多少錢啊!」
「二十萬兩!整整二十萬兩啊!」
「他們不來,讓我怎麼跟主人交代!這不是在要我的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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